南云说:“这可是上等的老白干,我埋了好长时间了。”
龙飞说:“酒越沉越香。”
南云坐在炕头上,拿过两个碗,舀满了酒,说:“今晚我陪你喝。”
龙飞说:“你哪儿会喝酒?”
南云说:“高兴呗。娘说不让你喝酒,是因为爹最喜欢喝酒,她一见到酒,就想起爹。我知道你馋。”
南云:我眼里不掺沙子,我经常看到你一个人偷着喝酒。
龙飞:你还是个小奸细。
南云说:“这人世间就我最知道你,心疼你。”
龙飞说:“南云,你真好……”
南云撒娇地依偎在龙飞怀里。
龙飞说:“嫁给我吧……”
“想得美,你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这是怎么说的……”
龙飞疯狂地吻着南云,南云也紧紧地箍住龙飞的腰……
第二天清晨,龙飞被一阵脚步声惊醒。
窗外南云正挑着水桶走向正屋,嘴里哼着小曲,又粗又黑的大辫子甩来甩去。龙飞迅速地拿衣服,下了炕,走出房间。
南云跨出屋门,笑道:“不再睡会儿,我把你吵醒了吧?”
龙飞笑笑说:“没,没有。太阳都快晒到屁股上了。”
南云娘正在纺车旁纺线,听到他俩的说话,说道:“龙飞,到我家别客气,都是一家人。”
龙飞说:“干娘,我没把您当外人。”
几天后。天蒙蒙亮。村里静悄悄的,人们正在熟睡。
南云起床,在镜前洗了洗脸,梳梳妆,挑起水桶,开了院门,到村头挑水。南云来到村头井前,放下吊桶。
村头青纱帐里灰蒙蒙一片,突然出现了国民党青天白日旗,紧接着出现无数亮闪闪的钢盔。钢盔亮得刺眼,出现了荷枪实弹的国民党匪军。
匪军包围了村庄。
南云一抬头,看到大批匪军,慌得撒腿便跑。
南云叫道:“国民党兵来了!”
两个匪军嘻皮笑脸地叫着“俊妞”,朝南云紧紧追来。
匪军甲说:“俊妞!”
匪军乙说:“陪老子玩玩。”
南云跑进院子,反手把门栓上,心口突突乱跳。
南云叫道:“娘,国民党兵来了!”
两个匪军追到门口,用枪托砸门。一个匪军翻上墙头。
南云惊慌失措,跑进自己的屋里。洪大娘在睡梦中惊醒。
门被踢开,一个匪军端着刺刀冲进院内,另一个匪军从墙头翻下来。匪军甲冲进南云的房间。南云吓得窜上土炕。
南云娘从炕上跳下来,叫道:“嬲不得呀!”
匪军乙用刺刀逼住南云娘的胸膛,将她逼在炕角。
匪军甲狞笑着,将南云压倒在炕上,拼命剥脱着她的衣裤。
南云拼死抵抗,南云趁匪军甲不备,一头撞倒匪军甲,趁机踢中了他的下身;匪军甲惨叫一声,倒下了。匪军乙听到对面屋里匪军的惨叫声,急忙放开了南云娘,端着刺刀冲进南云的房间。
南云喘息着,颤抖着,双目充溢着怒火和恐惧,恶狠狠地盯着匪军乙。匪军乙瞟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同伴,凶狠地端着刺刀朝南云刺来……南云惊恐地尖叫。
匪军乙尖叫一声,软绵绵倒下了,他的头上挨了重重一击。
龙飞像一尊铁佛出现了,他的手里握着一柄铁锨。
南云叫道:“龙飞哥!”
南云扑到龙飞的怀里,龙飞抚摸着南云。
南云娘颤巍巍扑进来,看到地上躺着的匪军的尸体,说道:“你们快逃吧!赶快上山!”
龙飞说:“干娘,您把这两具尸体拖进菜窖,我们走了。”
龙飞领着南云来到后院的土墙旁,他把南云拖上墙头。
南云望着南云娘:“娘……”
南云娘一招手,说:“快走吧!”龙飞和南云翻墙而过。龙飞领着南云躲过匪军,从村北钻入青纱帐,转眼即逝。
一个匪军哨兵发现他们,放了几下冷枪。
晚上,附近山上一个山洞里。
旁边燃着篝火,南云坐在一块石头上。
龙飞抱着一大堆干草进来,铺在地上。
龙飞说:“今晚你睡在这上面,挺软和。”
南云问:“你呢?”
龙飞说:“我守在门口,帮你放风。”
“不行,那还不把你累坏了。”
龙飞说:“我一天睡不了几个钟头觉。”
“我睡前半夜,你睡后半夜,咱俩轮流睡。”
龙飞说:“我坐在门口打坐,也是睡觉。”
南云问:“你怎么有那么大的劲儿,一锤子就把那个日国民党兵敲死了。”
龙飞说:“我又不是泥捏的,人逼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你也挺棒,踢的真是地方!”
南云听了,羞红了脸,上前揪住龙飞的耳朵,叫道:“你真坏!”
龙飞说:“踢的是地方,一报还一报,踢坏他的惹事根苗,他就永远踏实了。”
南云问:“龙飞哥,你说匪军会不会摸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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