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抱着这样一种思想推开了楚天舒车厢的门,她惊呆了:楚天舒就像一个老顽童一样,高兴地欣赏着窗外的晚霞,他眼睛里燃烧的火焰也随着这绚丽的晚霞跳跃,脸上的神情迸发出由衷的激动。他太热爱大自然,热爱生活,热爱生命!
欧阳箐没敢惊动他,她也不想惊动他。她怔怔地坐在床头,被他的情绪感染着,同时内心也是被矛盾痛苦地撕咬着。
她明白,白薇是不会放过她的。
她就像一个鬼影,形影不离。
当龙飞进来时,她有些惊慌,这种惊慌难以掩饰,她全身开始颤抖,脸上渗出虚汗,渐渐地整个身体也开始湿润,粘粘的,她感到心悸,难以抑制的心悸!终于,她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床上。
龙飞也是惊奇,刹那间,他觉得欧阳箐的眼睛开始泛出绿光,全身仿佛也渐渐泛绿,绿幽幽的,没有一丝血色。
当他看到欧阳箐倒下去时,整个青春的身体变成了绿色。
她已成为一具绿色的尸体!
他上前摸了摸欧阳箐的鼻息,鼻息全无。可是她的眼睛睁得溜圆,瞳孔已经放大了。
龙飞在她的左胳膊处发现了一个微小的针孔。
他听说梅花党人发明一种绿色毒药,用针头注射人的身体,15分钟后就会毒性发作,渐渐变成一具绿色的尸体。
欧阳箐的结局如此悲惨,足以说明梅花党人的残忍和无情。
楚天舒看到他的学生如何恐怖的模样,惊得说不出一句话。
龙飞找到肖克,吩咐处理好欧阳箐的尸体,列车到达下一站时,妥善处理。
龙飞恐怕楚老受惊,让他和柳絮飞对换了车厢。
龙飞找到肖克、小刘,3个人细细商议了一番,龙飞做了部署。
一个小时后,一个紧急刹车,列车停住了。
龙飞听到旅客说,前面有人卧轨!
天已经黑了下来。
列车长匆匆来找龙飞,他说:“有人卧轨,是一个女人,已经血肉模糊。”
龙飞急忙随列车长下了车,走到列车前面,只见有一具女尸横在那里。
龙飞走近一看,大吃一惊。
是欧阳箐!
那具绿色的尸体。
虽然血肉模糊,他能依稀认出。
是梅花党的特务干的,那么他们是系取什么手段把欧阳箐的尸首从乘务室移出去的?造成卧轨的目的是什么。
一连串问号闪过龙飞的脑海。
龙飞的目光迅速掠过那一节节车厢,在七节车厢的一侧突然有个人影一闪。
“不好!”龙飞脱口而出,利箭一般向七节车厢飞奔。
那个人影转瞬而逝。
龙飞一双利眼迅疾扫过车底,只见在八号车底有一个白呼呼的东西。
八号车厢正是楚天舒等科学家栖身的车厢。龙飞不由分说,爬入车底,找到那个白呼呼的东西。
原来是一个炸药包。雷管已被掐断。
龙飞抱出那个炸药包,许多旅客见了纷纷回避,有的旅客在奔跑之中摔折了腿。
龙飞仔细端祥着这个炸药包。
雷管的断处还有淡淡的糊味。
那么是谁把炸药包放在车底?
又是谁掐断了雷管呢?
龙飞又细细地搜索车底,他忽然发现一枚亮晶晶的东西。他捡起那亮晶晶的东西。原来是一支梅花形的银钗。
既然是梅花党所为,估计是一个女特务。
那个女特务究竟是谁?
是白薇?还是梅香?或者是其它女人?
龙飞把这枚银钗藏好,钻出车底。
肖克急匆匆起来,“龙飞,我们已处理好那具女尸,火车是否行驶?”
“前面路段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发现其它异常情况,我们和下一站联系了,他们说一切正常。”
龙飞点点头,“好,上车。”
火车又启动了,在这早春的晚上,一直朝西开去。
一切安排就绪,火车熄灯。
龙飞回到车厢,难以入眠。
肖克也碾转反恻。
两个老战友索性爬起来叙话。
肖克说:“我们的行程已有一半了。”
龙飞点燃了一支香烟,“可是敌人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他们是不会甘心的。”
肖克说:“龙飞,你说白薇,她神出鬼没,究竟躲在哪里?”
龙飞吐了一口烟雾,“她是一个幽灵,随风飘荡……”
肖克说:“看来白薇是整个刺杀行动的总头目。”
龙飞说:“也不一定,梅花党历来有两大派系,一个是以白敬斋为首的白系,另一个是以黄飞虎为首的黄系。蒋介石惯于玩弄平衡,互相牵制,暗布伏兵,也没准又杀出个蒋介石的特派员来,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据说隐藏在大陆的梅花党点头子并不是白薇,而是一个被称作3号的老特务,他隐藏得很深,很可能是我党政部门的要人。虽然被称为3号,实际上直接与蒋介石单线联系,是一个非常阴险的家伙。现在蒋介石从陆海空各个系统已调集206个所谓精英,专门成立一个工作室,专门研究反攻大陆进行破坏活动的具体方案,其中包括摧毁大陆原子弹试验的首干力量,炸毁武汉长江大桥,破坏大陆的重要油田和钢铁基地,刺杀党政领导人和民主党派负责人,炸毁三门峡水电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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