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瑜笑道:“这个小段子蛮有意思。老龙,我最近做一首诗,会给你听听。紫箫吹断梅子雨,皓月坠林池亭人。暮鼓晨钟快似烟,清风逸乐饮茶团。”
龙飞说:“好诗!我也做一首诗,雪度关山阔,静庵有人家。晨钟快如雨,暮鼓听乐煞。还有一首七言诗:王气倍增自瑜珈,韵香荡漾飘千家。辉衬大地婷婷起,煌气冉冉落古刹。”
夏瑜道:“老龙,你能用我的名字做一首藏头诗吗?”
龙飞沉吟一会儿,吟道:“夏夜寒星起,瑜珈静无声。高山青如黛,兴味踩莲行。”
夏瑜笑道:“好,夏瑜高兴,我太高兴了。我为你也做一首藏头诗。龙盘深山寺,飞雨寂无声。幸有诗吟伴,福云踏莎行。”
龙飞赞道:“好诗,好诗,龙飞幸福,老夏,托你的福!”
“砰,砰……”传来清脆的枪声。
夏瑜吓得支起了耳朵,“这荒天野漠怎么会有鞭炮声?莫非是夜幕下沙漠的婚礼?”
“不,是枪声!”
龙飞一跃而起,抽出手枪,开门出屋,正见小刘一头汗水跑来。
龙部长,和特务交火了。卫生部派来的两个专家刚上车,那两个假专家露馅了,于是劫持了真专家,那一男一女两个特务挟持着两个真专家,向咱们这里逼近,条件是杀死研制原子弹的四个科学家。
“肖克呢?”
“肖克正和雨琦姐与特务枪战。”
“别伤着旅客!”
龙飞随小刘来到前面,只见肖克和凌雨琦在车厢与车厢交换处各守一侧与特务枪战。
前面车厢尽头,一男一女两个特务手握手枪各挟一名专家对峙。卫生部来的两个专家也是一男一女。
龙飞轻声道:“别伤着专家和旅客。”
车厢内大多数旅客已四散而逃,只有几个老弱幼小旅客来不及躲避,萎缩一隅瑟瑟发抖。
龙飞转过头来对小刘说:“你跟总部联络,请求尽快救援,另外你负责专家组的安全。”
龙飞伏在一处向特务喊话;“你们听着,赶快放了人质,你们已被包围,无处可逃!只有放下武器投降,才是唯一出路!”
那个假扮女专家的女特务哈哈笑道:“龙飞,别说傻话了,是你们已被包围,我们快杀死或交出楚天舒、夏瑜、柳絮飞、陶岚四个专家,不然的话,这辆列车上所有的人都要被炸光!龙飞,你难道还没有领教过黄飞虎的大小姐黄栌的厉害吗?在金三角,我曾经让一艘轮船上的123人喂了王八。在菲律宾,我曾经让一个豪华酒吧飞上了天,死伤200余人。怎么样?共产党的高级特工龙飞先生!”
黄栌,龙飞不止一次听到这个女魔头的名字,而且在南京解放前夕见过她,那是碧波荡漾的莫愁湖畔,她与白薇在湖边会面。她是梅花党副主黄飞虎的大女儿,金三角梅花党培训基地的教务长,与白薇并驾齐驱,平分秋色。梅花党两大派系的顶尖人物全都来了,看来这场恶斗在所难免。
白薇还没有露面,这条狡猾的美女蛇。为了临时调集力量,龙飞决定去找列车长老焦集中乘警前来围歼。
可是列车长的房间离火车头不远,要想找到老焦,必须跨越特务们的盘踞地。
老焦怎么没有消息?
龙飞灵机一动,退回后一个车厢交接处,上了车顶。
他从车顶上向前面奔去。
列车长室内竟无动静,窗帘遮得严严实实。
龙飞来到列车长室门前,屋门虚掩,他推门进去,手枪被一物击落。一支冰冷的枪口对准了他的右太阳穴。
“别动!”是一个熟悉的女人的声音。
他听出来了。
是白薇。
他不会忘掉这个熟悉的声音。
龙飞缓缓转过身,正见白薇端着一支手枪,她美丽而忧郁的脸上闪着冷笑,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他。她穿着一件蓝色的旗袍,上面缀满了金黄色的小梅花。
白薇的对面还有一个人,他就是列车长老焦。
老焦判若两人,已经摘掉了大沿帽,露出一般的讥讽。
“龙飞,没有想到吧?我就是飞行一支梅”。
龙飞陡地一惊。
他没有想到列车长老焦也是潜伏的梅花党特务。
原来白薇一直藏在他的屋里,怪不得寻他不易。
“走吧,龙飞先生,今晚你就是我的人质。”白薇冷冷地说。
龙飞被白薇和老焦押解着朝后面走去。
路过那个麻风病人的乘务员室,只见门口躺着一个乘警的尸体。
那个麻风病老太太身材变得臃肿拿着一件大黑袍扭了出来。
白薇指着老太太对龙飞说:“龙飞,你不认识吧,这是我的奶娘,叫麻姑。当初你到我府上,只见到我的丫环翠屏,可是没有见到她,她住在后花园。”
麻姑朝龙飞点点头,“果然是一表人才,怪不得我家二小姐被你弄得神魂颠倒的,你害人不浅!”
麻姑扭动着屁股,在原地转了一个圈,然后唰地拉开长袍,露出围在腰围的一圈炸药,手里攥着雷管的引线,大笑道:“我只要一拉,就叫这辆火车上西天!咱们同归于尽,碎碎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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