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说:“只要你老老实实坦白的交待,你还会有重新做人的机会。”
“我家有老母啊!我的妈妈至今还瘫痪在床上,爸爸前年因为车祸离开了人世,一个6岁的弟弟还太小。我前年为了生计来北京谋生,我来到北京火车站,夜里就睡在水泥管子里。一天深夜,我被一个女人揪醒了,睁开眼睛一看,是一个穿着中山服的漂亮女人,她问我:‘你缺钱吗?’我点点头。她塞给我一元钱,并说:‘只要你参加我们的组织,你就不会缺钱’。我问:‘参加什么组织?’她露出手腕上印着的一朵梅花说:‘梅花组织。’我点点头。她又说:‘我们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我又点点头,她又塞给我一元钱。就这样她介绍我给夏先生家当保姆,以后又命令我设法勾引夏先生,我觉得夏先生人挺好,他老婆又有病,于是就答应了……”
龙飞问:“你在火车上具体跟谁接头?那个穿中山装的女人出现了吗?”
梅香讲到这里,惶恐地望了望四周。
龙飞说:“别害怕,我们会保护你的安全。”
梅香说:“在火车上我经常和一个……”正说到此处,她身子一歪,倒在床上,口吐绿沫,面色渐渐泛绿。
龙飞急忙去扶她。
梅香已变成一具绿色的尸体。
肖克看到这一情景目瞪口呆。
龙飞唤进便衣小刘,询问在梅香押到这间乘务员室以后,都有什么人进过这个房间。
第34章 浴血戈壁(2)
小刘回答:“除了你们两个人,共有3个人,列车长老焦和两个女乘务员。老焦是进屋找东西,后来等着一份广播稿出去了。那两个女乘务员,一个是回来取卫生巾,另一个拿着一个茶缸出去了。”
龙飞沉思着。
龙飞和肖克经过对梅香尸身的检查,发现在她的尾骨处发现了一个极小的针孔。
绿药就是从这个地方注射进去的。
可是梅香一直是坐在床头,那针头如何注射呢?
难道梅香移动了位置?
难道她一点感觉也没有?
梅香被指令把绿药注入陶岚的身体,想让陶岚变成绿色的尸体,可是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梅香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她自己反倒变成了一具绿色的尸体。
梅香一定掌握着敌特不可告人的秘密。
敌特这是杀人灭口。
那么究竟是谁与梅香直接联系呢?
按照梅花党人的规矩都是单线联系,那么与梅香接头的那个神秘女人究竟是谁呢?
会不会是白薇?
梅香曾经离开过这辆列车,以后又神秘地返回,她究竟是和谁在一起?
梅香的死在列车上引起一片混乱,有人造谣说,梅香死于麻风病,恐怖之状骇人听闻。旅客不寒而慄,麻风病就像一个幽灵在这辆列车的车厢内回荡徘徊。
感到最恐怖的是夏瑜,由于梅香已死,凌雨琦已搬回旧处,这个车厢里只有夏瑜一个人居住,他把梅香的遗物已全部移出车厢,但是梅香就像一个魔鬼,不停地向他微笑。她的气味在车厢内弥漫着。
夜幕降临,列车停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茫茫戈壁滩上,铁路就像弯弯曲曲的长蛇蜿蜒伸向黑暗深处,只有早春的骆驼草不断地摇曳,发出轻轻的叹息。
龙飞见夏瑜的情绪不稳定,便走进他的房间,通过闲谈安慰他。
夏瑜焦躁地说:“老龙,你说像梅香这么小的年纪,生得又是那么漂亮,怎么会是潜伏的女特务?我真搞不懂。”
龙飞说:“特务的脸上怎么会贴标签?有时特务也会化妆成美女蛇呢。”
夏瑜伏下身,低声问龙飞:“老龙,你实话实说,梅香是不是患了麻风病死的?”
龙飞摇摇头,“老夏,你不要听信谣言,梅香是被特务注射一种绿药害死的。”
“那她怎么会全身变绿呢?”
“这就是那种绿药的功效了。”
夏瑜诚恳地说:“老龙,都怪我阶级立场不够坚定,中了美人计,我要检讨,我要做深刻的检讨!请组织上严肃处理我。”
夏瑜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脑子里的这根弦断了。”
龙飞说:“吃一堑长一智,要吸取深刻的教训,脑子里时刻有根弦。”
龙飞道:“断了再接上,好在梅香并没有从你这里捡到重要的情报。”
夏瑜一听,顿时摆手道:“没有,没有!我是内外有别的,文件和资料从来不带到家里,严格遵守有关保密规定。我跟梅香也就是身体上有那么一点点小接触,被资产阶级的糖衣炮弹擦了一点皮儿……”
龙飞说:“老夏,这是血的教训,以后不仅要管住自己的上半身,也要管住自己的下半身。”
夏瑜急忙点头道:“对,对,你说的都是真理,上半身下半身是一体,都要管住,脑子是纲,纲举目张。”
“老夏,不能掉以轻心,现在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咱们换个题目,我对佛许愿让你永远快乐,佛说不行只能四天。我说春天夏天秋天冬天。佛一楞,又说:两天。我说:黑天白天。佛笑道:一天,我也笑道:生命中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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