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邱吉昌突然站起来,匆匆地说:“吕教练,我上楼一趟。”
嘿!这太有意思了。邱吉昌肯定借机找严梦诗去了。
吕湘子觉得很无趣,起身要回屋,继续计划他的刺杀杨玉佛的行动。手机却响了,是严梦诗打来的:“吕老师,你在楼下吗?”
“对。你有事儿?”
“如慧给我打电话,说好象有人在跟踪她。”吕湘子笑了,刚想回答:“是莫蓝。”可眼睛一转,发现莫蓝从门外进来了,便改口道:“是吗?能是谁呢!”
“如慧没看清,只觉得后面老远处有个人影晃动。吕老师,你要是有空儿,能帮我去看看吗?我一出去,对方可能察觉。”
“好,你不要怕,我马上过去!”
吕湘子开着自己的车,按照严梦诗的指点,追去。
吕湘子奇怪,谁能跟踪江如慧呢,与严梦诗有关吗?是不是莫蓝一气之下,给他的人下了命令,要教训教训江如慧?事情可变得太奇怪了。
“吕老师,”严梦诗又来电话了,“好象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在跟踪如慧。如慧说,离得挺远,看不清他的脸。如慧是在工人路,从北往南。”
吕湘子把车开到工人路的北口,顺大街慢慢地往前开。他拿起望远镜,朝外看。终于看到了百米外的江如慧。她在路边慢慢走着,又停在一家报摊前买画报。吕湘子的望远镜后挪,盯住了一个人,这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离江如慧能有六七十米远,正在街边慢慢地溜着。不时到旁边的小摊上看看,眼睛却始终盯着江如慧。
江如慧一个大转身,拐进旁边的胡同里。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着急了,加快脚步往前赶。赶到切近的时候,江如慧突然从胡同里出来,两人打了个照面。江如慧恶狠狠地盯着那人。那人马上停住脚,又变得悠闲逛街的样子。
江如慧冷笑一下,继续往南去。吕湘子觉得不对头。他马上给严梦诗打电话:“梦诗,我看见如慧与那个跟踪者面对面,这恐怕不好吧?”
“为什么?”
“那个男人能不能狗急跳墙啊!”
严梦诗吃吃笑了:“他敢吗?行,吕老师,谢谢你了,你可以撤回来了。”
吕湘子停住了车。可突然,他觉得不对。那个男人不见了,而旁边的一条小街里,冲出一辆很低档的小面包车。这车高速行驶,直往前奔来。而江如慧,恰好走到马路中间,显然是想到对面的商店去。江如慧刚到马路中间,突然急速回返,速度之快,身体之轻灵,超出了吕湘子的想象。由于她行动过快,那辆车几乎紧擦着她的身边奔了过去。
大街上传来一片惊呼声,这是行人们发出的声音。那辆车由于行驶速度过快,而又想调整方向,竟再也控制不住,向着右侧直冲而去,呯的撞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上。车头被撞瘪。等人们想要过去时,车头处闪出一团火光,燃烧起来。
一百七十、女性人格测试
吕湘子愣住了:开车的男人相当于谋杀啊!他咋跟江如慧有这么大的仇呢?这可太耐人寻味了!
他一眼看到,江如慧顺着马路边的一条小巷,匆匆走了,不时回头看看。她很机警,眼睛扫视周围,包括头上方。难道还有想谋杀她的人吗?
很多人都跑来了。那辆面包车撞树之后,车里的人没有下来,显然已经被撞昏。而浓烈的大火,使人们不敢靠前。还有人大喊:“会爆炸的,闪开,闪开!”人们便躲得远远的。
数分钟之后,几辆消防车跑来,强大的水柱直喷车头。火焰熄灭了。警车来了。几个戴着防护面具的警察上前拉开车门,扫视着驾驶座内。
“哎呀!人被烧焦了。”吕湘子听到有人喊。
吕湘子不想靠前,不愿意看这种凄惨的场面。他相信,警方一定会核实出这个人的身份,也会查出肇事的原因。因为这里是热闹街,到处都有监控器。
他给严梦诗打电话,汇报情况,严梦诗只是听,没有作声。后来,她突然说话了,声音犹如男人,吓了吕湘子一跳:“你说,是莫蓝干的吗?”
吕湘子慌忙说:“不知道,我猜不出来。”
严梦诗的声音变得恶狠狠的:“不是他能是谁呢?吕老师,你回来吧!莫蓝……不想活了。竟敢下这样的毒手,真是无法无天了!”
电话撂了,吕湘子心吓得噗嗵噗嗵直跳。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惊吓。严梦诗的声音变得几乎与她本人判若两人。难道真是自己原先所预料的,她身上确实具有多重人格?她的人格变换了,那个男性人格因为愤怒而突然涌现出来。也许,严梦诗本人也不知道她所发生的变化吧?不然,不会这样用男人的声音对自己说话,这不是暴露吗!
吕湘子觉得有大事儿要发生,一定会发生的。他想起在那个旧楼的天台上,严梦诗用鞭子抽打北极熊的情景。那时候,严梦诗是正常的,是一个纯粹的女性。她的鞭打类似于开玩笑,恶作剧一般。而不像现在这样。这是一种报复,一种仇恨,一种抑止不住的渲泻!
很明显,江如慧才是她最重要的人,到底重要到什么程度,吕湘子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两个女人凑在一个房间里,到底能做什么?吕湘子不愿意研究。可现在,严梦诗身上真的有男性人格!也许,别人听起来,会以为这只是严梦诗在生气,在愤怒,可只有吕湘子才明确地知道,严梦诗身上的男性人格,因为愤怒而显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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