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写着孩子的出生日期。再下面的箱子底,竟然放着三万元钱。钱的上面还有一张条:
钱是孩子的抚养费,也是你们的辛苦费,请收下吧!
老两口面面相觑。在这乡村中,三万元钱可是一笔不小的款项。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母亲,会把孩子扔在这里,还扔下这么一大笔钱呢?
天亮以后,老两口报告了村委书记和村长。村里一帮人也随着来到了他们家,看了孩子,都说孩子长得好。村委书记和村长决定,把此事上报,同时派人四处寻找孩子的母亲。此事上报到镇里,镇里批示下来,暂时由这老两口抚养孩子,并给孩子上户口。而派出寻找孩子母亲的人,却一无所获、
就这样,孩子由老两口抚养,直到现在,也没有人前来认领孩子。
“警察同志,请一定把孩子给我们送回来啊!我们现在离不开孩子啊!”
警察说:“如果是他亲妈、亲爸来弄走孩子呢?”
老两口噎住了。
警察只能尽力劝慰。
警察随后来到了镇里的那家店铺,找到了开店铺的老头儿,看视了那个孩子。孩子已经醒了,在这新环境下哇哇大哭,老头儿和他全家都弄得手忙脚乱,不知道应该怎样办。看到警察登门,老头儿有些慌张,拿出了邱吉昌留下的纸条。警察们奇怪:邱吉昌咋留宁宝兰的电话呢?难道这是宁宝兰的孩子?可宁宝兰的孩子已经确认死亡。这可有些儿奇怪了。
尚昆德知道这个信息之后,判断道:“这肯定是邱吉昌的孩子了。他觉得自己很危险,而且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所以要把他的亲骨肉送给一个他信得过的人。这说明,他已经知道宁宝兰脱险了。”
尚昆德一连串说的这两个信息,都很重要。第一,孩子是邱吉昌的儿子。第二,邱吉吉已经知道宁宝兰从地窖里被解救,他是怎么知道的?
警察再次对地窖进行堪查,这才发现,地窖外老远的地方,一棵树上,潜放着一个微型的功能却很强大的监控器。邱吉昌正是通过这个监控器知道宁宝兰被解救的。这说明,他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被警察掌握,所以他立刻便去绑架了猜苦提,作为他的第二个人质。也就是说,他找猜苦提不仅仅是为了弄钱。
警察到他所经过的所有地方,都进行了再次检查,没有发现安放了监控器。是他不想安放,还是监控器没有了?这应该是个谜。
此时,邱吉昌再度开上了他所偷的车,一直往北干。他径直来到长春龙嘉国际机场。他从车上下来时,已经装扮成一个三十一二岁的年轻人,眉骨和鼻子都经过处理,不像邱吉昌本人了。他只提着一只大提包,泰然自若地从地下停车场往候机大厅走。在往大厅去的电梯门口,他遇到一个瘦小的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男子朝他笑,把一个档案袋交给他。
“刘老板,你的东西都在里边了。”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笑。
“谢谢!你的东西我也拿来了。”邱吉昌接过档案袋,把一个厚厚的信封给了他。两人互相挥手,分开了。
邱吉昌并没有马上坐电梯,而是转身向卫生间走去。他进到卫生间的门里,那是盥洗室,里间屋才是厕所。他并没有进厕所,而是到水龙头前洗手,眼睛瞟着外面。给他档案袋的年轻小伙子走到不远处停的一辆车前,那是一辆旧的桑塔纳轿车,把车开走了。邱吉昌又出了卫生间,一边慢慢地往电梯门走,一边眼睛盯着年轻小伙子的旧桑塔纳,直到车开出停车场,邱吉昌才挨到电梯门前。
邱吉昌不知道,小伙儿的车虽然开出地下停车场,到了地面上,并从出口处驰了出去。可几辆警车别住了他的车。警察手里拿出枪,直指着他,让他下车。小伙儿下了车,就被抓住,塞进一辆面包车里,从他的兜里把邱吉昌给他的信封掏出来,原来里边装着五万元钱。小伙儿大喊大叫,说警察抓错人了。警察拿出他与邱吉昌交接档案袋的照片,小伙儿却吃吃笑了。
“警察大哥,这有啥呀?他让我帮助他买飞机票,我能不买吗?他还让我搜集市场情况,我能不搜集吗?我为他服务一年多,他给我五万元钱,还不应该吗?”
警察问:“你知道他叫啥名吗?”
“当然知道。他名叫刘永寿,吉林翔福公司的业务员。”
警察一边给吉林翔福公司的刘永寿打电话,一边继续审问那小子。刘永寿电话打通了,挺吃惊,说:“身份证、护照?在包里啊!”他急忙寻找,却到处都找不到。警察比对了他与邱吉昌的相貌、身高等等,发现两人极为相似。
警察说:“你别找了,你的身份证、护照已经被别人使用了。”
警察加大对那小子审问的力度,那小子终于招供了。他是三年前,在一次偷窃中,被邱吉昌抓住的。邱吉昌不仅没有把他送警,反而好言相劝,让他必要时帮他做一件事儿。前几天,邱吉昌给他来了电话,让他把吉林翔福公司刘永寿的身份证、护照等偷来,并订个去t国的机票。这小子很快办成,今天交接。
“你知道你帮助偷身份证的人是谁吗?”
“当然知道。他名叫钱得广,是辽宁省沈阳市木材加工厂的老板。”
“错了,他是一名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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