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恐吓信也是……”
署名“芝原悦夫敬启”,寄件人是“亲爱的友人敬上”,和另外两封一样,里面也放了一张骷髅图案的扑克牌,这次是黑桃2。
芝原悦夫啊!
这次让你捡回一条命。
不过,你的命运已经决定了,
你会死在我手上,
也算是痛苦地狱的终结。
觉悟吧!我会来找你的!
梅菲斯特
坂下探长神经质地摸摸脖子说:“因为发现了给贵美子小姐的恐吓信,所以为防万一,也查了一下悦夫的病房,果然发现了这封信,信就插在探病送来的水果篮中。”
“那来探病的那个人不就很可疑?”公丸署长的语调里期待一丝曙光。
坂下探长却摇头否定:“不,不可能,因为送水果篮的人是我,昨天我去探望他时送过去的。”
“哦,是吗?”公丸署长显得很失望。
坂下探长皱起眉头说:“但还真奇怪,为何梅菲斯特的恐吓信能畅行无阻送达被害人手上?这些信似乎能在空中自由飞翔。”
“不会吧?”
“嗯,所以我说,医院里可能有他的党羽,长相奇特的梅菲斯特就算再如何伪装,也不可能潜入戒备森严的医院!”
“你的意思是……有共犯?”
“目前尚未掌握任何确切的线索,两人的主治医师不同,负责照料的护士也不一样。昨天同时进入两间病房的人只有一位,就是五棱郭综合医院的院长森园先生。”
“森园院长不可能吧!他绝对可以信赖,我可以保证!那个人长年以来为宝生家服务,也深得源九郎老先生的信赖。”
对于同是宝生家家臣的公丸署长而言,似乎不可能怀疑那位自大的医院院长。
森园院长还拥有北海道医师会副会长、函馆中央医大名誉教授等响亮头衔。身为宝生家的主治医师,负责治疗悦夫和贵美子的伤势,安排两人住进函馆中央医大医院的也是他,而且频频进出病房探望,担负治疗重责。
坂下探长点上头,双手交抱胸前。“总之,对于可疑人士,我们都会调查他的身家资料和周遭情况。为求慎重,也会清查我的部属,若不这么做,便无法防犯梅菲斯特的恶行。”
“哦,是啊!嗯,就这么做……”公丸署长神情苦恼,一脸厌恶地抛开手中的恐吓信。
他摘下老花眼镜起身,走近窗边,双手背在身后,眺望窗外。函馆依旧下着大雪,目光所及净是雪白光景。但总觉得在这白色世界的某处,潜藏了一个满脑子黑暗邪念如恶魔般的男子。
“还知道其他和梅菲斯特有关的事吗?”公丸署长缓缓地回头问道。
坂下探长轻轻点头:“是查出一件。再次调查在‘黑蜥蜴’惨遭杀害的两名外国女子时,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根据汇往美国的汇款记录,发现她们除了经纪公司支付的演出费,还有一笔梅菲斯特支付的高额报酬,看来除了担任舞台助手,她们似乎还协助过梅菲斯特干了其他坏事。”
“这么说,东京的杀人案也是梅菲斯特搞的鬼?”公丸署长对于这个新发现甚感惊讶。
坂下探长挺直背脊。“是的,看了警视厅的搜查报告后,的确如此。那案子是在银座一栋商住混舍大楼的一个房间里发生的,一位叫直美的酒店小姐惨遭杀害,调查后证明她就是离家出走的宝生奈奈子。嫌犯是自称‘魔术王’的神秘人物,为了达成犯罪,包括他,共犯应该至少有三人以上才是。
“真的魔术王站在目击杀人剧的那个房间,另一个魔术王则在从窗户看到的幻影房间,持刀刺杀直美,然后发生更惊奇的事,就是尸体连同杀人现场一起消失。”
“是魔术吗?还是幻术?”公丸署长浑身颤抖地问。
“是可怕的杀人魔术,但终究还是瞒不过二阶堂兰子小姐,她完美地解开了谜底,这个案子当然也详细记载在警视厅的报告书上。”
“为了表演大型幻术,必须有两个人站在屋顶上操控大镜子,推测可能是那两名外国女子。”
“证据呢?”
“在大楼顶上收集到疑似白人女性的金色毛发。还有,案发时,魔术师梅菲斯特他们为了接下来的表演,曾留宿横须贺,也确定当晚并没有表演。”
“也就是梅菲斯特在东京犯案后,又来到北海道加害宝生家?”公丸署长气得面红耳赤。
“既然第一个牺牲者是宝生家长女,所以一开始就是企图加害宝生家的人!”
“不过,那家伙也在众人面前残杀自己的同伴啊!他到底是什么样的神经啊,为何能犯下如此残忍的罪行?”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他的冷酷与残忍,简直非比寻常,我认为那家伙疯了!”坂下探长的脸庞冒出碍眼的汗珠,喃喃自语道。
“可恶!”公丸署长愤愤挥拳,蹙起眉,责难似的看着部属,“坂下探长,那家伙长得那么特别,仍然没掌握到他的行踪吗?他到底逃到哪儿去了?”
“肯定有个隐秘的藏身之所。”坂下探长虽然这么回答,却没有任何确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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