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白秋云的温柔抚摸,金龙顿时停止痛苦呻吟,嘴里总是念着“秋云”的名讳。
但白秋云亲耳听到昏迷中的金龙在念着自己,她不禁感动的悲喜交加,泪流满面的脸上骤然显露一丝笑容。可能是因疼痛过度,或许是被因为十分想念白秋云,被她的之字片语和温柔情怀所刺激,昏迷中的金龙突然缓缓睁开双眼,紧紧握住她的手,对她露出了一脸坚强的笑容。
强忍伤痛的金龙撇嘴微微一笑,用那颤抖的手帮她拭去满脸泪水,对她作了个手势,示意她不要太伤心,难过。然而白秋云能看懂他的手势,明白他的意思,就随即拭去眼角的泪水,点头道:“我不哭,只要你能坚持住,我一直都会陪伴在你身边!”
“啊!”金龙骤变脸色,突声惊叫,握紧双拳,咬紧牙关,使尽表露一副很吃力的样子。
痛不欲生(2)
“啊!”白秋云大惊失色,突然间听到金龙发出的惊声痛叫,看他难过的表情,她不禁当场吓的惊慌失措,“啊!阿龙!你怎么样了?”她摸着他的身体,一展愁眉的问道。
“啊!好多血啊!”白秋云话音刚落,惊魂未定时,银凤就突然传出一声惊叫。她闻声转头一看,却见一股股鲜红的鲜血正如山泉一般从金龙手臂的伤口里涌流出来,鲜血流溢而下,渲染了大片床单。然而金龙的手臂伤口之所以会瞬间涌流出大量鲜血,那是因为张天易已将插在他手臂上的毒镖取出。
“快帮他止血啊!”用双手捂住鼻嘴,大惊失色的银凤恍然回神,随即转身,从桌上拿来一个饭碗,交给师父,“师父!先用这个碗把血装起来吧!”
“不行!”心情紧张,急迫的张天易猛力拉断一条白纱布,急忙将徒弟受伤的手臂缠绕,捆绑起来。可他刚帮徒弟包扎好伤口,那涌流而出的鲜血却顺间渗透白纱布,继续往外流溢。
“啊!”见此情景,张天易仍慌张不已,再次撕断一条白纱布,急忙将徒弟受伤的手臂捆绑起来,并在他的伤口上撒上一些金疮药和药膏。
深受疼痛反复折腾和折磨,身受其害的金龙总是发出阵阵撕心裂肺,锥心刺骨的惨痛惊叫声。这种声音震撼所有人的心灵,让他们感到很心急,很无奈,很难过。尽管如此,但坚强不屈的金龙仍强忍伤痛,在床榻上翻来覆去,苦苦挣扎着。他所受的这种伤痛是一般常人所不能承受,难以体会的。
经过一番紧迫的急救抢险,金龙总算度过了危险期,张天易已顺利的取出他双臂上的飞镖,并用条条白纱布将他的伤口捆绑,包扎好,及时止住鲜血涌流,所幸暂无大碍,平安无事。
可身受其害的金龙强忍伤痛,感受过这种痛苦的煎熬后,他已精力馈乏,意志消沉。满头大汗的他脸色显得很沧白,十分憔悴。他的样子让人看起来感到心酸,颇感同情。
痛不欲生(3)
“嗨!总算拔出来了!好险呐!”张天易摇了摇头,拭去额头上的汗水,深呼吸了口气,凝神聚视着昏迷躺睡在床的徒弟。
虽然金龙暂时脱离险境,正处昏迷当中,但守候一旁,不断为他鼓劲的白秋云仍保持一脸愁容,眼角仍残留着挥之不去的泪迹。看她那副愁眉苦脸,忧心忡忡的样子,可想而知她的心里还是很着急,在为金龙担忧,心神不宁,忐忑不安。
神情淡然的银凤凝视白秋云片刻,就来到她身边,蹲下身来,拍着她的肩棒,讲道:“秋云姐!你别担心,我师父已顺利把他身上的毒镖取出来,帮他止住了血。他没事的,你放心好了!”说罢,她就从腰间抽出一块手帕塞在白秋云手上,让她擦去眼角的泪水。
白秋云用手中的手帕帮金龙拭去满脸的汗水,轻声细语的讲道:“阿龙!你千万不能有事啊!你还记得那天你不顾一切,冒死将我救出“寒清洞”的事情吗?你说过我们虽然阴阳相隔,人鬼殊途,但我们之间的生死情缘是永恒不变的!”
“阿凤!”张天易对银凤使了个眉眼,讲道:“我们先出去一下,让秋云姑娘和阿龙好好说说话!”
“噢!”银凤点了点头,随即起身,跟着师父走出了房间。
张天易走出房门,不禁长叹了口气,当即停下了脚步,仰头瞻望夜空。看到满天星云,明月浮空,如此优美景致,他却不由得感叹道:“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岁月不流痕,是非皆浮萍!”
银凤回头看了看屋内,问道:“师父!你为何叹气?”
“我是在担心阿龙的伤势!现在他身上的毒镖虽已取出,但渗入他体内的毒素却未清楚。今时明日,若想不出良全之策将他体内的毒素清楚,那毒素很快会进入他的五脏六腑,直接危害到他的生命!”
“这个…!”银凤言语淡定,沉思片刻,讲道:“吉人自有天相!师父你放心好了,我相信师兄一定会没事,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痛不欲生(4)
“但愿如此吧!”张天易叹道:“其实阿龙这孩子也挺可怜的,从小父母双亡,无依无靠,一直是我这个作师父的把他拉扯大的!如今亲眼目睹他这一伤痛惨状,我实在是于心不忍啊!作为人师,我却不能保护自己的徒弟,我实在是太没用了!”他握拳头,狠狠对房门捶击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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