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水面浑浊,我游了一会儿,已经无法看到张文魁等人的身影了。并不是我自私,一到危急时刻便只顾自己,不管别人。一是因为这河底的水实在太凉,呆在里面有一种彻骨的寒冷,还有鬼脸面具的纠缠,虽然此刻那些面具已经消失不见了,或许留在了墓室,或许被水流冲到其他地方去了,管它了。二是因为我只是憋了一口气儿,这一口气儿能不能坚持游到河面还是个问题,这河底到底有多深,我并不知道。耳朵中进了不少的水,嗡嗡之声不绝于耳。
差不多又往上游动了十几米,此时我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水流的变化,大概是因为墓室坍塌了的缘故,水流正急速的朝着墓室涌去。我来不及多想,拼命的游着。差不多又往上游动了一段儿距离,我渐渐感觉有些气力不支,急需换气,可是此时并没有游出水面,我心下一急,又努力往上游动。
没过多大一会儿,耳中的嗡嗡声没有了,头顶一下子暖和起来,我睁开眼睛一看,已经游到了河面上。我赶紧换了几口气儿,远处的青山树木重新映入了我的眼帘,空气中似乎散发着一种花草的香气,呼吸起来格外的香甜。我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畅快淋漓。
我四顾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张文魁等人的身影,这不得不让我有些担心。我可是事先有准备的,当时借着水流冲进墓室的瞬间换好了气儿才游出去的。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是否已经游出了墓室,或者是被水流重新卷了进去。一想起张文魁还要带着三愣子这个拖油瓶儿,我心下又有些不安。
又过了一会儿,还是没见他们上来,难道他们真的被困住了?想到这儿,我正准备扎下水里去寻找他们。就看见张文魁等人一个二个像鱼儿一般,从水里冒了出来。我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了,赶紧游了过去,帮着张文魁托起三愣子,几人朝着岸边游去。
上了岸后,我们都像泄了气儿的皮球一样,一下子瘫倒在岸边。三愣子则呆呆的望着奔流的河水,跪倒在河边。
“三愣子,你干啥呢?咱们已经摆脱困境了,你难道不高兴吗?”张文魁冲三愣子说道。随即在一旁的茅草从中抽出一根茅草,叼在嘴里。
“我的宝贝,我的宝贝啊!到手的鸭子飞了。其实,我完全可以拿着背包的。”三愣子回过头,无比伤感的说道,感情他还惦记着河里的金器。
“你要是敢拿背包,我就敢把你丢在河底,刚才为了救你,我都差点儿被你拖后腿儿卷进墓室,你现在还好意思跟我提宝贝。这么跟你说吧!我盗了的墓比你见过的墓还要多,别说每一个墓能够倒出点儿东西了,如果进入墓葬后,能够全身而退,就已经是祖上积德了,你应该烧高香了。”张文魁说着,吐出嘴里的茅草,从兜里掏出烟盒。只可惜烟已经被打湿了。他将烟盒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已经没有了烟味儿,随后一把丢入了茅草从中。
三愣子闻言,回过头欲言又止。
背包全部打湿了,晓晓索性将背包丢在一边。她就好似出水芙蓉一般,身体的曲线在打湿的衣服下显得格外的清晰。她低着头看着自己这一身行头,摇了摇头,随即招呼了陈笑杨一声,几人迅速朝着山林中的小道走去,想必是急着回去交差。走到一半儿,她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了我们一眼,嘴角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终究没有说出来。虽然从一开始我们便是敌对关系,可是,好歹也一起经历过生死,就这么走了,似乎觉得不妥。到了最后,还是冷酷占了上风,她依旧保持着她那冰山美人的冷艳,消失在小树林。
张文魁躺在地上,翻起眼皮朝着晓晓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从兜里掏出秘钥,放在嘴上亲了一口,满意的打了个哈哈。
“魁哥?现在你秘钥也找到了,我也得回去了。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见到父母亲了,他们该着急了。”我开口说道。其实,父母担心我是假,之前我在县城的时候,经常玩忘了时间,也不跟父母亲打招呼,他们也知道我的秉性。我之所以急着想要回去,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想见王曼妮。
古墓中机关太多,步步小心的日子我受够了,我现在就想着回去修养一段儿日子。
“哦?我们现在才得到了两枚秘钥,难道你就不想见识一下儿神器吗?”张文魁摇了摇手中的钥匙说道。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来,他并不想我走,想用神器诱惑住我,实则是想让我帮他找到剩下两枚秘钥。
“这墓盗的太频繁了,让人缓和的时间都没有,从半月湾一直到这殇阳十三陵,我有些累了,先回家休养一段时间,若要帮忙,尽管开口。我在家摆满好酒好菜等你过去。”我说完这话,从背包里取出跃龙宝刀,将里面一些没用的东西一股脑儿的丢在一边。
☆、第一章 劫匪拦车
直到此时,三愣子依然蹲在河边,头也不回,眼神呆滞的看着河面,对于没有盗出宝贝的事儿一直耿耿于怀。
“大喜,既然你要回家休息,也不急于一时,咱们就近找个地儿,喝上两杯再走如何?”张文魁从地上站了起来,将背包一把揽在肩膀上,朝着我走了过来。
“这个可以有,走吧!”我拍了拍张文魁的肩膀,就在这时,我的腿部突然传来一股剧痛,我差点儿没站稳,身子踉跄了一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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