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了?”张文魁关切的看着我,眼中满是疑惑。
三愣子闻言终于站起了身子,走了过来,见我满头直冒冷汗,赶紧搀着我。
“没事儿,可能是刚刚游的太久了,脚抽筋了。”我搪塞道,腿上的那股疼痛感时有时无,那个地方正是鬼脸水蛇咬过的地方。这鬼脸水蛇多半儿是毒蛇,要不然也不至于这样。
“还说没事儿,别故作坚强了,走咱们赶紧去医院看看去。”张文魁说着就把我往他背上揽。
我轻手推开它,此时腿上已经没有了疼痛感,我又不是神志不清,重度昏迷,一个大老爷们让人背着,总觉得别扭。张文魁见我固执的坚持着,也没有再说什么,和三愣子走在后面。
穿过小树林,七拐八拐走了差不多两个多小时,终于看到山坳中间有一条乡村土路,我们赶紧加快了脚步,刚走了一段儿,腿上再次传来了一阵剧痛,我只得靠在路旁的石头上歇了一会儿,这才继续上路。
路上张文魁回味着古墓中的机关,不禁暗叹我们几个福大命大,三愣子闷闷不乐的跟在后面始终一言不发。
“三愣子,别摆一副苦瓜脸,给谁看呢?我那儿不是还有个宝石牛嘛!改天卖了,咱们仨儿对分。”我开口说道,三愣子这幅表情实在影响心情,我们能够成功摆脱这个墓室,已经是祖上积德了。最重要的是秘钥已经弄到手了,至于有没有顺到宝贝,完全不重要。
“真的,大喜,我背你吧!”三愣子闻言,高兴的不知所以,他这人也不会拍什么马屁,憋了半天,竟然要背我。
“得,得,得,省点儿力气儿,还有很多路要走呢?你能背的动几步,再说了,我这不好好的嘛,用得着你背嘛,别把脸拉的像马脸一样。咱们三兄弟,你这脸色给谁看?”我拒绝道。说话间,我们已经穿过了林间小道,到达了公路上。
这里的公路没有硬化路面,车辆很少,我们靠在路旁的树荫下歇息了一会儿。远远听到一两声鸣笛声。三愣子赶紧跑到了路中间,手脚岔开,形成了一个大字儿。
片刻功夫,一两黑色捷达开了过来。三愣子和张文魁的上衣已经脱掉了,堵在了金龙的嘴里。三愣子膀大腰圆,张文魁胸口的纹身诡异莫测,两人往路上一站,就像两个劫匪。
那捷达司机见状,猛踩刹车,头差点儿磕到方向盘上。捷达司机楞了一两秒之后,迅速挂下倒挡。张文魁见状,三两步冲到了捷达车的后面。三愣子也算配合默契,赶紧走上前去,拍了两下引擎盖子,叫道:“师傅?我们是到这里旅游的游客,想回县城没车了,你看能不能载我们一段儿。”
“游……游客?迷路了额。”捷达司机左右看了看三愣子和张文魁,怎么看着两人也不像游客啊!
“师傅,行不行你倒是说句话啊!”三愣子叫道。
“中,中……”捷达司机无奈,在他眼里,张文魁和三愣子就是两个活土匪,眼下逃不脱了,只好先答应了下来。
三愣子对我招了招手,三人迅速上车。
车上,司机不停通过后视镜看着我,脸上冒出了一丝细密的汗珠,快要到达县城路口的时候,他终于长吁了一口气儿,随即贼眉鼠眼儿四下看着。
“师傅,就在这儿下车吧!多少钱儿?”我开口说道。
“这不还没到县城吗?”三愣子诧异的问道。
“给钱。”我冲三愣子叫道。随即抓起背包下了车,张文魁微笑着,一言不发,跟在后面。三愣子有些懊恼的付了钱,跟了上来。
“大喜,我搞不明白,你在这儿下车干嘛?”三愣子问道。
“这司机贼眉鼠眼儿,不是什么好鸟,若他报警了,警察发现我们背包里的工具,咱们就得蹲号子了。”我解释道。三愣子点了点头,这才恍然大悟。
三人穿过马路,又拦了一辆的士车,朝县中心驶去。
下了车,来到一家菜馆,找了个安静一点儿的包厢,点叫了一些下酒好菜,张文魁又从烟酒店买了两瓶儿二锅头,几人便开吃起来。
几天没吃熟食,此时一看到香气四溢的酒菜,也不客套,大口大口的吃菜,大口大口的喝酒,没过多久,窗外便想起了一阵警报声,声音由远及近,然后朝着我们来时的方向赶去。看来我想的没错儿,那捷达司机果然报警了,出门在外多长一个心眼儿还是没错的。
“魁哥,你说晓晓回去把假的秘钥交给了光头蔡,光头蔡会不会炒晓晓的鱿鱼啊?”三愣子喝了一口酒,咂了咂嘴,开口问道。
“那是她的事儿,别因为她的事儿影响了咱们兄弟喝酒的心情。不过我得提醒你们,这光头蔡极为难缠,既然他想要得到秘钥,就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这家伙在道上是出了名的黑老虎,以后可得小心一点儿,别让他给撞上了。”张文魁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正待开口说话,腿上又开始痛了起来,我用手捏住腿上的伤口。以为这疼痛很快就会过去,谁料,竟越来越痛,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一根筋被抽出来了一般。
“我去一趟洗手间。”我强忍住疼痛,开口说道。
“不是我们没有陪你喝好吧!来,来,来,三愣子,端起酒杯,咱两兄弟敬大喜一杯。”张文魁说完,端起酒杯伸了过来。我也不好拒绝,只好端起酒杯。刚一站起身子,就有一种强烈的晕眩感,手上的杯子也一下子掉在了地上,那一刹那,我只感觉眼前都成了模糊的一片,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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