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明月夜_万里行舟【完结】(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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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景很是惊奇,在农村,居然有如此才能的书画能手,看起来不是一天两天的功夫。他饶有兴趣的问:“这是谁画的?”

  陈保眼里闪出了活灵兴奋的光,说:“嘿嘿,是我学画的,比墙上空着好。”

  在这里真是遇到知音了。或许是找到了共同的话题。于是,他们就谈论关于诗词字画的事情,说起唐代三大诗人;谈起苏氏父子;论起钟繇,二王;还说起王维,柳公权。接着赵景给他谈起十七世纪荷兰的著名画家伦勃朗和他的名画《夜警》以及弗朗斯,哈尔斯和他的《吉普赛之女》;还说起后期印象派三杰之一,现代绘画之父塞尚。还谈起希腊的雕刻,尤其是谈到米罗的《维纳斯》的风采以及意大利雕刻家米开朗基罗雕刻的《大卫》的英姿。

  这时的陈保,已经恢复了他原来那忠厚中有几分伶俐的神态。他佩服赵景的见多识广,他被赵景有声有色的描绘感动了。他只是微笑着。仿佛他对外国的文学艺术很少问津,几乎是一无所知的样子。其实,他知道赵景在给他掉书袋。他当年。。。。。。。

  饭后,他们抽上烟,赵景就开始问他要问的正题了。他问:“老陈,你知道陈安泰是怎么死的吗?”

  陈保顿了顿,有点怯怯的说:“不太清楚。反正是迷信,是邪病。”这种神态与刚才截然不同。

  “估计陈安详是什么人打的呢?“

  “或许是劫路的流氓吧。”

  “咱庄上有爱打架的吗?”

  “大概没有。”

  ……

  问话人和答话人的言语越来越少。似乎谈不到一块去。与刚才形成鲜明的对比。看来热度一个劲儿的下降,到后来简直有点像审讯和被审的意味。赵景只得作罢。

  天,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渐渐的越下越大,看来是进不了城了。回陈大娘家,又不好再去打扰,恐怕他们早就睡下了。最后还是听了陈保对他们的安排,住在招待所(陈家老宅)。他们睡的房子,正是陈安泰惨死的东屋。传说这里就经常闹鬼,无人敢住。躺在床上,何文忠老觉得自己的五四手枪铬的难受。干脆,把它搂在被窝里睡。赵景把自己的五九式放在身子的左侧,脑海里好像过电影一样,一幕幕显现,一阵清楚,一阵模糊。更使他奇怪的是陈保的情绪为什么突然转变呢?

  『7』第七章耐人寻味的奇怪诗句

  夜,黑漆漆的夜,雨中的风声增大了,呼呼呼的响。给这久无人居住的房子添了几分阴森恐怖的气氛。一声雷响,噼啪噼啪的震撼着大地。闪电好像毒蛇的信子一样直往屋里钻。贪婪的要抓到什么,仿佛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似的。这时的气候,天阴下雨,也常有雷声。可是,像这样炸响的雷声,却出人意料,使人毛骨悚然。赵景、何文忠不由跃身而起。而且,都习惯的抓住了自己的枪。

  “队长,点灯吧。”何文忠有点受不了这种无边的黑暗,随手把灯点亮。赵景打开手灯,可是,这束电光像娇弱怕羞似的,射不透黑暗。只觉得蓝莹莹的,更增阴森可怖。外边的雨声淅淅沥沥,仿佛像有人在低声哭诉。风声呼呼,似乎是人的脚步的走动声。来来回回,无尽无休。

  何文忠的头发有点发炸,他觉得实在不应该到这个鬼地方来住。他有鬼无鬼倒是小事,心里这个别扭的确叫人不好受。如果有什么作用,也不枉住在这里。苦恼的是在此是自找苦吃。假如是有什么侦查任务,叫我守什么人,就是在坟圈子哩,在死尸堆里我也敢干。何文忠心里怨气很盛,这也难怪,三分钟就可以跑到他的未婚妻家。

  突然,窗外有一声响动,何文忠的头上直冒火星。他不由的打开了手枪的保险,喊:“谁?”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把赵景也吓了一跳。他不满的说一句:“大惊西小怪什么?‘他用手灯四处照照,当他照到窗子的时候,发现那里有一片纸在瑟瑟发抖。他心里想:刚才睡觉的时候还没有发现有什么纸片,哪儿来的呢?他上前顺手拿起,灯光下,他看到上面是一句杜甫《登高》诗中一句:”无边落木萧萧下“。他沉思片刻,又侧耳往外听听,突然打开了门。一阵风带着响稍,打着旋,朝屋里袭来。手灯往外一照,只是一束青白色的光柱,暗淡得很。似乎黑夜想把这束光压灭。他又把门关上,随手把纸条递给了何文忠。

  何文忠看了一阵,说:“这是刚才有人放在这里的。因为纸片还没有被雨水打湿。可是,他送来一个纸片是什么意思呢?是凶手来威胁还是知情人打得哑谜?“

  赵景对何文忠的这些话,在心里翻腾了好一阵,又拿着纸片反复看着。字很工整,都是繁写。突然,一个人的影子在他的脑海哩出现,是不是他?他对何文忠说:“我得出去一趟。“开开门,就消失在风雨中。他朝南又向东,又拐进了一条胡同。从第二个门口往里看,却只见漆黑一团。他停了一会儿,也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只得又返回来。

  “无边落木萧萧下“,赵景咀嚼着,是什么意思呢?这首诗是大历二年(767)年杜甫在夔州时所作: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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