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有点儿难了,”威尔布拉厄姆说,“嘿,快看,真走运,它没有上锁。”
他把门推开,探出头去望了望,然后示意女孩跟上。他们来到厨房后面的一条通道。
很快他们已经站在通往弗赖尔斯路的阶梯前。
“噢!”弗雷达抽噎着,“多可怕啊!”
“我可怜的宝贝,”他用双臂拥住她,“你勇敢极了。弗雷达----我的天使----你能不能----我是说,你会不会——我爱你,弗雷达。您愿意嫁给我吗?”
弗雷达的答案令威尔布拉厄姆欣喜万分。过了一会儿,他又笑着说:
“还有一件事,那个关于宝藏的文件还是在我们手上。”
“可是他们已经从你那儿把它夺走了!”
少校又得意地笑了:“这恰恰是他们没能做到的!你看,我画了一份假的,在来这儿找你之前,我把真的那份放在一封给我裁缝的信里寄走了。他们拿到的那份是假的——祝他们走运!你猜接下来我们干什么,宝贝儿!我们要去东非度蜜月,去寻找我们的宝藏。”
帕克·派恩先生离开他的办公室,往上爬了两层。在这幢楼顶层的一个房间里坐着奥利弗太太——轰动一时的小说家,现在是派恩先生工作队伍中的一员。
帕克·派恩先生敲了敲门,走进了房间。奥利弗太太坐在桌前,桌上有一台打字机,几本笔记本,四下散放的手稿,还有一大口袋苹果。
“一个很好的故事,奥利弗太太。”帕克·派恩先生愉快他说。
“事情成了?”奥利弗太太问道,“我很高兴。”
“那个‘水淹地下室’的把戏,”帕克·派恩先生说,“你是否觉得下次换一些更独特的方法——也许更好?”他用商量的口气说道。
奥利弗太太摇了摇头,从袋子里掏出一个苹果:“我认为不会,派恩先生。你知道,人们常常读到这样的故事。地下室渐渐涨满了水、毒气,诸如此类。这会使人们在亲身经历这些在书上读过的事情时感到更加刺激。公众是保守的,派恩先生,他们喜欢老掉牙的把戏。”
“好吧,我想你应该是对的。”帕克·派恩先生说。他没有忘记,这位女作家有畅销英美的四十六本小说,被翻译成法、德、意、匈、芬兰、日本和阿比西尼亚等多国语言。
“费用如何?”
奥利弗太太拿过来一张纸:“总的来说花费很少。那两个黑人,泊西和杰里,要的很少。扬·洛里默,那个扮演里德先生的演员,拿的报酬是五个畿尼。地下室里的那段话是事先录好的。”
“怀特弗赖尔斯对我来说一直很有用。”派恩先生说,“我没花多少钱就买下了它,而在那儿已经上演了十一出好戏了。”
“噢,我忘了,”奥利弗太太说,“小约翰的报酬。五个先令。”
“小约翰?”
“是的。那个用水桶往地下室里灌水的男孩。”
“啊,是的。顺便问问,奥利弗太太,你怎么会懂斯瓦希里文的?”
“我不懂。”
“我明白了。是大英博物馆吗?”
“不,德尔弗里奇情报局。”
“现代商业技术可真厉害!”他喃喃道。
“惟一让我担心的是,”奥利弗太太说,“那两个年轻人到那儿之后不会找到任何宝藏。”
“一个人不能什么都有,”帕克·派恩先生说,“他们那时已经有了一段蜜月。”
威尔布拉厄姆太太坐在一张躺椅上。她的丈夫正在写一封信,“今天几号了,弗雷达?”
“十六号。”
“十六号,天哪!”
“怎么了,亲爱的?”
“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个叫琼斯的人。”
无论婚姻如何幸福,有些事还是不能说的。
“真见鬼,”威尔布拉厄姆少校心想,“我真应该去把我的钱要回来。”
但是作为一个公正的男人,他又看到了问题的另一面,“话说回来,是我违背了约定。我想要是我去见了那个琼斯,的确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而且,不管怎么说,要不是我去见那个琼斯,我就不会听见弗雷达呼救,我们也许永远也不会遇见。所以,间接来说,也许他们有权拿那五十英镑!”
威尔布拉厄姆太太也在想她自己的事:“我可真是个小傻瓜,居然会相信那个广告,付了那些家伙三个畿尼。当然了,他们什么也没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要是我早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先是里德先生,然后是查理那样突然而浪漫地走进我的生活。想想看,要不是机缘巧合,我也许从不会遇见他!”
她转过身,充满爱慕地对她的丈夫微笑。
3、《奇特的珠宝窃贼》
帕克·派恩先生桌上的铃响了。“什么事?”这位不凡的人物问道。
“一位年轻的女士想要见您。”他的秘书说,“她没有预约。”“你可以请她进来,莱蒙小姐。”没过一会儿,他已经在和他的来访者握手。“早上好,”他说,“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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