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她赶忙止住他的话,"你再这样油嘴滑舌,乱占我便宜,我就不理你了。"她也觉出了他这是在拿她逗乐子,因而气鼓鼓跑开去。
"别跑啊,说不过我就逃跑。"他仍是笑着,追上去,捉住她的手,她想挣开,但他捉得很紧,挣扎了几下,她还是放弃了,任他拉着自己走。
回到石溪村小学,在张行老师的帮助下,他们找到石溪村小学的校长。
校长告诉他们,那对好心的夫妇自从带走顾紫后,再也没回来,只是每隔几年就通过邮局向学校捐款,救助失学女童。校长翻出了那位好心人当年留下的名片,石珏接过来看,上边的联络号码正是那个怎么也拨不通的空号。
"他可能换了电话号码了。"石珏说道。
"我们也没有新的号码。"校长想了想,"这样吧,你们写信去,这个地址没变,过年的时候,春蕾班的学生还收过他的贺卡。"
"写信的话,几天能收到?"石珏问,他估算着,若是快的话,就让对方把回信直接寄到石苑来,他们还得在这儿耽搁一阵子。
"最快三天就能收到,你们把手机号码写给他,到时候叫他回电话联络你们。"
石溪村小学的围墙外就设有一个小邮箱。邮递员每天下午四点来开箱。秦郡向张行老师借了纸笔、邮票及信封,写了信,投进邮箱里。
寄了信,秦郡和石珏又马不停蹄地走访石溪村,想看看那座已经久无人居的老宅。
半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一片废墟前。
从前的家,只剩残垣断壁。门窗、横梁不知何时被拆卸了去。屋内地板杂草丛生,雨后,墙上蜘蛛在忙碌着织补破网。
荒凉的景象,大大刺激了秦郡的神经,她在爬满青苔的房前屋后来回踱步,思绪万千。往事有如电影胶片,轮回播放,把她脑里遗失的记忆碎片重新拾拣了回来。除了被拐时的那段经历仍被阴霾封闭,其他的往事都历历在目,她情绪激动,把所思所想全都说给石珏听。
正讲到兴头上,忽听屋外一声叫,"你们在那干吗?快出来。这是危房,随时会塌的。"
"出去吧。"秦郡只好停下话头,走了出去。
"原来是你们!"在外边叫喊的人惊诧问道。他正是前日与秦郡他们同车进山的老耿。
"耿叔。"秦郡认出了他。"我是顾橙,您还记得我吗?以前老是闹着叫你帮我用竹丝编笼子捉蟋蟀的顾橙啊。"
"是你?"老耿瞪大了眼睛,"你不是被人贩子拐走了吗?"
"我回来了。"她说道,"我想打听一下我妹妹的消息。"老耿是顾家的近邻,又是远亲,没准他对这事会了解得更详细些。
"顾紫啊……好久没有她的消息了。刚被人接走那两年,老陈,呃,老陈就是顾紫的养父,他打过几个电话来跟我聊了些顾紫的情况,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联络了。"
"顾紫在他家,过得好不好?"秦郡问道。
"她的生活条件还算不错。"老耿问道,"你俩一块儿被拐走,那些人是不是逼着你们去做扒手?"
"这个……我想不起来了。"秦郡如实答道,"警察把我送到孤儿救助中心的时候,我已经失去了记忆,就连自己是谁也想不起来,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那你是怎么找到这来的?"
"就凭这张照片。"秦郡把石霖所摄的照片递给他,"您看,这个是我,这个是顾紫吧?"
"对,就是她……你们是什么时候拍的照片?"老耿注意到照片里的其他两个男孩,"这两个是谁?"
"这个是我。"石珏指着照片中的自己说:"十几年前我跟我爸来石溪村的时候拍的。"
"哦,难怪,我说呢,村里的小孩我都认识。"老耿指着另一个男孩说,"这个孩子也不是石溪村的吧?"
"不知道。"秦郡毫不在意,现在,她最关心的是妹妹的事。"耿叔,我刚从外婆那儿过来,听说了顾紫的一些事,但也不是很清楚,您能跟我说说吗?"
"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呢。"老耿说道,"你妹妹有偷窃的毛病你知道吧?她到外边还是没能改过来,老陈为这事很头痛,几次三番打电话来问我,她是怎么惹下这病根子的。"
"他也知道她这是病?"秦郡问。
"原本不知道,被警察抓了一两次才觉出古怪,偷了的钱包都放在柜子里,钱也不拿去用,她就是喜欢收集钱包,拿在手里玩。老陈没办法,给她买了好多钱包,可她都不感兴趣,非要去偷。"
"她这是一种病态,叫啥偷窃癖,该送她去看心理医生。"石珏说道。
"老陈也带她去看过医生,治疗了一段时间,眼看有些好转了,可偏巧这时老陈家放在保险箱里的五千块现金不见了,她养母马上报了案,最大的嫌疑就是顾紫,问她,她死活不肯承认,但警察还是在她房间里搜出了许多来历不明的钞票。这事闹得很僵,老陈觉得不能再姑息她了,就把她送到一所全封闭式的学校去读书。"
"那以后呢?"秦郡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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