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秦郡没有异议。
小本朝石珏使了个眼色,"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
"嗯,等我回来再说吧。"石珏随便应付一句。当然,他已经辞职了,用不着再回来,那么,他的承诺也就自动失效了,他在心里暗笑。
找了间幽静的茶餐厅,两人坐下,点了菜。
秦郡开诚布公地向石珏道出自己失忆的事,"所以,请你告诉我,这张照片上的小孩都是谁,这可能对我有帮助。"她求道。
"告诉你也可以。"石珏直视着她,"不过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有没有男朋友?"
"这个?"秦郡一笑,她已见惯这种阵势,"为什么这么问?你想追我吗?"
"现在是我问你,你只能说有或者没有,其他的别问。"
"你这人好怪,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
"看来你是不需要我帮忙了。"石珏作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起身想走。
"没有男朋友,没有,行了吧?"秦郡急忙说道,她真不明白,这人是无赖吗?
"你这不是在敷衍我吧?"他目光犀利,直视着她,"你摸着良心说话,不要骗我,有还是没有?"
"都说没有了,不信就算了。"她着急地辩道。
是的,她很漂亮,身边不乏追求者,但她太忙了,繁重的学业之余,她还要为生计奔波,根本没心思想那些风花雪月的事,即使有一百个男人向她示爱,她也会找出一百零一个借口来拒绝。
但,眼前的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气息,霸道蛮横而叫人无法抗拒。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被他牵制着。
"好吧,我告诉你。"石珏重新拿起照片,把话题转了回去,他指着照片中穿海军服的少年说:"这个小孩是我。"
"那这个呢?"秦郡指着那酷似自己的女孩问道:"这个女孩是谁?她叫什么名字?"
"让我想想。"石珏审视着照片,极力回忆过往的事。
这张照片里的他,只有十多岁。那是父亲带他回石溪村探亲,在村子后边的晒谷坪,他碰到了石霖,石霖正拿着一台相机,问也不问,就把他摄入了镜头。
探亲回来,不久,他便收到石霖寄来的照片,他们大约做了一两年的笔友,后来,不知是谁先不给谁回信,双方的联系渐渐中断了。那些照片被石珏胡乱地夹在书页里,久而久之,连他自己也忘了这件事。
"时间相隔太久了,实在想不起来。"石珏说道,"不过既然是在石溪村拍摄的照片,这些小孩十有八九也是石溪村的人,我们拿着照片回去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行啊,你能告诉我石溪村的地址吗?"秦郡从提包里拿出通讯录和圆珠笔。
"我直接带你去就行了。"石珏笑道,"正好,我有事要回去,而且是住在石霖家里。"
"好啊,你什么时候走?"她问,最好能明天出发,赶在去工作单位报到前回来。
"你不该这么轻易相信陌生人的。"他痛惜地说,"没看过报纸吗?有多少无知少女被人骗到山里卖给人家做媳妇。"
"你什么意思?不是你叫我去的吗?"无知少女这个词惹恼了秦郡,难道要她说不去,并大骂他是骗子,这才合他心意吗?怪人!
"你生气的样子好可爱。"他又笑,"你真美。"
"这个我知道,不用你说。"她真想拂袖而去,又怕断了线索。
"你去我家吧,我想带你去见我妈。"
"为什么?"她莫名其妙,这是在相亲吗?
"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想让你放心些,我不是坏人,我把我的家人介绍给你,你可以把我家的情况告诉你朋友,万一,我是说万一你跟我进山,要是出了什么事,可以叫他们及时报警。"
自从得知石珏将继承遗产的那刻起,何嫒就陷入了亢奋状态,匆忙打了电话给儿子,紧接着又跑到火车站,买了第二天的票。十余年没有回石溪村了,总不能两手空空地去,她心疼肉疼地掏了钱,购置了几件土特产。
回到家,急急收拾行李。正忙乱着,石珏打来了电话,让她把他的房间收拾一下,等会儿要带女朋友回来。听了这话,何嫒吃惊不小,这小子哪来的女朋友,怎么从没听他提过?再说,那女孩为什么偏偏挑在这紧急关头登门拜访呢?莫非是为了遗产的事,想争个名分?
"你不会是想带她一起回石溪村吧?"她问。
"是啊,我正要去买车票,跟你说一声。"
"车票我去买,用不着你去。"
"那好,我直接带她回来。"
"我不想见她。"何嫒冲口说道。
"为什么?"
"她不会是为了遗产的事才这么急着要来见我吧?"
"你想到哪去了?她根本不知道遗产的事。"
"那要是她从别的途径知道了,在你面前装傻呢?"
"别乱猜了,你见到她就明白了,她是个好女孩。就这样吧,八点钟,我带她回去。"为免再听母亲的唠叨,石珏赶紧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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