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等等力的证书一致。因为命案发生当时,大家早已慌了手脚,根本不可能有时间和心思动什么手脚。
“发现尸体时,大家的反应如何?”
“倒也不会立刻直觉这是起杀人凶案,本来猜想是不是因为跌倒撞到头之类的,只有等等力先生直觉这是起杀人凶案。”
“两位那天傍晚也在别馆吧?”
“为什么这么问?”辉美问。
“我听别人说的。——你们在别馆的时候、还有今天早上,有发生什么不寻常的状况吗?”
悠介首先回答:“没有。”辉美则是若有所思似地摇摇头。
“我想应该没有什么不寻常的状况……只是觉得有件事有点怪。不过应该没什么啦……可能是我多心了……”
这种回答方式让我更好奇,我趁势追击:“是什么样的事?”
“这个嘛!其实我也记不太起来。也许是我太敏感。但总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寻常感……”
难不成辉美有习惯性丧失记忆吗?只见她瞇起眼迷惘地望向天空,一旁的悠介则是一脸呆滞地看着她。
“感觉你好像一被有栖川先生问到问题,就会唤醒失去的记忆似地,明明警方怎么问都问不出个所以然。”
也许辉美觉得这样的说法听了心里不太舒服,只见她默默地用手捣住耳朵。看来就算给她点加油声也没用,只能静静等着她的回应。
“我自己也不晓得为什么。只是觉得愈想就觉得离正确答案愈远,可是总觉得有如此感受的自己,也许握有什么不一样的证据。”
“怎么说呢?也许是一被有栖川先生诱导式询问时,就会产生什么敏感的想法。”
辉美否认这种说法。“一看到刑警的脸,就会紧张得想不起任何事。-到底是什么呢?总觉得是种很微小、不太容易注意到的变化。”
“回去后就立刻告知警方吧!告诉他们让你看一下别馆现场,也许能清楚地想起到底是哪里不太寻常。”
“嗯……没错。好,就这么办。”
目前还无法判定是否已经碰触到解开凶案之谜的钥匙。也许真的是她太敏感,她口中所谓微小的变化和整件命案根本毫无关系,是种暧昧却无法置之不理的证词。
“我的脚好冷哦!我们可以回去了吗?”辉美缩着身子,浑身发抖地说。她那发抖的身子引起我们的注意,悠介立刻抖掉沾在手上的面包层,表示赞成。
“OK。我们回去吧!我们要是出来太久,搞不好会被人误会我们畏罪潜逃呢!”
边抵着寒风边钻进车内。归途上,三人均沉默着。我将目前为止得到的情报加以整理,辉美则是拚命想寻回失落的片刻记忆也说不定。悠介因为聊天的对象不想开口,不得已也只好沉默。
我在SUNNYDAY前面下车,打算等会儿再过去瑞典馆。
“我会要求警方让我看一下现场,如果有想起什么事再告诉有栖川先生。”辉美语气坚决。也许她心里那无形的不安感变强烈了。
“那就麻烦你了。”我朝驶离的车子挥挥手后便进屋,发现迫水先生的车子停在一旁,看来他比我们早一步从猪苗代镇上回来。我边想着照片是否顺利洗出来了边开门。
“您回来啦!”
正在脱鞋的我听见身后传来迫水太太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好像已经一直在等我回来的样子,我转身对她说:“我回来了。——迫水先生好像也回来了是不是?照片已经冲好了吗?”
“现在正在看呢!”
这回答有点莫名其妙。我心想不会吧!一回头看到火村正坐在餐厅,右手还挟着一根烟。因为根本没听他说今天会来,所以一时愣住。
“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而已。换了两班新干线再转搭快车,四点多抵达猪苗代。在等公交车时,很幸运地看到车身写着SUNNYDAY字样的车子停在面前,主人很爽快地答应载我一程。真的太幸运了。我可是搭了十点四十七分从京都发车的光号飞来这里,不知是谁还刻意模仿某部小说中的犯人的搭车路线呢!”
冷不防地被这么说,我才发现自己嘴巴半开着,赶紧慌忙地闭上。我拍的照片像扑克牌似地被摊在餐桌上。
“接到我的电话后就立刻赶来吗?”
他斜叼着烟点点头。
“没错,像风一样地赶来。”
第四章 来!跟叔叔说吧
1
“少在那边装模作样啦!拜托,风还会坐电车啊?”
虽然嘴巴这么说,其实心里却很窃喜火村比我预想的还要早到。也许他的到来,能让我那挣扎着想从雪里抽身的双脚,获得解脱。对于致力于犯罪社会学研究的他,虽然还不是很了解,但是对于他的探案能力抱着莫大的信任,因为在此之前已经见识过他多次展现专业能力。如果有他相助,肯定能吹散笼罩在瑞典馆上方的黑雾。回神过来才发现突然豁然开朗的自己竟然东想西想,想得出神。
“别一直站着,快坐下啊!来吧,过来坐吧!”
火村用下巴示意我坐到他对面那张椅子。瞥见桌上摊着一堆照片,就像在玩扑克牌决胜负的感觉。只见副教授将已经抽得十分短的烟丢进烟灰缸。伦代迅速拿走已经躺了好几根烟壳的烟灰缸,换了一个新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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