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警方对于悠介的推测斩钉截铁地打回。“之所以排除凶手为外来入侵者的可能性,是因为淑美小姐惨遭杀害当时,凶手并没有留下任何逃脱的脚印。”
“可是……”
“什么事?乙川夫人。”
薇若妮卡方才向我们很明白地吐露她对警方的不信任感。
“如果照您这么说,那也有可能凶手不是我们家的人啊!因为完全没有凶手往来本馆与别馆之间的脚印啊!”
“我们认为凶手也许用了什么特殊方法。关于这点,您还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
薇若妮卡隐藏不住心中的不满。就这样,大家的心情盆发焦躁不安。火村先生怎么都不说句话呢?大家纷纷将目光投向火村,但是他依旧一脸面无表情地旁观这一切。然后大家又期待薇若妮卡能提出什么适切的意见反驳警方的说词,看来似乎希望落空。
“刚才叶山先生说凶手袭击辉美小姐的动机并不明确,不过我们也针对这点思考过。”
感觉得出警方开始觉得如果不主动出击一下不行,于是小山内赶紧插话。
“虽然我们认为隔壁的大地所说的证词有其可信性,不过也考虑到当时的他年仅四岁,再加上事件发生已经过了三年半,因此就算大地说的大部分都是事实,还是不排除记错的可能。还要拐弯抹角地说明实在很累,不如就明说吧!我想说的就是,大地在森林撞见的女性也许不是淑美小姐,而是辉美小姐。”
火村和我并没有想到这一点。但是经他这么一说,也觉得不无可能。因为是姊妹所以可能性更高,首先俩人都是那种五官鲜明的脸蛋,娇小纤细的身材,外型十分相像。因此经过三年半岁月,当时四岁半的小朋友有可能将俩人误认。再加上当时他所目击的那个女人因为情绪十分亢奋,在小孩的眼中扭曲的脸就犹如故事书中的夜叉般。
“也许凶手为了复仇杀害淑美小姐后,发现自己杀错人。于是又伺机杀害原本复仇的目标,也就是辉美小姐——”
光是听到淑美和流音的死有关就已经怒火中烧的悠介,现在又听到正和死神搏斗的情人竟然也有可能是当年杀死流音的凶手,那宛如熊熊烈火般的愤怒竟意外地没有发泄出来。现在的他似乎惊愕过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当然目前这些都只是假设。”丢了这句话后,小山内又端出更辛辣的言词。“大地还说当时命案现场附近还有另一个人的样子,如果这个人真的存在,而且又是在座的其中一位,那又是另一番局面——”
乙川隆出声打断:“够了。您是想说我们每个人都有嫌疑是吧?反正对每个人抱持怀疑态度是刑警先生的职责,我想我不会对于这样的说法提出任何强辩与控诉,毕竟能够顺利抓到凶手也是件可喜可贺之事。——好吧!我会尽力配合。”
乙川隆一副放弃、豁出去的表情,其他人也没有异议。于是岛野和小山内点头相视。
火村则一直保持沉默。
6
“关于辉美前往别馆的理由,不晓得大家有没有什么看法?即使看似细微的举动也许藏有什么线索。像是‘我去拿个口红’,暗示将口红忘在别馆,或是‘读到一半的杂志到底忘在哪里?’之类喃喃自语的说诃。”
“犯人会知道辉美要前往别馆拿口红,或是拿杂志吗?”
虽然悠介在一旁拚命讽刺,但是岛野完全无视。
“口红和杂志只是举例而已。如果辉美小姐曾经喃喃自语说过:‘不快点过去不行,有人在等我’之类的话,就可以推测她和谁约在别馆碰面。——当然这只是举例而已啦!”
大家沉默不语,看来辉美小姐似乎没有任何不寻常的言词或是行为。警官重振精神,继续问下一个问题,而且就是问心情看起来不是很好的悠介。
“她将Valentinne的巧克力交给你后,有谁看到她的行踪吗?我对这点有些在意。”
“为什么这么问?”悠介十分不屑地看着岛野。
“应该是Valentine'sDay。就是这个,情人节巧克力。——一听到叶山先生那么说,不知何故脑中立刻浮现那般情景。可是这样不是很不自然吗?你和辉美小姐的关系不是很亲密吗?这可是和办公室女职员送给上司人情巧克力的意义大大不同,我想你应该不可能表现得那么冷淡,是不是有什么话难以启齿?”
“辉美小姐出事前,你是最后看到她的人,所以人是你杀的,我觉得你想这么说。”
“这是你自己单方面的错觉,事情很紧急,请你一定要老实回答。”
悠介并没有再反击下去。“因为我们从高中就开始交往,所以对于情人节互赠巧克力一事并不会特别感动,更何况姐姐被杀,她的情绪一时也难以平复。”
接下来我会详细说明关于她交给我情人节巧克力的情形。——吃完晚餐后,‘等一下拿巧克力给你哦!因为我早就买好,只是忘记带过来,所以昨天傍晚请等等力先生开车载我去买。人家特地买的怕又忘了拿给你,所以还是赶快给你比较好。’这么跟我说。吃完饭后,我想闭目养神一下,于是回到自己房间。那时候她从自己的房间-也就是流音的房间——拿了巧克力,分送给乙川隆和汉斯先生。等等力先生因为昨天载辉美去买东西,所以早一天收到。之后她就来我房间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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