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强接过话头:“对的,从你们在雪宝山脚起步开始,我们就一直跟着的。是我们把懒猴坡之后的岔路改道后,你们才误入歧途的。才会来到画蛇屋前。”
“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然是受人之托。条件丰厚得让人难以拒绝!”
“是谁委托的?”
“这个——不便说吧!”
尚领队插话了:“是聂明帆?我们的队伍一出来,凡事都有他的影子,他为什么呢?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们只负责追踪,保护远山!还有我们不没有说过谁雇用了我们。”
“远山呢?”
“我们接走了。在最危险的时候。”
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远山半夜醒来,进入画蛇屋喝水,被一阵歌声迷惑,那歌声与蜞蛇的山鬼之歌非常相像。他以为是相瑜在唱歌,来到相瑜的卧室,听见歌声源自厨房,进入厨房见到相瑜的脸,熄灯后歌声又响自卧室,折回卧室见到相瑜在沉睡。又回到厨房,相瑜煞白的脸又在灯光下显现。
有鬼!他仓惶地出来,跌坐在门坎上。听到门框上方灵蛇在霍霍地磨牙,他惊叫一声,喊尚领队。但是画蛇屋前一片静寂、山坡上风紧云厚,好不怕人。远山这公子哥怕得乱窜。门内有鬼、门外黑暗、呼喊无人应答。急急地便要钻进尚领队的帐篷。此时有人突然从黄桷树下跳出来,拦住远山。长臂如扁担般长,生生地拦在远山面前,脸如锅底般黑,不是鬼怪是什么呢?他要抓住远山。我,王明强和柴桑鲁巴也急忙跳出来,把远山拉住,我把枪拔出来了。那鬼怪就放手了。任我俩把远山接下山。
“那鬼怪是谁呢?”
“我装的!”度本初回答。
“你怎么装的呢?”
“这不是很简单的事吗?”度本初的脸一转向,手在脸庞上一抹,脸色变黑,脸形变尖。活脱脱地一个鬼脸!
川剧的变脸绝技,却在这个蛇巴人手里如同儿戏,勿需任何道具和准备,说变就变了。众人心里暗暗称奇!神奇!
水底的火焰关心的父亲的死亡,与面前的这人有干系吗?必须问清楚。他猛然转移话题:
“我的父亲,度天行!你认识吗?”
“岂止是认识!熟悉得很!”
“你可知道他在这里死去的?”
“当然知道,他在这棵树上吊死的!”
“有人加害与他?”
“算是有人加害的吧!”
“你都看见的?”
“当然!”
“谁杀的?我的父亲是谁杀死的?”
“你要知道?好样的!”
“快说出来!”
“那天,你对群山呼喊的时候,我就想明白地告诉你!但是他们在一旁耽搁了此事。”
“你现在说出来!”
众人都拿眼睛盯着度本初的嘴。看他的嘴唇开合、喉结涌动,他的字语吐得斩钉截铁:
“你的父亲,度天行是我杀的……”
众人起初以为耳朵发嗲,仔细听听:
“是我杀死的!没错,是我杀死了度天行!”
第七十三章 仇怨
更新时间2013-7-2 23:21:33 字数:3585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水底的火焰眼睛顿时翻红:“是你?果然爽快!你去死吧!”
“有本事尽管来报仇吧,我不会逃跑,我在此候着你!”
水底的火焰猛然扑向前,伸拳就打。
度本初头一偏,拳头落空,顺手一捋,水底的火焰一个踉跄向前。他站定,迅速返身整个身躯飞跃起来向度本初冲来。
度本初托起他的手掌,后退两步又卸下他的力道,把他往旁边一引,水底的火焰便跌向一边。度本初有些不屑地说:“你的身形、跳跃是蛇巴人的路子,但遗憾的是久居城市,在安逸窝里把身体荒费了。你抓不住我,如何报这个仇?”
“老子要和你拚命!”水底的火焰说罢又一次冲上前,他是眼红如灯笼了。
“呸!不知好歹!算来我和你的父亲是一辈的,你还敢在我面前逛称老子!再这样讲,就没有客气的了。”
“滥杀同族,我没有你这种前辈!”他又要伸拳相击。
“好!好!好!我今日不和小辈过招。就在此处,我也不打你不杀你。你能抓住我,我便随你处置,要杀要剐我都不板不动。如果过半个时辰,你还抓不住我,你们就下山去吧。杀父之仇不能不报,你一定要寻仇,下次再来此处,对着群山呼喊。我会再次来此奉陪。”
尚领队急于脱身,马上赞同“这样最好,你们的恩怨也不能无穷无尽地纠缠。半个小时,以水底的火焰拉住前辈的肩膀为准。抓住便随便处置。我旁观作证!”
王明强冷冷地说:“我们旁观作证!一边是同路人一边还有救命之恩。我们两不相帮。”
“好!小辈,你上前来!老辈子陪你玩玩!”
水底的火焰扑上前时,度本初早已闪在一旁。就在画蛇屋外不大的园坝上,他展现了腾挪的绝世轻功——蛇游山川。着实让旁观的三人开了眼界。
度本初闪挪腾跳,如一阵来去自由的风,闪电般的步伐,诡谲的身形,让旁观的人眼花缭乱。度本初边施展蛇游山川之功,边表扬水底的火焰:“好动作!好本钱!”他在赞叹水底的火焰的身体素质,说他有身体上的好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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