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种恐怖的女人吗? 我双眼瞬间睁大几倍,一个身穿著宝蓝色紧身晚装的女人站在那里,用著轻视的目光看著刚刚说到的加藤朱理。不得不认我自己目光给她锁住了,她身上那套晚装并不暴露,但是带出她那诱人的身材。她身上那一种的气质和自信满满的笑容,感觉比刚才那女的更逃不出她的五指山:「她是什麽人?」这一次我不是明知故问了。
「侦探,她名叫神崎弓月。有自己的侦探社,但不太出名。不过她的脑子不是一般的聪明,也令人感到恐慌的,感觉她在这些人里头应该有些什麽地位……是举足轻重的,所以想你查查她。」我看著中谷的神情,是疑惑而且有点——是仰慕吗? 我不知道,只能知道的是这一名女人并不是普通的人,所以才敢对一个那位职业杀手抱著那种轻视的目光。我看著她,她拿起了一杯香槟放在嘴唇边细细喝上一口,举动绝对是诱人——顾著看她,已经忘记了身旁的中谷。
「所以——这次你得当卧底。」
「哈?!(注一)」我双眼再次地瞪了一下,我的错愕声也令部分在场人士看著我,只好做著口语说「不好意思」,之後再盯著中谷看著,「什麽? 卧底? 开玩笑吧?」叫一个快升上警部的人做卧底,能不惊讶一下子吗?! 我依然低头看著比我矮一个头的中谷,认真的说——是低头瞪著。
中谷似乎明白我低头看他的意思,不过他话没多说,直接伸出手在我面前:「千石,交出你的证件和枪。」
「哈?」什麽来著? 我听错了?
「交出你的证件和枪。」他很认真地看著我,在他的职业比我高的情况下我还是交出了证件和枪。原因是什麽,如果他是想我当卧底的话……而对方又是聪明绝顶的话……我就可以了解到是怎麽一回事,就是别让对方查到我的底细,又或是说就算查到也没办法去想太多,因为我已经不是警方的一员。我之後苦笑了一下,再问:「警部,如果我这市民真查到些什麽,有什麽奖赏?」(注二)
「和我同等。」
「哦——」哦到最後我微微提高了调,算是考试吗? 不过做到候补又需要吗? 也许这个女人是太难缠的关系才派我去? 呃? 这麽想又有点道理,但为什麽又非得我去不可? 候补的警部别的警署应该也有,为什麽非我不可? 算了……不再这里缠了。
「这是那侦探社的地址,明天开始就行动。」
「她请人了?」我问著,不请人的话怎混进去?
「没,她的手下不是一般的厉害,但恐怕要她请你的话不是难事,只是——做的事也许是杂工什麽的吧……」听完中谷说得事不关自的样子,我心底有一股怒火涌上心头,但却是不能作声。不过我好奇他说请我不是难事的原因……我再看了看那女人,同时也看一些外表长得不错的男士:「哦——所以非得我不可。」
等等,他刚刚说的是——杂工?
「所以……拜托你了。」中谷拍了拍我的肩膀,之後转身离开。
「中谷,等——」在我想喊住中谷这该死之人的脚步时,听到另一把声音在会场内传开。
「先生,你怎麽了? 先生,先生?」一个女人前去问著,一个男人站在落地玻璃窗前一手撑玻璃一手痛苦地抓住自己的胸口,是心脏病吗? 我认真地看著,亦准备前去。
噗! 玻璃窗突然碎裂,那男人因此外玻璃窗外的高空堕落。
「糟!」我惊慌地叫著,也用跑到走到落地玻璃窗前,「太迟了……」不久在这酒店外面传来一声巨响,聪明的人应该想出是那是什麽声音。就算尸体在我现在的方向看像蚂蚁,我还是感到心酸,看著一个人就这样死去的感觉很不好受,不管他是什麽人。
「呀——」刚才问那男人的那位女士惊慌大叫,令所有人都逃离了这会场,留下的是我和一些酒店职员。
因落地玻璃窗的碎裂,凉风吹动著我那不算短也不算长的微曲发,我——现在要干的是什麽? 凶手在这情况下应该是和刚才那些惊慌失措的人众一起离开,我蓦然地回首一看,只看著中谷站在我的身後——还有那女人也站在那里,神崎弓月。她那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孔看著在地面下的尸体挂上著诡异的微笑:「也只有这一个程度。」
也只有这一个程度? 她是杀手吗? 不对,杀手才不会傻到这时间留在这里——但她是侦探的话能理解,不过「程度」,何解?
她似乎发现了我的存在,微微转头看著我,那双用眼线勾画出来的双眼不是一般的引人犯罪,也许对我们男士来说像她在召唤著我们。我看著,同时也呆了,你可能会说我给她勾去了魂……也许,是也说不定。
她之後在会场简单的扫视便离开,同时也带著令人费解的微笑,她知道了些什麽了?
「中谷。」
「怎?」
「过几天我会立即混进去。」
「还以为你明天就——」
「如果明天就混进去也太令人怀疑,更何况她看到了我的脸,也许知道我是警方的人也说不定。如果是过了几天去的话,就算她要查我底细,你替我编个合理的给炒理由,也可以混过她的——刚刚死去的那个人应该不是黑道之人,而是……这酒店的最大董事吧?」我的话,中谷也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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