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们科考队的其他成员可不这么想,因为来时我们都做过严格的体检。如果赵秉义身体有隐疾,在来之前就会被发现的。当赵秉义死后,我们队员2之间开始互相不太信任了,每个队员互相对望的眼神都变得不太一样了,而且大家在互不信任的同时,都怀疑的一个人就是队长老刘。
变化最大的是岳丛林。自那以后,他看起来有些心事重重的。到了晚上,他突然在我身边悄悄地对我说,其实,他知道赵秉义是怎么死的。
当我问他是怎么回事时,他却又一言不发了。我也没有继续追问,因为我也不敢确定他说的是不是真话,只好暗中观察他的举动。
后来我们在石厅内发现了一个很隐蔽的洞口,队长老刘变得很兴奋。当我们进入这个洞里时,发现了一个无比神奇的地方。
洛桑说到这里,突然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长串低沉的轰隆声。洛桑停止了回忆,皱起了眉头:这个烦人的声音又来了。说完,拿起手电往脚下照了照,看了看岩石的下面,发现刚才密密麻麻的黑色虫子开始涌动,向着另外一个方向爬去。
大概是这串低沉的轰鸣声把它们给吸引了过去。不大会儿工夫,刚才还密密麻麻的虫子就已经毫无踪影了,速度之快,让人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洛桑扭头对我和张凡说:抓紧走。自己就先跳了下来。
我和张凡也怕那些虫子再聚集过来,也急忙跟着跳了下来。
洛桑拿着手电筒照着前面,快步往前走。我和张凡只能被动地跟在他后面。
我们两个边走边用手电筒不停地往四周石壁和地上照着,生怕会有那些可怕的虫子再冒出来。
走着走着,我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就停下了脚步,喊住了洛桑:如果外面拿掉我们绳子的人也是科考队成员的话,那他会不会把出口处给堵住呢?我们这样就算是找到了出口,不还是出不去吗?
洛桑回答说:这个倒不用担心,出口是个很大的洞口,是不会被堵上的。我担心的是他会在暗中算计我们。
我听了,冷冷地说道: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请你解答一下。
洛桑听了这话,愣了一下,说:你说吧,只要是我知道的。
你为什么要领我们到这里来?刚才我回想了一下,我觉得在德令哈市的旅馆门口遇到你也太巧合了吧。我觉得是你有意在那里等着我们,然后一步一步地引导我们来到这里。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领我们到这里来又有什么作用呢?
洛桑沉默了一会儿,说:其实,这是一个意外。
我知道这是个意外,如果不是这个意外,我想我也不会被困在这个洞里了。我不相信地回答道。
洛桑说:3那天,我刚好路过那家旅馆,结果碰到你们两个刚出来。你还记得你出旅馆门口时拿出的那张地图吗?正好让我近距离看见了上面的字迹,那熟悉的字迹我是不会忘记的。我就知道你们是为了那个东西而来的。于是我就临时想了个办法,装作自己是导游,想跟着看看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经过在路上的试探,我发现你们两个确实对这个洞穴一无所知。我后来准备带你们离开,结果掉进这里了,所以我说这确实是个意外。只是让我也没想到的是,竟然会有人跟在我们三个的后面。现在想来,那个人不是跟踪着我,就是一直跟踪着你们两个。
说到这里,洛桑看了看我和张凡,又说:我想知道,你们现在是不是仍然对这里感兴趣?
张凡被刚才见到的那些虫子吓得不轻,听了洛桑这话,脑袋摇得比拨浪鼓还快。
我想了想,对洛桑说:既然有人莫名其妙地给我寄来包裹,就肯定有他的用意。刚才在洞里看到那几幅画,似乎我与这个事也脱不了干系,我就是想躲恐怕也躲不了了。
洛桑听完我的话后,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嘴里喃喃说道:他给你寄包裹到底想干吗?难道他想拿你们做实验?
我和张凡听了这话,不由得互相看了一眼,心里顿时紧张起来。我们两个都知道做实验用的小白鼠,被关在笼子里任人宰割,想不到我们也成了被人做实验的对象了。
张凡结结巴巴地问洛桑: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实验啊?
洛桑叹了口气,低声说:你们还是不知道的好!
洛桑这话气得我差点儿蹦起来,我一手抓住他大声吼道:你卖啥关子,快把你知道的情况告诉我!
洛桑把左手食指放在嘴前,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小声说:我只知道你这样大喊大叫会把刚才那些虫子再引过来的。
他的这句话让我吓了一跳,想起刚才的场景,身上不由得起了鸡皮疙瘩。我松开洛桑,和张凡不约而同地用手电筒照向四周,同时也支起耳朵仔细地听着。还好,周围一切如故,并没有什么东西过来的迹象。
这时,洛桑用手一边揉着被我攥疼的手腕,一边说:相信我,有些事你们还是不知道的好。等我们出去后,你们就抓紧回去吧。这件事情的凶险,不是你们能想象得到的。说完,叹了口气,二十年了,我都没能摆脱掉。
听了洛桑的话,我没有追问他,因为以我目前对他的了解,知道问了他,他也不会说的。
说实话,我和张凡现在真的有些后悔来这个地方了。现在确4实想着能够快些出去,然后远远地离开这个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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