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当时……当时碧姑娘在……还有……还有一个……还有一个兄弟在!”
“兄弟?哪个?”
小吴挠了挠,迷茫的看了看眼前那些穿制服的人。
赵大树明白了过来,他往印碧儿走了过去,“碧姑娘可见过那个人?”
印碧儿说:“见过,没仔细,好像是……是虬髯客!”
“虬髯客?!”赵大树一惊,又是虬髯客!“碧姑娘,你为什么会来探冯有得的监?”
“一大清早就有人送来了信和银票!”印碧儿不慌不忙的从怀中掏出信和银票。
赵大树接过仔细的看了看那封信:“谁送来的?”
“小斯!”印碧儿说,她笑了笑,“我也好奇谁这么大方,小斯告诉我是个小孩,小孩可不是金主!”
信很普通!看不出任何的倪端,不过银票上的金额可不小。
“在街上花点小钱就能找人代写!”印碧儿说。
赵大树没有再问,又折回凶案现场,看着眼前的一切,这已经是第三起了!
第三十一章 玄机
外二警察分局。
赵大树看着自己桌上,那些被自己圈叉过的名字,今天又添上一个了。明湖春的血案,那个枉死的人还没弄清楚他到底是谁?李夫人不知,栾盈云也不知?谭夫人从现场看是自杀,可是理由呢?那些五颜六色风车,那个神秘的催眠人,他的目的是什么?谭夫人的死是预谋的吗?能在警察局里杀人这个预谋可真不小!血案现场和明湖春的一样!为什么呢?和段公馆有关吗?他看着煤油灯的灯芯,煤油掺水了,火苗扑闪着。明湖春出现的白书玉的头饰,是偶然吗?春香失火、秦罗衣的失踪、多福被诱拐、谭仙菱的中毒,这些呢?没有严重到血迹斑斑,但也都是诡异惊魂!
有人给赵大树倒了杯茶,赵大树抬起头:“师傅!”
“喝杯热茶吧!”
“您怎么没回家啊?”
“嗯,不急!你师娘投庙拜菩萨去了!”
“那您吃了吗?”
“没呢?”
“我请您吃饭!”赵大树喝了口热茶,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桌子,“走吧,咱爷俩好久没一起喝酒了。”
明湖春
赵大树没想到,师傅会挑这一家,“师傅,换一家吧!”
“怎么,你也忌讳?”
“忌讳!瞧您说的!”
他们来到二楼,明湖春为了让惨淡的生意好起来,请来了表演戏法的人,二楼的大厅上就在表演魔术,看来这一招还挺管用,人多了。他们挑了个魔术表演台侧面的位置。
“理不出一个头绪吧!”师傅说。
赵大树点了点头,“越来越混乱!”
表演魔术的是一个漂亮的少女,一身喜庆的服饰,手中拿着三个铁环,少女一手拿着一个铁环,其他两个分别各套在两只手腕上,她在展示着铁环都是真的,拿着铁环的右手,用她的左手摸着拿着的铁环,把铁环往左臂上来回的套,证明它们是封闭的,瞬息间神奇的把两个铁环窜在了一起,又神奇的把它们分开,然后是三个,不停的变换,台下的人已经眼花缭乱了,台下一片雷鸣,赵大树和师傅也不禁的拍着手。
“这些都是障眼法!”师傅说。
“障眼法?”
“嗯,”师傅点了点头,“她左手拿铁环的位置从开始到结尾都没有变过!”
“您看的那么仔细吗?”
“我用了好几天时间!”
“然后呢?”
“在那个左手握着的地方,一定有个缺口。”
赵大树迷茫的看着台上少女,她还在继续表演。
“你研究的那些案子,看上去就像一个个铁环,他们好像套在了一起,可是你却找不到,它们为什么会套在一起?又是怎么套上去?”
“您的意思是说,在第一个铁环上有一个被遮盖的缺口!”
师傅笑了笑,“看表演!”
台上已经换其他的节目了,明湖春喝彩声、笑声一片,仿佛曾经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幻影。
看来人是害怕寂寞的,所以比较容易淡忘。
永定门大街
陈瑶儿欢快的在人流中穿行着,查理跟在他的后面,一边拿着一些他好奇的东西不停的问陈瑶儿,“这是什么?那是什么?这个用来做什么的?那个是吃的还是用的?”
凌寒絮走在左侧,陈霖海走在右侧,秦罗衣走在中间,奇怪的是他们都没有说话,可能是身边的人太吵闹了,也感觉不出来他们的沉默。
秦罗衣不想回家,不想一个人在书房发呆。银奴不在的廖府别院是寂寞的,他害怕那种安静。
凌寒絮眼前晃动着秦罗衣的另一种装扮,初静、秦罗衣,一个是星星,一个是月亮,有月亮的晚上,星星被隐藏;有星星的夜空,月亮被遮盖。可今天,她抬头看着夜空,盈月高挂,她转头看着秦罗衣,可是他看起了越来越模糊了,不是星星也不是月亮。
陈霖海想起了自己最近看到秦罗衣的样子来,那是在谭夫人的丧礼上,当时的他一身素色,脸上有些苍白,应该是在那之前就如此了,和初次见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今天的他,好像特别的沉默,他想起了翠云楼的那片残垣断壁,在他幼年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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