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牡丹_奶茶闲人【完结】(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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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碌了一天,喝着那清粥,赵大树从来没感觉这碗清粥是如此的美味。

  “真是不好意思,只有清粥了!”栾盈云歉意的说。

  赵大树笑了笑:“我可从来没有喝过这样美味的粥了。”小戒横着眼看着赵大树,赵大树说:“我脸上是不是写着坏人两个字?”

  “你今天来不会正好路过吧?!”小戒说,栾盈云推了推小戒示意他不要如此说话,一边对赵大树一脸歉意。

  “确实不是路过!”赵大树说,“有句熟话:好人会有好报的!盈姐是个好人!”

  “赵爷,您说吧!什么事?”栾盈云说。

  赵大树看了看栾盈云,放下手中的碗说:“盈姐!”

  栾盈云说:“和明湖春的案子有关!”

  赵大树点了点头,小戒转过身来看着盈姐,盈姐对小戒说:“不要紧,我没事!小戒炉子里的煤要过了,家里正好又没有煤,你去隔壁张妈家借些来!”

  小戒听盈姐这样说,是想支开自己,并没有挪动半步。

  “小戒!”栾盈云唤着小戒,小戒看着赵大树不甘愿的出门而去,刚走出大门并不远走在门外站着。栾盈云起身来到门口看着小戒,小戒不得不离开。栾盈云确定小戒已经走远,重新回到屋中对赵大树说:“赵爷,您问吧!”

  赵大树说:“能告诉我,他是谁吗?”

  “他!”栾盈云沉默了,屋中特别的安静,赵大树都不敢过重的呼吸。栾盈云找来铁钳拨弄着煤炉中的火,说:“他是谁?其实我也说不上来!”火把栾盈云的脸映的金黄,赵大树想起庙里的观音菩萨来,“人与人的缘分被一根绳子给系着,这根绳子是怎么系上的不清楚,又在你不知的时候断了!”栾盈云像一个在讲梦语的人,“他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记得的是他脖子上的那块胭脂胎记。他写着一手的好字,是读过书的人。”栾盈云闭上眼睛回想着与那人的缘分,一切开始于那桃花飞舞的季节,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间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开花落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贫贱比贫者,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那年的平谷桃花开得特别的美,美得差一点就能灼伤了双眼,赵大树曾经也去过平谷,也见过那满眼的绯红,但他没法想象那能灼伤双眼的美丽。这个故事仿佛从戏文中蔓延下来的,一副绣着海棠花的锦帕,两个原本不相连的人,在那桃花灼伤双眼的美丽中相遇,不知过去不知未来,苦海中有了一丝甘甜,故事的结尾没有戏文的圆满,平谷的桃花还是每年都开,不过再也不会美得炫灼双眼。

  赵大树看着漆黑的远方,远方有什么,一片桃树林?他回头看着身后那个灯亮着的地方,想着灯下那个埋头绣花的女子,煤炉中的新煤是不是续上了?!

  一枝海棠姻缘系,二面桃花印泪痕;三生石上卿名刻,四月花雨惊梦人。

  第二十二章 悬浮

  廖府别院书斋

  初静独自一人下着围棋,在黑白的世界里面穿行着,静如深谷溪边垂钓;动似戈壁荒城厮杀。黑棋步步为营,白棋以柔克刚。小小的四方,大大的天地万物。银奴看着初静,想起自己第一次教她下围棋,棋子是自己和她一个一个用溪边的石子打磨的,棋盘是老爹刻得,那原本是一个大石台。用山中的岩石做成的黑白颜料,一个个小石子变成了黑白棋子。

  “盘面有纵横各十九条等距离、垂直交叉的线,共构成361个交叉点。在盘面上标有几个小圆点。这些小原点称为星位,中央的星位又称‘天元’。棋子分黑白两色。围棋的下法:一、对局双方各执一色棋子,黑先白后,交替下子,每次只能下一子;二、棋子下在棋盘的点上;三、棋子下定后,不得向其他点移动;四、轮流下子是双方的权利,但允许任何一方放弃下子权……”

  一双黑溜溜的眼睛不停的眨着,有些应接不暇的看着自己不停变换的手语,一脸的似懂非懂。

  他上前从白棋盒里拿了一枚棋放在了棋局中。

  “松气三角!”初静轻声的叫道,她抬起头来,“妙棋!”银奴摇了摇头,初静知道银色面具下的那张脸在笑。她拧着双眉苦思着反击之法。

  安叔端着茶炉进来,银奴接过,煮上了红袍,茶香四溢,在茶香中初静的皱眉开始舒展,她转过身和银奴一起喝着功夫茶……

  明湖春

  印碧儿没想到赵大树带她来的地方会是——明湖春。还未踏进明湖春她有些怯步了,赵大树说:“碧姑娘对这有特别的记忆吗?”

  印碧儿轻声的说:“这里不是有鬼杀人吗?”

  “碧姑娘相信这世上有鬼?”赵大树问。

  印碧儿说:“万物都是生灵,万事都有存在的可能!”

  赵大树笑了笑,做了个请的动作,“碧姑娘放心,赵某在前,如有厉鬼,赵某来挡!”印碧儿淡定笑了笑,先一步往前走,赵大树再次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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