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湖春因为血案,生意惨淡。不过还是有些不怕的主。芙蓉阁的花魁出现引起了些骚动,不过看见身后一身戎装的赵大树也只能望而却步了。他们直接来到二楼。不过这回赵大树走在前,一边问身后的印碧儿说:“碧姑娘可光临过此地?!”还没等印碧儿回答,赵大树接着说:“明湖春的爱窝窝味道可真不错!”
“赵大队长,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印碧儿说。
“李木龙每次在这儿用过餐都会打包一份爱窝窝,您说?他给谁预留的?”赵大树说。
“爱吃爱窝窝,恩客送上些,是常有的事儿!爱窝窝不是贵重之物。”印碧儿说。
“李木龙也是姑娘的恩客!”赵大树说。
“赵大队长您太拐弯抹角了。”印碧儿说。
“碧姑娘是个聪明人!”赵大树说。
“赵大队长想知道什么?”印碧儿说。
“李木龙是谁?”赵大树问。
印碧儿再次淡然一笑,“赵大队长怎么问我呢?行中规矩不过问任何关于恩客的出处,认得只是金钱的多少!”
“姑娘不想说!”赵大树说,他没有再问,领着印碧儿来到案发的那个房间。“李木龙在找人,姑娘想必知道!”
印碧儿看着那扇门脚步有些僵硬,不过马上调整了过来,躲过了赵大树那双猎人的眼睛,“赵大队长您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碧姑娘真是滴水不漏!”赵大树笑了笑,心里暗暗称奇,可惜了印碧儿沦落了风尘。“听过栾盈云这个名字吗?”
“赵大队长您是在问读书的人知不知道孔孟?”印碧儿说,“风尘中人也有识孔孟之人的。”
“碧姑娘伶牙俐齿!”赵大树说,“李木龙找的是栾盈云,十年前翠云楼的花魁娘子!”
“谢谢您告知。”印碧儿说。
“碧姑娘未入芙蓉阁在哪?”赵大树推开房门自己先行进入,房间保留了原样,不过血迹斑斑已经不在。
印碧儿莲步轻移,脚步好像在避让着什么?赵大树在想。
“李木龙并非李木龙!”赵大树说。
“赵大队长在说绕口令吗?”印碧儿说,她贴着墙壁走着。
“您不觉得惊讶吗?”赵大树说。
“不问恩客出处,这有什么可惊讶的。”印碧儿说。
“姑娘有一件淡黄色的披风。”赵大树说。
“披风很多,有没有淡黄色的,等奴家回去看看自己的衣柜再告诉赵大队长!”印碧儿。
“碧姑娘如果是男儿身,可以去做状师了。”赵大树说。
“谢谢赵大队长的提议,这辈子成不了男儿了,只能修下世。”印碧儿说。
赵大树坐在李木龙惨死的那个位置上,趴在桌上,就像当时李木龙一样,印碧儿身子一紧,转身看往别处,赵大树猜测她当时就在现场。他起身转到身后的屏风后,“翠云楼的血案发生时,姑娘多大?”
印碧儿转身没看见赵大树只听到声音,赵大树从屏风侧探出头来笑着说:“躲猫猫躲这儿挺好的。”印碧儿目不转丁的看着赵大树,“吓着姑娘了!”印碧儿摇了摇头,紧缩了一下身子,赵大树说:“姑娘穿得单薄了些。”
送走印碧儿,赵大树并没有离开明湖春,他站在明湖春的二楼走廊上,看着每个房间。倒数第一间的客人再也没有出现,很明显这人和血案有关联,又不能逼狡猾的掌柜就范,想必此人来头不小。
一种预感,在案发时,在那空间不大的雅间中隐藏着很多的秘密和想知道秘密的人!“李木龙”的秘密再加上一个“白书玉”的秘密!还有很多未知的秘密!
芙蓉阁
香尘
印碧儿回到芙蓉阁,回到香尘,在明湖春蹦紧的那根弦依旧放松不下来,她走进暖阁,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刚要喝下,看见了暖阁的幔纱中坐着一人,手中的茶杯滑落了下来,掉在了地上,刺耳的声音吞噬着印碧儿的耳膜。
“惊扰仙子!”那人说。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印碧儿问。
“先仙子一步!”那人说。
“奴家好像没请尊下!”印碧儿说。
“知道仙子有难,来化劫的。”那人说。
“往而不来,非礼也!”印碧儿说。
幔纱中的那人笑了起来,“仙子和在下心有灵犀!”
芙蓉池
芙蓉池结上了冰,水芙蓉的枯枝寂寞的装点着冰面,印碧儿跨过芙蓉池的栏杆,脱去鞋和绒袜,光脚感受着冰面的寒冷。小戒看见了,也脱去自己的鞋袜同样光脚步入芙蓉池,在冰面上印上一个个宽大的脚印,印碧儿回过头,走到小戒的跟前,用自己小巧的脚去比划着小戒宽大的脚印。
“哦!小戒真是个大人了!”印碧儿叫道。
“刚才那个客人是谁?”小戒问。
“刚才?刚才有客人吗?”印碧儿说。
小戒转过头来看着印碧儿,印碧儿踩着小戒留下来的脚印走着,“你去看旭儿了!”小戒说。
印碧儿点了点头,“怕旭儿忘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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