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嗎?說得也是。」
和子邊收照片,邊說:「市公所的法律諮詢雖然是免費的,不過聽說時間只有十五分鐘左右。只有這麼一點時間能解決嗎?」
「這麼說,在橫濱車站的東口有家崇光百貨,去那兒看看,在那兒有法律諮詢中心,聽說好像是四十五分鐘之內七百五十日圓。」
「嗯,那就這麼辦吧!」
「既然那麼決定了,就不要悶悶不樂了。來,快點吃吧!」
桌上擺放著意大利麵和比薩。胸口鬱悶,食欲不振。即便是這樣,也總算是把它吃完之後,又到第二家店。
位於山下町的「咖啡演唱會?DUMON」是和子和她的銀行同事經常去的一家民謠餐廳。最初到這裡來時,即被深田緣現場演唱會的歌聲所吸引。
進門的左手邊就是櫃檯,擺著四張桌子,二個人坐在靠近位於左內側擺有鋼琴的座位。七點半開演的第一場舞台劇已經結束了。雨季子一隻手端著酒,等待著下一場舞劇的開演。
「那位就是深田緣小姐。」
和子看了正在櫃檯旁和一位白髮高雅的紳士談話的女士後,告訴和子。
「好漂亮哦!」
那位女士終於拿著麥克風站到鋼琴旁。深田緣以詼諧的口吻說了幾句話後即藉著鋼琴的伴奏唱了數曲。「圍巾」、「人生消逝」、「寄托枯葉」……等,專情地高唱。帶有巴黎品味鼻樑挺拔的中年男人,散發出一股貴夫人氣質的婦人們。一直傾聽著歌聲的人們也都是有個性、有魅力的人們。美女歌手和客人使得店裡的氣氛蔚為一幅畫。
中途,她向客人介紹一位特別來賓,他是一位名叫庫拉恩?秀的魔術師。
庫拉恩是個看起來年約三十五歲,個子高高的男人。黑色的西裝裡穿著純白的襯衫。以俐落的動作將枴杖變成了花與繩子的魔術,此外還將報紙變成一萬日圓紙幣給觀眾們看。
雨季子不僅是對魔術著迷,目光更是被庫拉恩?秀所吸引。細小的臉,挺拔的鼻樑,清爽的眼角。當然是日本男人。在表演魔術當中穿插詼諧的會話以取悅客人。
最後,將裝有酒的玻璃杯包在報紙裡,大叫一聲杯子就消失了。表演完後即退場。
深田緣再次握著麥克風。「街角」、「遠道」……。雨季子被她那歌聲所迷惑,不知不覺地忘卻了剛才的憂鬱,忘卻了光陰的流逝。
出了店,雨季子懷著感謝的心說:「今天真是快樂。」
腦海浮現庫拉恩?秀這位魔術師的臉孔,嘴裡昵喃著:「真是的,沒想到魔術還有這樣的功效。」
「我也是第一次哦。下次再來吧。」和子起勁地說。
之後兩個人享受著餘韻,一言不發地走到了石川的車站。
「最近要去法律商談哦。」到了車站之後和子開口說了。
因為她的話,使得雨季子又被拉回到現實中。
「知道啦。今天謝了。」
雨季子向要回去磯子的和子告別後,往反方向的月台走去。搭上剛好進站要往大宮的車子,在東奈川轉乘橫濱線。
到小机站時已將近十一點半,天氣很冷,走路回到小机城址市民森林附近的自宅花了不到十五分鐘。
當雨季子走近家裡時,有輛車子從她的背後開過去。是輛黑色的知更鳥。開進平井真緒的車庫。雨季子好奇地想看看對方的臉孔,快步地走到真緒的家門口。
男人從那個車庫走了出來。感覺上只有三十來歲,真是出乎意料。原先以為是更年老的男人。男人關閉車庫的門。在那同時,雨季子的視線不自覺地轉移到車牌號碼,哎呀!大吃一驚。
◎ ◎ ◎
二天後,在上班前去了一趟市公所的市民商談室。八點四十五分開始受點登記,她順利地完成了登記的手續。
雖然已經有幾個人在排隊等候,但是等沒多久就輪到雨季子了。是位四十多歲的律師。
「請。」律師催問著商談內容。「有什麼問題嗎?」
「鄰居佔用我的建築地蓋車庫。因此我對她提出了抗議,但是她卻不聽。」
「原來如此。」律師點著頭:「那麼,她真的是越界了嗎?」
「是的,但是她卻堅持說沒有越界。」
「跟土地房屋調查士請教過嗎?」律師使用難懂的言辭。
「咦!土地房屋……」
「就是土地房屋調查士。」
「不,不曉得。」
「這樣子呀!那麼,去請土地房屋調查士調查一下境界比較妥當。這麼一來就知道有沒有越界了。」
雨季子困惑地問:「律師不行嗎?」
「因為我們並不是勘界的專家。」
「調查境界必須是土地房屋調查士嗎?」
「土地房屋調查士可是辦理不動產登記、測量土地、決定境界等有關境界問題的職業專家哦。」
「是這樣子嗎?那要怎樣才找得到土地房屋調查士呢?」
「可以打電話到土地房屋調查士公會的事務局請他們介紹,或者是在電話簿上面找也可以。」律師親切地教了雨季子。
「知道了,謝謝。」
雨季子愁眉綻開,道謝後離去了。
利用午休時翻開職業別電話簿的「鄉鎮版」。藉著索引找到土地房屋調查士,一頁一頁地翻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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