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胖子说道:“陆风说得对,说不定啊咱们走着走着就和王斌碰上了,是吧?”
说完我们继续寻找带眼眸的陶俑,见之则右拐。虽说这个方法是否凑效现在还不敢保证,但此刻也想不出更合适的办法。
转了几个弯之后,眼前终于出现了一片空地不在是密密麻麻的陶俑。
走在最前头的胖子高兴的说:“可总算是出来了,这泥人阵可真邪乎,就这么点大的地方,我们起码走了得有二里地才走出来。”
我一看,这地方并不是我们进来的地方啊,看来我们是穿过了兵俑阵来到了他的里面。
就在这时,当归喊道:“王斌。”
我回头一看,在我们身后站在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王斌,正从我们出来的地方走出来,似乎他刚才就跟在我们后面。
当归笑着说:“谢天谢地,总算是碰见你了,我们还打算进去找你呢。”
我问道:“王斌你是怎么走出这迷魂阵的?”
可接下来王斌给出的答案,让我们在场之人无不惊骇不已。
他说道:“我是靠鼻子闻出来的。”
我一听有些摸不着头脑,之前熊武确实说过这王斌的鼻子有过人之处,可是能用鼻子闻出出口,这实在叫人不敢相信。
胖子说:“啊?什么?用鼻子闻?难道这迷魂阵的出口也有味道,那是香是臭?是浓是淡啊?”
王斌听胖子这么问接着说道:“出口自然没有味道。当时武哥说要去找你们,让我站在原地别动,可我站了很久也不见武哥回来。我实在等不住就主动去找武哥,可转来转去根本找不着方向,后来我闻着武哥身上的烟味,就找到了这儿。”
胖子一听张大了嘴巴,:“啊?烟味?”
“嗯,武哥抽的那种进口烟味道很特殊,我跟了他这么久对这味道再熟悉不过了。”
熊武笑了笑说:“看来抽烟也不见得全是坏事嘛。”
胖子也笑着说道:“这早就听说有顺风耳、千里眼,敢情还有这比雷达还好用的定位鼻啊,了不起,了不起。”
我一听,心想这迷魂阵看来只能干扰人的视觉使人迷失反向,但却干扰不了灵敏的嗅觉。这也算是天意吧,要是换做除了王斌之外的任何一个人那也找不到出口只有在里面干着急的份。
八人的队伍重新集合在了一起,原本悬着的心也落下了一半。随着墓的逐渐深入,发生的事情也变的越来越离奇,越来越超出我们的控制范围。好在到目前为止都只是有惊无险,尚未有人员的伤亡。
回了回神之后,我们继续向前走着。没走出几步,在我们前面出现的是两个长方形的殉葬坑。两个坑一左一右分别位于墓室的东西两侧,在二者之间恰好是一条笔直向前的通道。
先看左手边的这个坑内,整整齐齐排列着三列数十排殉葬的战马。这些马骨均是马头冲向南方侧身而卧,上百具的战马尸骨动作一致就犹如是电脑复制出来一般整整齐齐的排放着,场面尤为壮观。
再转过头看向右手边的这个坑,坑中尽是密密麻麻凌乱不堪的活人殉葬的尸骨。虽说这些白骨相比较之前在棺中看到的那两具尸骨而言没有那么诡异,但是这活人殉葬坑中的累累白骨数量之多还是让人不寒而栗。
看这些白骨,骨架上都明显有利刃砍剁过的痕迹,有些骨架还算是完整而有些却是只有身体,头颅也不知道散落到何处了去了。
此刻我的脑子里依稀浮现出了当时殉葬的场面,一个个不幸被选中充当牲人的奴隶和战俘不论年龄大小不管是男是女一律被推进这个坑中被无情的斩杀。这些白骨中有许多手骨是被反绑在身后的,可想而知当时肯定有许多人痛苦流涕苦苦央求,场面之残忍不言而喻。
我正想着,胖子问我道:“这坑里给郇王陪葬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我回答说:“古时陪葬的除了身边最亲近的人就是奴隶和战俘,之前躺在棺材里的那位鬼面娘娘就属于是亲人陪葬,而这乱葬坑当中的尸骨就只有是奴隶和战俘。”
当归也问道:“这郇王已经造了这么多陶俑陪葬了,为什么还要杀这么多活人呢?”
听他这么问,于是我就给他们普及了一下墓葬史。
我说:“这说明,当时的墓葬的文化处于一个变化交接的时期。在最早期墓葬中,是没有俑这一事物的,后来随着人们对主人的地位崇拜不断升高,认为只有活人陪葬才能显出主人身份的高贵,所以就出现了俑。但早期的俑指的就是活人殉葬,后来随着社会文明的发展,意识到人殉有违天理人道,所以就逐渐改用泥俑、陶俑、木俑、青铜俑等来代替活人俑。这座墓里同时出现大量的牲人和陶俑,这说明这个时期人们已经开始意识到人殉的不人道,开始使用一些陶俑来代替,但是还没有完全摒弃人殉,所以这才出现人殉和陶俑并存的现象。”
我们一边说着,一边在两坑之间的这条通道上向前走着。就在坑道的尽头处又站着站着一排陶俑,不过数量不多只有十余个。
走近了一看却发现这些陶俑极不寻常,个个造型怪异和之前的兵俑阵截然不同。位列当头的是一尊鼠头人身的文官陶俑,这陶俑脖子以下均为人形且服饰穿戴整齐宛然一副文官丞相的打扮,而脖子上面却接着一个与真人头颅一般大小的老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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