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极度恐惧最后一个鬼字说出来明显颤抖着提高了音量。可就在锤子话音刚落这咚咚声就没了,安静的墓室里只剩下那个鬼字在墓室里回荡着。
陈六说了声:“唉,原来是他妈的回音啊,都别怕都别怕那只不过是刚才铁锹掉地上的回音而已。”说着领头往前面走去。
铁生心里想,这哪里是什么回音啊?后面传来的咚咚声圆润悠长跟之前铲子掉地上那干瘪的声音截然不同,根本不可能是回音啊。只是此时也没有办法只能壮着胆子跟着往前走。
没走几步前面又到了一个墓室,只见这墓室中央一座大棺椁赫然出现在眼前,在椁室的左侧是一排编磬右侧则是一排编钟。
编钟编磬属于礼乐之器出现在墓中也是常见但大多数编钟编磬都是摆在地上或是埋在土里的,而这个墓室里的编钟编磬却是悬挂着的,悬挂的木架首尾都用铜皮包裹所以保存的还算完好。
铁生虽说不是盗墓这个行当里的人但是他见到这些在地下埋藏千年的礼乐明器也不知不觉的被吸引了。他慢慢的走上前去正准备伸手去摸,却突然看见悬挂编钟的架子后面有一个人形黑影。他想这可能又是一个陶俑吧,可就在这时那个黑影的头转动了一下。铁生头皮一麻一连后退了好几步伸手指着那个人影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刚才那不会动的是陶俑,这会动的又会是什么?
而这一切陈六也同样看见了,他又是瞬间从腰里掏出了枪对准了那个黑影的脑袋。可那黑影,却突然跪了下来,双手合十不停的跪拜求饶说:“别开枪别开枪。”
这黑影一说话把又是把大家伙儿吓了一跳。
陈六问道:“你他娘,是人是鬼。”
“是人是人,不是鬼,别开枪。”
陈六壮着胆子走上前去一看,只见一个四十五六岁上下的中年男子身上的穿戴都是正常人的打扮,正一脸哀求的表情直勾勾的看着陈六。
由于陈六被他吓了一条,心里还窝这火,他举起枪顶着那人的脑袋说:“管你是人是鬼,老子一枪崩了你再说。”
说着就要开枪,就在这即将扣动扳机的一刹那,那人说了一句话:“虎符”。
虎符两个字从那人嘴里一说出来不禁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陈六扣在扳机上的食指也收住了力气。
那人见自己的一句虎符就把所有人都震住了于是便有了底气,从容不迫慢慢悠悠的站起来拍拍膝盖上的尘土说:“你们来这里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虎符吗?”
陈六问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人冷笑了几声说:“我张大炮墓里来穴里去这么多年,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陈六说道:“好大的口气,你小子别卖关子,老子问你话你就老老实实的回答,要不然老子动动手指都就能送你上西天。”说着晃了晃手里的枪。
那人便急忙说:“你要是杀了我,你们就别想进得了西山郇王墓。”
此言一出更是让所有人惊骇不已。蔡半仙心想二十年前郇王墓的秘密被公开之后,知道郇王墓的人不在少数,眼前这人知道也不算稀奇。只是这人尽然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一开口就道出了我们要盗取郇王墓的最终目的,确实有些邪乎。况且还口出狂言说没有他就别想进郇王墓,这人到底是何等角色。
第十九章 不速之客
蔡半仙走到那人面前问道:“这么说你知道虎符还有郇王墓的下落?”
那人便开始轻狂起来大模大样的说:“那是当然,有什么是我张大炮不知道的?”
陈六见他开始卖弄起来立马就气不打一处来举起枪又指向了那人的头上说:“他娘的给老子老实点,快说。”
经陈六这么一恐吓张大炮又软了下去,从头到尾把事情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出来。
这个张大炮原名张一达,原是山西晋绥军赵宝贵的手下,因为平日里爱吹牛说大话所以大家给他起了个外哈叫张大炮,他自己似乎也挺喜欢这个外号觉得够牛气,于是也一直以张大炮自称。这个张大炮不仅爱吹牛而且溜须拍马也是很有一套。再碰上个喜欢被阿谀奉承的长官很快就被赵宝贵提做了副官。前文中讲过当年蔡半仙陈六于铁匠三人找不到另外半片虎符,陈六就出主意让铁匠照着虎符打造一个。可陈这家伙醉酒失言把这事情说了出去,传到了赵宝贵耳朵里。就在第二天虎符铸成的时候赵宝贵派人抓了他们三个并搜走了那半片假虎符。后来在西山争岭夺战中赵宝贵被榴弹炸死部队也打散了。而这个张大炮就是在那次战斗中死里逃生跑出来的,之后就一直靠盗墓为生。
听到这里陈六突然气得火冒三丈,说道:“奶奶的,原来当年就是你这王八蛋把我们抓了,害得老子从悬崖上跳下差点没摔死,今天老子非毙了你不可。”
张大炮一听,当年抓的那三个人就是他们,吓得又咕咚一声跪在了地上说:“大爷,不关我的事啊大爷。都是那个赵宝贵的主意,是他派人抓的你们,跟我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那赵宝贵不是个东西,活该他给炸弹炸死,他罪有应得。”
蔡半仙这个人,虽说不信鬼神但是却信天命,他认为二十年前发生的那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劫数,不是某个人能改变的也怪不得任何人,一切只是因果报应罢了。所以他心里对这个张大炮倒是没有半点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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