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马屁拍的胖子好比是掉进了棉花堆里似的,浑身舒坦。
我看了看那人,说道:“据我所知,这曾侯乙墓里出土的编钟名叫双音钟,每个钟都能敲出两个不同频率的音,在中间位置敲出的叫正鼓音,在两边位置敲出的叫侧鼓音,更加绝妙的是若在正面和侧面同时敲击可以同时发出两个不同的音,而且这两个音都清晰饱满相互之间互不干扰。这一钟双音在现代声学和物理学上都是个不可思议的奇迹。”
那人一边听着脸色就开始慢慢的变得凝重。我说:“胖子,去找个东西来,咱敲敲试试。”
听我这么一说,只见那人抱起那口钟二话不说就夺门而逃。
胖子说:“诶,怎么走了啊?”
我说:“不走,难道等着你把钟砸了吗?”
胖子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问道:“这编钟是假的?”
我说:“废话,要是真的话逃什么?”
胖子笑笑说:“陆爷,还是你行,几句话就让这家伙落荒而逃。下次要让我再碰见他,潘爷我拧下他的脑袋。”
我说:“行啦行啦,没事多看点书,这曾侯乙墓里出土的编钟一整套都在湖北省博物馆里摆着呢,怎么可会在他手里?”
胖子笑笑说:“还好我把您给请来了,要不潘爷我今天就栽了。”
正说着我的手机铃声响了,我接起来一听,于婷在电话那头哭着说:“疯子,你快回来,我爸他快不行了。”
我一听马上起身说:“快,胖子,开车送我去医院。”
胖子一路上踩足了油门,不一会儿我们就到了医院。我刚到走廊就听到了于婷撕心裂肺般的哭声。我心想情况不妙,于是加快了步伐一路小跑来到病房一看,只见于教授被一条白色的床单覆盖着,教授已经辞世了。
于婷几度哭得差点晕厥,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倒是胖子在一旁不咸不淡的安慰了于婷几句,无非就是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之类的废话。
于教授自住院起我就一直在身边照顾着,可谁曾想偏偏就在最后一刻我却不在他身边,没能送他老人家最后一程。
于教授在北京无亲无故甚至在山西老家也没了亲戚。教授的后事主要是我帮着于婷操办的,胖子也跟着忙前忙后,累的够呛。
第二十六章 神秘的台湾商人
遵照教授的遗嘱我们决定将他的骨灰带回山西祁县老家跟他的家人安葬在一起。临走前在收拾于教授遗物的时候,突然间电话铃响了。
于婷在洗手间里大声喊道:“疯子,你给接一下。”
我接起电话传来一个一口台湾腔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喂,请问于教授在家吗?”
我原以为是于教授的哪个亲戚或朋友得知于教授的死讯打电话来哀悼的,看来我猜错了这人并不知道于教授已经离开人世。
我说:“于教授已经走了。”
“哦,这么不巧啊,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人显然没明白我说的走了指的是什么意思。
我说:“教授已经不在了。”
那人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知道他现在不在,我是问他什么时候&8943;”说一半的时候他似乎明白了我说的走了和不在了的意思。他的语气马上变的十分吃惊的问道:“你是说于教授他已经,已经往生了?”
我回答说:“没错,教授在几天前去世了。”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件事情,请节哀顺变。”
“谢谢,请问您找于教授有什么事吗?”
“我算是他一个故友吧,请问你是于教授的什么人?”
我回答说:“我是他的学生。”
“哦,那请问于教授安葬在哪里,我想前去拜祭。”
“教授的追悼会是在北京开的,但是遵照他老人家生前的遗愿我和他女儿决定把他的骨灰带回山西祁县老家安葬。”
“这样啊,那正好我现在就在山西,你们什么时候到我去接你们,你们这次行程由我来全程接待。”
我一听觉得这人还挺热情的,只是不知道他跟于教授熟悉到什么份上,冒冒然麻烦他也不合适。于是我说:“谢谢,不麻烦您了,我们安顿好于教授的后世您再来拜祭吧。”
“不麻烦不麻烦,我和于教授是故交,你一定要给我这个机会让我尽一点绵薄之力。”
我心想着,我和于婷人生地不熟的有人接待,确实方便的多。于是就把这次行程的时间和我的联系方式告诉了他。
挂了电话之后,于婷从卫生间出来,问我说:“谁来的电话。”
我说:“你爸的一朋友,听说你爸去世,非要去山西祭拜你爸,还说要全程招待我们。”
“他说他叫什么了吗?”
“我给忘了问了,不过听口音好像是台湾或是福建那边的人。”
于婷想了想说:“没听说我爸在那边有朋友啊。”
我说:“你常年在国外,兴许你不知道。”
于婷点了点头说:“也是”
一旁的胖子说:“我明天跟你们一块去,正好这几天我也没什么事,说不定还能帮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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