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就别去了,这几天就够麻烦你的了。”
胖子说:“嘿,你把哥们当外人是不是?你老师那就是我老师,我出点力那都是应该的,你再客气我跟你急啊。”
我一想去救去吧,当个劳力用也好。
就这样第二天,我们三人踏上了前往山西的火车。
由于这几天忙着处理教授的后事所以都没怎么好好休息,一躺在卧铺上我就马上睡着了。迷迷糊糊中于婷把我摇醒,我才知道已经火车到站了,胖子这家伙还在打着呼噜。
我推了推胖子说:“唉唉唉……醒醒,到了。”
胖子醒来揉揉眼睛说:“陆爷,要不咱们在睡两站吧,我实在太困了。”
我说:“你少贫嘴赶快起来。”
我们刚出火车就看到站台上站着两个人拉着一条大横幅,上面写着“欢迎于醒教授回家”。
我一看到这个横幅当场哭笑不得,这种迎接方式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欢迎回家这种词用在活人身上合适,用在死人身上确实有些怪,但你要说他们错吧也没错。
那俩人见我们向他们走近就急忙上来问:“请问你们是从北京来的吧?”
我点了点头
他们说:“我们老板派我来接你们,请跟我来。”说着就伸手过来接我们的行李。
我们三人跟着他们上了一辆堪称豪华的商务车,车里胖子偷偷凑到我耳边说:“看来老爷子生前的这个朋友还是个款爷,你看这车,档次不低啊。”
我问司机道:“大哥,咱这是去哪啊?”
那人回答说:“去酒店,我们老板在那里等你们。”
胖子探过头去问:“你们老板是做什么生意的?”
那司机非常有礼貌的回答道:“不好意思,我们只管给老板开车其它的事不太清楚。”
我和胖子相互看了一眼,知道这俩家伙是有意不回答,所以也就没再问。只是心里对这个自称于教授故友的人打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于婷还没从丧父之痛中缓过来,也没心情和我们闲聊,所以一路抱着装着骨灰盒的书包沉默不语。
车子把我们带到了酒店门口,我一看这酒店档次不低啊,怎么的也得有个五星级的标准。我们迈上酒店大门的阶梯,看到大堂里列队站着一排穿着讲究的人,个个面带微笑似乎在迎接什么贵宾。
胖子问我:“疯子,这是什么阵势?”
我想了想说:“八成是谁家娶媳妇儿,在厅里列队迎接新娘吧。”
说着我们准备绕过去,可就在这时列队中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直面向我走来一把握住了我的手。
我被他这么一握弄得是一头雾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胖子忙开口说道:“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们不是来参加婚礼的。”
那人反而被我们弄的莫名其妙的说道:“婚礼,什么婚礼?”
他这一开口我听出来了,就是上次电话里的那个一口台湾腔的人。
我说:“您是于教授的朋友?”
那人笑着说:“没错,本来应该亲自去火车站迎接的,可是临时有事走不开,请多见谅。”
他和胖子也握了握手后走到于婷面前说:“这位是于小姐吧,请节哀顺变。”说着深深的鞠了一躬。
胖子小声的对我说:“这敢情不是结婚,是迎接咱的啊。我潘大海长这么大可是头一回享受这个级别的待遇啊。”
我笑着说:“瞧你那点出息吧。”
我们随着他来到了事先给我们安排的房间,他说:“你们先放下行李休息一会儿,我已经在楼下略备薄酒为你们洗尘,到时候我派人来叫你们。”说着退出了房间。
我和胖子相互对视了一眼都觉得这人的行为过于客气倒显得有些奇怪。一个素未蒙面甚至到现在为止他叫什么名字我都还不知道的人对你这么的热情,我实在是有些不习惯。心里暗想这家伙这么过分殷勤该不会有别的什么企图吧?
一路颠簸早就累的一身臭汗,顾不得许多回到自己房间就先洗了个澡。
我刚洗完澡,就听见有人敲门。打开们一看是个服务生模样的人恭敬的说:“您好,楚先生请您下楼用餐”
楚先生?哦,我此时才知道原来那人姓楚。服务生领着我们到了楼下餐厅,那位楚先生早已经等在那里。见我们过来就急忙招呼我们坐下,吩咐了一声上菜。接着一个个服务员排着队端着盘子上来不一会儿就摆满了一桌。我拿眼这么一打量这一桌子菜道道都精致无比,没几样是我叫得出名字的。
胖子更是看得两眼发直,恨不得立马就伸手去抓。
这时那位楚先生举起酒杯说:“这杯酒我先敬于教授,希望他在天之灵能够安息。”他说这句话时表情之悲痛就好比于教授就是他亲爹似得。
我见于婷听到这话眼圈立马就红了,轻轻的说了声:“谢谢。”举起酒杯抿了一小口。
接着那人说:“不好意思,还没向两位自我介绍,鄙人姓楚名叫当归。”
我和胖子一听差点没把嘴里的酒给喷了出来。他一见我们如此反应就马上补充说:“是回归的归,不是乌龟的龟啦。”
52书库推荐浏览: 玉苍南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