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书文租的房子很大,三室一厅。房间内陈设着很多艺术品,足以衬托出他高雅不凡的品味,尤其是墙上那幅毕加索的油画《格尔尼卡》,虽然只是赝品。
《格尔尼卡》,是毕加索作于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一件具有重大影响及历史意义的杰作。它结合立体主义、现实主义和超现实主义风格,表现痛苦、受难和兽xìng:画中右边有一个妇女举手从着火的屋上掉下来,另一个妇女冲向画中心;左边一个母亲与一个死孩;地上有一个战士的尸体,他一手握剑,剑旁是一朵正在生长着的鲜花;画zhōng yāng是一匹老马,为一根由上而下的长矛刺杀,左边有一头举首顾盼的站着的牛,牛头与马头之间是一只举头张喙的鸟;上边右面有一从窗口斜伸进的手臂,手中掌着一盏灯,发出强光,照耀着这个血腥的场面。全画用黑、白与灰sè画成。
这幅画给慕容傲深深地震撼,他深深地感到战争的无情杀戮,他也盼望着某一天世界上没有战争,甚至没有犯罪。他好想好好地休息一下,褪去jǐng官的外衣。这几年,他过的着实很辛苦,每天几乎都在查案,经他手的案子几乎全部告破,除了几个连环杀人案,这几个案子至今也还在困扰着他。现在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莫名其妙又多了十五具尸体等待着他的勘察。
一想到这里,他的脑袋就大了,一阵心烦意乱涌上心头。
洛书文端着两杯茶走了过来,看着慕容傲,笑了笑说道:“慕容兄,先喝杯茶吧,饭后一杯茶可以让你变得更加帅。”
“帅有个屁用!”慕容傲嗤之以鼻,“你这里好像没有剑,你在哪里练的?”
洛书文指了指一个关紧了门的房间:“就在那个房间里。腿功剑道都在那里练的,你要不要参观一下?”
慕容傲点了点头,洛书文便打开了那个房间,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慕容傲走了进去,发现这个房间里面很空,空得只剩下角落里的一把剑屹立在墙角。
“这是我见过最干净最整洁的房间了。”慕容傲打趣道,“房间挺大的嘛,确实足够练剑了,有机会我们再较量一下?呵呵。”
“算了吧,我们实力悬殊还不小,你那棍子耍得还真厉害,我平生第一次尝败仗,当然,我很少跟别人打架。”洛书文耸耸肩,笑着说。
“华伯平时都住在第三个房间里吗?”慕容傲口中的“第三个”自然指的是洛书文的房间以及练功房之外的那个房间。
“是的,那个房间还维持着原样,用来纪念华伯。”洛书文的声音有些小了,似乎对华伯依旧很怀念,“你是不是要进去看看?”
“如果方便的话。”
“跟我来。”
随后,他们便来到了华伯的房间,房间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两把椅子,一张书桌。其他都是些零零散散的东西,比如说笔记本,钢笔,信纸等等。
看起来并不像个有钱人的房间,慕容傲心道,那怎么会留下那么多钱够一个人活上十多年呢?慕容傲心中充满着疑惑。
他翻开笔记本,上面写着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像是数学符号。上学时慕容傲很讨厌数学,现在看看数学符号就感觉头昏脑胀,赶忙合上笔记本。
洛书文静静地立在房间里,似是在感受着昔rì的余温,回忆着逝去的年华。
随后,他静静地转身,离开了华伯的房间,慕容傲觉得没什么好查的,就跟了出去。
也许还得从洛书文这个人查起!慕容傲打定了主意。
洛书文看慕容傲半天没开口,就先开口道:“慕容兄,我很佩服你这么好的功夫,你居然能在五把钢刀下赤手空拳痛击敌人,你那是什么功夫啊?”
慕容傲听到别人夸自己,心里不免有些开心,更何况这句赞赏也出自一个高手,其实他自己也对自己的武功很自豪,很多次若不是凭借高超的武艺和jīng准的枪法,他早就命丧黄泉了。
“咏chūn。”慕容傲笑着回答道,“中国传统的功夫。”
“原来那就是咏chūn拳,百闻不如一见。中华武术果然博大jīng深!早就听说咏chūn拳是一套以弱胜强的拳,只是很少人会,今天慕容兄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洛书文钦佩地说道,“你打败我的那套棍法,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六点半棍法?”
慕容傲点了点头:“是六点半棍法。咏chūn拳易学难jīng,所以真正会的人很少。再加上很多人轻视这套据说是由五枚师太这个女人所创的拳,所以普及度没有那么广。广东香港这两个地方练咏chūn的人会相对多一些。”
“这个我知道,我听说过几个咏chūn大师,像梁赞,梁碧,陈华顺,叶问等等。”洛书文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有机会我想向你讨教一二,怎么样,慕容兄?”
“好的,我也想好好见识一下rì本剑术。”慕容傲突然想起了自己是来查案的,不能忘了重点,于是问道,“你真不知道是什么人想杀你,为什么要杀你么?你最好不要有所隐瞒,这关乎你的xìng命。”
“你也说了这关乎我的xìng命,但我确实不知道,你今天如果不在,我只怕就得死了。”洛书文很无奈,他实在是也被搞得莫名其妙,“也许,他们杀我的真正原因是,我长得比很多人都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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