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把人看作傻瓜的笑法。
“那位太太说那种话?真是杰作。”
“我一点也不觉得好笑。”片山说。“你真的这样说了吗?”
“我是说了可以听成是那样的话。”
“什么意思?”
“因为即使我无意那样说,对方也会擅自解释成那样。”
“即是说——你并没恐吓户川若子了?”
“当然。”
“可是——”晴美说,“你说过叫那位人家的太太今晚陪你吧!”
“嗯。那个呀,”宫原泰然地说。“日本应该没有通奸罪的。警务人员插手管人家个人的恋爱,不是很奇怪吗?”
晴美向宫原露出一副想咬死他的表情。
“你有妨碍户川先生指挥的意图吗?”片山问。
“她把我的话听成那样的意思吗?”他笑。
“不是吗?”
“我只是说,我希望你先生不会在第一次演出时在舞台上蒙羞。你是说我不能勉励别人?”
“换句话说,你有没有防碍表演的意图?”
“妨碍音乐会进行是件可耻的事。我怎会故意做那种不名誉的事呢?”
“原来如此——南条先生的事——”
“刚才我听朝仓先生说了。哎,吓了我一跳。”
“你很灵通嘛。”
“当然了。作为一个首席演奏员,必须好好掌握每一个团员的事才行。”
“他有与人结怨吗?”
“那是个很好的人,只是为人太认真了,有些时候稍微罗嗦了些。不过不至于被杀的。”
“有头绪谁会是凶手吗?”
“完全没有。”宫原摇头,“对了,后半部表演即将开始,我必须去准备——可以吗?”
“请便。”片山耸耸肩。
“那么——”宫原正要步出房间时,回头问:“这位小姐是谁?”
“我妹妹。”
“原来如此。未婚?我想请你吃一顿饭。”
“我有杀男人的习惯。”晴美说。
宫原走出去时,刚巧户川迎面走进来。
“不见内子的影子,她到哪儿去了呢?”
“呃——刚才,有一个好象是你太太的人走了出去。”
“去外面?”
“嗯。我只是晃眼间看到而已。”
“她为何跑去外面……表演快要开始了。”
“她会马上回来的——放心。”
“可是……”户川皱眉头。。
这时,门打开——若子站在那里。
“若子!你上哪去了?”户川捉住妻子的肩膀。
“对不起,户川。”若子垂下头。
“不,那倒没什么,只是你不在场的话,我指挥也没气力呀。”
“不是的。”若子摇摇头。
“怎么说?”
若子望着片山,说:“杀死那个人的凶手,是我。”
片山站起来。晴美一脸不能置信。福尔摩斯——表情不变。
“你说什么?”户川好不容易才挤出声音。
“是我杀的。”若子继续盯着片山说。
“慢着,若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该走了。你必须指挥‘玛拉’。”
“我办不到啊!你做出那种荒谬的事——”
门又打开,松木探头进来。
“户川先生,拜托!”
户川束手无策地凝视妻子的睑。
4
“糟糕。”朝仓鲜有地说泄气话。
在杀人现场的房间。
片山伴着户川若子走进来。
“你杀了那个人?”
“是的。”
“为何?”
“那个……我认错人。”
“认错人?”
“是。”若子点头。
“即是说,你以为南条先生是宫原——”
“是的。前半部的演奏结束后,我想到宫原可能会来这里,于是进来看看。”
“为何你会这样想?”
“因为——前半部的演奏什么也没发生,假如他不在演奏上使外子失策的话,我猜他可能用其他方法来威胁他,于是我想到,他大概趁休息时间跑来这里。”
“然后?”
“我悄悄开门一看,那个叫南条的人在里面。可是那只是背影。而且他们不是穿同样的衣服玛?我以为他是宫原,”若子叹一口气,“于是,我怒上心头——就杀了他。”
无论如何这令人难以置信。
不管怎样失策的杀人计划,也不会连对方的睑孔也不确定就动手吧。
“但是,你一旦杀了人,你的丈夫会更难受啊。”朝仓说。
“那个我也明白。可是,当时我已经气昏了头脑,没考虑到那个地步。”
门开启,松本探头进来。
“呃——开演时间,延迟十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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