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朝仓点点头。“如果户川君真的不行的话,我来指挥——总之,多等十五分钟吧。”
“知道。”松本关门。
石津还在大堂里,手里握着两个纸杯。
大堂现在空荡荡的,可以坐下来了。他手中的可乐已走了汽,而且暖了许多。
石津觉察到,大概是有事发生了,片山和晴美才会走开。
可是,要找人时,如果对方走动着而自己也走动的话,两边都会找不到对方的。但若其中一方按兵不动,总有找到的时候。
石津带着那个信念继续坐在大堂。
因为其中一杯可乐请户川若子喝掉了,所以现在可以两手各拿一个纸杯,拿起来轻松得多。
可是,问题又来了。这两杯给谁和谁喝……
到了开演时间了,石津还一个人孤零零地拿着两杯饮品坐在大堂里,打扫的婶婶不由好奇地望望他才离去。
有座位坐,石津本来想趁机睡一觉,又怕纸杯掉下,为了晴美只好忍耐忍耐。
突然,石津皱了皱眉。除了自己以外,又有一个人走到大堂来。
“好不识趣的家伙,”石津喃语。自己留在大堂的理由是因为手中拿着可乐杯。但那男的什么也没有拿,而且,样子有点古怪。
好像心神不宁的样子,是不是想上厕所?若是的话,他走的方向不对。
那人完全没发觉石津,穿过大堂,往大堂对面的通道走去,然后消失了——也许对体积太大的东西反而不留意。
石津觉得耿耿于怀。
然后——咦?他瞪大眼睛。
就像跟踪刚才那男人似的,福尔摩斯也穿过大堂走过去了。
这事必有蹊跷!
石津站起身,两手仍旧握着纸杯,跟在福尔摩斯后面。
“凶器呢?”片山问。
“啊?”户川若子吃了一惊。
“凶器,你用什么刺死南条先生?”
“啊——那个——是——刀。嗯。”
“刀?丢在哪儿了?”
“我气昏了头脑,忘记了。”
她以为什么都说气昏了头脑就能讲得过去。片山叹息。
“你懂吗?太太,即使你随口胡诌——”
“真的是我杀的!真的——”
“总之,请你留在这儿。”
片山把若子留在房间里,自己来到走廊。
“怎么样?”晴美问。
“不是她。话不对劲,她在庇护着什么人。”
“庇护谁?她丈夫?”
“大概是吧。即是说,她去到那个房间见到尸体,大吃一惊,以为是丈夫做的,于是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
“她放意把手帕掉在那儿的呀。”
“是吧。怎会那么凑巧掉了手帕呢?咦?”片山瞠目。
“嗨!两位!是名探猫君叫我来的。”
来者是南田验尸官。
“南田先生?你怎会在这儿?”
“你不知道我喜欢古典音乐?广播说延迟十五分钟开演,我便到走廊抽烟,这猫君却跑到我脚畔‘喵喵’叫。”
“南田先生,你也听‘玛拉’?”晴美一脸难以置信地说。
“老实说,票是人家送的,听说是免费的,我就想来听听了——发生了什么事?”
“好像是命案,我正想联络你。”
“是吗?好,让我看看。”
“在这里。”
片山把南田带去发现尸体的房间。
晴美对后面慢慢地走过来的福尔摩斯说:“你呀,眼睛好锐利。”
“喵呜”——福尔摩斯优哉游哉地叫了。
“哎,福尔摩斯,这次遇到杀人事件,你倒十分悠闲呀——知道凶手是谁吗?”
福尔摩斯不作答。
“那个叫南条的人写下的‘=’字,叫人好生猜疑——你认为呢?”
福尔摩斯若有所思地闭起眼睛。
“还有,令人在意的是那件捣蛋的事。朝仓先生认为那个叫宫原的人做不出来……但我却认为为他可能会……”
可是,如果那不是令演奏失败,到底石怎样的妨碍呢?是指挥台调转了放,还是指挥棒喷火之类?
“怎会呢?”
不会是那种孩子气的恶作剧。大概是使身为音乐家的户川受到伤害的事吧。
“不懂。”晴美喃语,蓦地抬起脸来。“咦,外面发生什么骚动?”
从大堂那方传来声浪,好像是对骂的声音。
“过去看看!福尔摩斯!”
晴美率先跑过去。
在大堂正中央,有两个男人在扭打。一个是事务所的松木,另一个是——宫原!
然后,站在一边观望的,是不知何故两手握着纸杯的石津。
“石津!阻止他们!”晴美奔上前。
“嗨,终于见面了!”石津眉开眼笑。
“不是谈这些的时候!我帮你拿杯子,快去阻止他们!”
“嗯。一杯是给晴美小姐的,还有一杯,不知怎办,正在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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