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没什么,是我见过一下的警员。”
“是吗?”
“凶手呢?”
“还不知道。因为现场混乱的关系──”
“知道什么就通知我吧。”栗原往走廊的门走出去。
“回去总厅吗?”根本问。
“嗯──不──今天我累透了。回家。”
说完,栗原头也不回就走了。
“到底怎么啦?”根本呆住。“不像平日的科长啊。”
“已经老了嘛。”南田说。“可以啦。把尸体抬走吧。”
“辛苦了。”根本挥挥手。“片山,其他出场者呢?”
“在对面房间。石津陪着。”
“是吗?对不起,请你跟我合作──这件案子很棘手哦。”
“是吗?肯定是复仇吧。”
“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传媒的眼睛少有地发着光。若不早日找出凶手的话……”根本罕见地忧郁。
“──换言之,凶手从走廊那边的门进入,拉开最前面的更衣室的遮帘,刺死正在更衣的□井律子,然后从同一道门逃亡。”片山站在黑板上画出的事发现场图前面说。
“可是,其他出场者怎么没察觉?”根本说。
“问过了,情况不明朗。”片山说。“十八个人那么多,有的上洗手间去了,也有侍应进进出出的,拿饮品什么的进去那个房间。她们没有特别留意门的开关。”
“是吗?但……被杀的时候也没察觉?”
“尤其是泳装的环节,大家似乎都忐忑不安的样子,除了更衣的人以外,全都跑到出舞台的门前面,注视舞台外面的情形。”
“那还是警员吗?注意不足哦!”根本发怨言。
“可能性有两个。一是对□井律子有恨意的人有计划地谋杀。二是偶然路过的杀人狂魔做的。如果是第二个可能性,任何人也有嫌疑啊。”
“杀人狂魔,会跑去那种地方‘出差’吗?”
“确实有疑问。不过,凶手怎知□井律子进了那间更衣室?何以凶手觉得能在不受注目的情形下杀人?这样考虑时,便令人觉得计划行凶的可能性不高了。”
“说的也是。”根本点点头。“还有一个不得不考虑的可能性。”
“什么呢?”
“留在同一个房间里的十七人中有凶手存在的可能性。”
“根本兄!大家都是警员哦。”片山瞪大了眼。
“警员也是人。不是吗?”
“那……”
片山想起那个狠瞪□井律子的女警关香子。的确,二人之间好像有“什么”似的。
“总之,有必要调查所有的可能性。科长,有什么!”根本往栗原一看,顿时住口。
栗原怔怔地凝视空中,仿佛心已飞到很远去的神情。
“呃,科长!”根本大声说,栗原赫然回过神来。
“嗯──是吗?好,知道了。就照你们的想法去做好了。”
他站起来。
“科长,上哪儿去?”
“我去吃午饭。”
片山和根本目送栗原的背影。
“怎么啦?科长?”
“不晓得……”
只因现在是下午两点,栗原刚在半小时前吃过午饭回来而已。
“大概过劳吧。”根本说。“可能活不久啦。”
片山开始担心起栗原保管着的辞职信来。
“你是久保先生吧。”片山说。
□井律子以前工作过的保险公司的接待处。接待小姐说久保是跑外务的,不到四点半不回来,他已等了三十分钟以上。
“是的。”
语气有点阴沉的男人。难怪他被□井律子抛弃了。
片山想起似乎在哪儿见过这人,对了!
“□井律子遇害时,你来过会场吧。”片山说。血色一下子从久保的脸上退去。片山担心他会晕倒。
“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不是和她在交往中吗?不久前,你也去公寓探访过她的。”
“我没去过!”
“公寓的管理员水田先生记得你哦。”
久保噤口不语。
“那天,我也在会场。我认得你。”
“不是我!”久保一喊完就奔了出去。
“喂!等等──喂!”片山追出去。
保险公司在五楼。所有电梯都下去了。久保往楼梯方向跑。
“等等,喂!”
片山正要下楼梯时,下面传来惊人巨响。他急急下去一看,但见久保倒在途中的休息平台。他的脚踏空了。
“唉……”
也许是骨折了,仅仅失去知觉,性命无碍。
逃跑的事,往往等于凶手行凶的自白。只是这种胆小的男人却不一定是。
也有人一听说是警察就怕得很。这个久保看来是这一类型。片山连忙回到五楼,托人叫救护车。
走到久保身边时,片山听见下楼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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