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廷军点点头,对陈红说:“小红,不要问了,就算她们肯说,智障儿童说的话也做不了证据。”
“还是宋队长比较实在。”钟爱民笑了笑说。
“过奖了。”宋廷军对钟爱民说,“钟院长,您确定自己不认识一个叫小雅的小女孩?我说的这个小雅全名叫孙小雅。”
钟爱民的脸色有点紧张,但瞬间又恢复了平静,肯定地说:“不认识。”
“那您应该认识孙小雅的父亲孙健老师吧?”宋廷军笑着看着钟爱民的眼睛问。
钟爱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也不认识。”
“连自己的老师都不认了?”宋廷军用严厉的语气对钟爱民说,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他,“这张相片你应该熟悉吧?”
钟爱民拿过照片一看,惊讶地退后两步:“这照片你们从哪里得来的?”
“这么吃惊?那就是说你对这张照片很熟悉了?”宋廷军逼近两步说,“这照片上的六个人,罗建国,何志坚,张显贵,易祥林,齐荣,还有你,前五个都已经死的死,疯的疯,而你却平安无事。难道你有什么护身符不成?”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就算我们几个曾经是同学,难道他们出事了,我就一定要出事?你这是什么逻辑!”钟爱民愤怒地说,脚下却退后了两步。
“那你为什么不肯承认孙健是你的老师,为什么说不认识自己老师的女儿孙小雅?”宋廷军逼视着钟爱民的眼睛问,“你在逃避什么?你是不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没有,你胡说!”钟爱民一边后退一边争辩到,“我什么都没做!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就替你说。”宋廷军停止了对钟爱民的逼迫,“三十年前,你们六个丧心病狂的学生把自己的老师绑起来批斗,又在大祸害生下的是小祸害这样愚昧的观念下把他年仅8岁的女儿孙小雅逼进了堂屋的墙缝之中。由于你们抓不到墙缝中的孙小雅,于是决定由你留下来看守。后来孙小雅趁你不注意从墙缝中跑了出来,你穷追不舍。孙小雅为了摆脱你,跑进了屋后的山林,而你也跟着追了进去。她被你逼迫到了一个山崖边,失足掉了下去,丧命崖底。而直到此时,你才发现自己闯了大祸。为了掩盖自己杀人的真相,你买了一件连衣裙和一大块肉放进了墙缝之中,然后跟着其他五人匆匆赶往省城。八天后,你们六人从省城凯旋归来再次寻找孙小雅时闻到了房中的恶臭,罗建国又看到了墙缝中的连衣裙,由此断定孙小雅一直没有从墙缝中出来,被活活饿死其中。你们几人心里都很害怕,只好用砖块堵住墙上的小门,并且约定谁也不能把这件事情说出去,此生不再见面。”
“六个人一起来背负你一个人的罪过,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够精。”宋廷军顿了顿说,“但是三十年都过来了,为什么到了今天,你却要杀人灭口?”
钟爱民早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他怎么都没想到当年的这件事情会被暴露出来。但毕竟年代已远,就算警察知道了此事,也找不到证据,只要来个抵死不认,警察也奈何不得。
“你说的只是一面之词,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明我是杀人凶手?”钟爱民稳了稳情绪,冷笑着说。
“我可以做证。”一个声音说。大家寻声望去,竟然是保育员陈姨。
“陈姨,你疯了?”钟爱民愤怒地看着她吼到。
陈姨没有理他,说:“我可以证明东东和北北都曾经被钟爱民秘密带出去过,而且曾经在他们身上用过麻醉药剂乙醚。”
“你!”钟爱民气得说不出话来。
宋廷军看着钟爱民笑了笑说:“钟院长,看来并不是每个人都会象你那样昧着良心做事,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如果你想让我们拿出三十年前你的罪证,我也可以帮你找一个人来证实一下。”
“谁?”钟爱民吃惊地问。
“孙小雅。”宋廷军说,“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你的杀人灭口之举是个错误到了极点的举动,因为孙小雅根本没死。”
“什么?”钟爱民绝望地瘫倒在地,“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听到这个消息,陈姨也有点惊讶。
“不错,孙小雅不但好端端地活着,而且还一直在你身边。”一个声音说。
大家闻声望去,杨宇清正朝院中走来。
“杨先生,如果你再不到,我这戏可就唱不下去了。”宋廷军笑着迎过来说。
“我去警局找你门,值班警员说你们来了这里,所以就赶过来了。”杨宇清笑了笑说。
“你说孙小雅就在我身边是什么意思?”钟爱民吃惊地看着杨宇清问。
“我的意思是,从这个收容院开办开始,孙小雅就已经在这里了。”杨宇清走到钟爱民身边说,又慢慢走到陈姨面前,“她曾经跌下山崖,后脑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疤。为了掩盖这点,她一直留着长长的头发披在肩头;她的左臂上有一个红色的三角形胎记,很容易被人认出来,所以不管多热的天,她都穿着长袖衣服。陈姨,我没说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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