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你独自一个人?”
“不,和家父一起。”
“当时令尊曾讲过什么吗?”
“我想应该讲过很多事,可是我因为知道她是家父的女人,所以不太想听,而且我都是看到一半就回公司……反正,大多是一些“这女人不错吧”、“扮花魁很迷人吧”之类的话……”
“令尊和樱井是在那里认识的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在哪里遇见,看上眼就带回来……”
“在花魁道中游街时,令尊有提过关于樱井的过去之类的话吗?”
“没有……我只记得似乎说过“她年轻时代就习惯于花魁那种打扮”。”
“是指她在浮叶屋一直演出花魁秀吗?”
“不,可能是从那之前的意思……”
“那之前?”——这点非常重要!
“嗯,好象家父也说过,正因为她习惯于扮演花魁才带至浮叶屋。”
“习惯于扮演花魁?”
“我认为是习惯于扮演花魁让人看……”
“那又意味着什么?是从事歌舞伎或戏剧行业?”
“是的,家父很喜欢观赏歌舞伎,或至那边的新桥演舞场观赏新派的戏剧,所以连公司也设置在这里……因此,樱井曾经是演员就并非不可能了。”
但,吉敷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能够那样简单就带走歌舞伎或戏剧演员吗?如果是把她藏在远离人群的地方还可以理解,但是让她住在东京的都中心,当然会被剧团寻获而带回,除非……
“源田平吾先生的故乡是?”
“北海道,北海道的旭川。”
“什么时候来这儿?”
“昭和三十二年正式迁居东京。在那之前,是在这儿设置分公司,不过业务中心仍在旭川,只是在旭川不管如何努力经营皆不太顺利,所以……”
“你在旭川那边仍有故居?”
“不,没有了,只剩亲戚。”
“有谁对令尊和樱井的事知道得较详细吗?”
“应该没有吧!如果有,也已经都死啦!而且,家父不太想告诉别人有关女人的事。
“樱井在浅草经营的食品店是?”
“那是家父在遗嘱中吩咐,将我们公司拥有的店面之一赠送给她。”
“现在她死了,那家店面怎么办?”
“这件事就很微妙了,依法并不好处理,只不过樱井似也是孤家寡人一个,并无家人或亲戚。”
“在户籍上吗?”
“是的。”
“她的本籍是哪里?”
“我想是静冈市吧!”
“目前的住址是东京?”
“是的。”
“没有兄弟姐妹?”
“没有。”
“结婚经历呢?”
“没有,也未育有子女。”
“能够调查她以前的职业吗?”
“我只知道她是浮叶屋的女服务生兼演员,至于以前就不知道了。”
“令尊一直对浮叶屋有金钱上的援助?”
“是的,家父喜欢古老、传统的东西,也喜欢戏剧、喜欢女人。这大概是因为以前呆在乡下地方吧?对于东京的玩乐觉得很稀奇……”
“你呢?”
“我也喜欢东京,不过是喜欢现代的东西,那种古老、形式化的东西不适合我。”说着,他又吐出烟雾。
“令尊生前是否有交情较亲近的朋友?”
“没有,都死了。”
继续单独侦查 (2)
吉敷只好回调查一课,才刚坐下,电话响了,是藤枝市警局打来的。
“请问是一课的吉敷先生吗?”
“是的。”吉敷回答。
对方自称是藤枝警局的小川:“关于你所提之事,有关昭和三十六年的行川郁夫事件之调查资料已经销毁了。”
“哦,是吗?”
“地方法院那边或许还保存有公开审判的资料。”
“当时负责承办行川事件的便山先生呢?”
“便山课长已经届龄退休。”
“什么时候?”
“这个,可能将近二十年了。”
“现在是?”
“现在也居住藤枝市。仍会参加藤枝市警察友好会之类的聚会。”
“谢谢你。也许此后还会有事请你帮忙,届时务必多多指教。”
“行川事件是怎么回事?”
“行川郁夫上星期的四月三日又在浅草杀人。”
“哦,是吗?”
“行川居住那边时,对他很了解之人你知道是谁吗?”
“这……都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我一下子也想不起来。”
吉敷想:若是便山应该会知道吧!
“我知道了,非常谢谢。”
“别客气。”
“对了,你知道藤枝市政府的电话号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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