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破胆联盟_[美]雷克斯·斯托特【完结】(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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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说蔡平这人一定挺有意思,问他见过他没有。他说当然见过,蔡平就住在附近,经常去那儿买书。他指给我看蔡平的照片,带签名的,和另外几人的照片一起贴在墙上。我们的对话提醒了坐在后面桌边的一位黑发女子,她冲店主喊道,蔡平先生两周前放在这儿的包裹还没取走呢,圣诞节的货就要到了,那包裹会碍事的,他最好给蔡平先生打个电话让他来取。他说晚些时候吧,蔡平先生还没起床呢。我交了一美元押金,拿起书,到街上找地方吃午饭,边喝咖啡边考虑这事。”

  沃尔夫点点头,以示同情。奥里耶怀疑地看着他,接着说:“我是这样想的。两周前,就是警察开始调查蔡平的时候,他会不会听到了风声,知道他们要搜查他,而他家里有些东西是他不想让外人看的?他可以采取很多措施,包括包好送到书店的朋友那儿,让他们替他保管。那儿挺安全。不管怎样,我想我和蔡平够交情,我就帮他看看他的包裹吧。我从文具店买了信封和一张纸,去一家房地产办公室,求他们让我用用打字机。我给书店写了张措辞委婉的便条,我留心看了照片上蔡平的签名,模仿得很像。但我又不敢寄了,刚刚在书店听说了包裹的事,时间太短。我决定等到下午。刚才,我找了个小男孩儿把信送到书店,跟您说很管用,他们把包裹给了他。”奥里耶冲桌子点了点头,“就这个。”

  我起身又拿出刀子。沃尔夫说:“不,解开。”我开始解绳子。奥里耶用手擦了擦额头说:“上帝呀,如果只是些钓鱼用具,或电灯泡什么的,您可得给我点儿酒喝。我就有这点儿进展。”

  我说;“也许我们能在这里找到一副打字机连动杆,或者洛林?A?伯顿夫人的情书,嗯?解不开。他不想让我解开,不想让任何人解开。即便解开,我也无法照原样系回去。”我又拿出刀,看着沃尔夫。他点了点头,我割断了绳子。

  我拆开报纸,好几层呢。不是箱子,是只浅棕色小牛皮制成的长方形盒子,真皮,可不是仿的,别致而精美,边上印有漂亮的压花,真是独一无二。奥里耶咕哝道:

  “天哪,我可能会被抓起来的,重大盗窃他人财产罪。”

  沃尔夫说:“继续。”他没站起来,只是看着。

  “不行,锁着呢。”

  “嗯。”

  我去保险箱里取了两串钥匙,试着开锁。锁很普通,几分钟就打开了。我放下钥匙,掀起盖子。奥里耶站起来和我一起往里看。我们俩一时语塞,对视着。我从未见他这么扫兴。

  沃尔夫问:“空的?”

  “不,先生。我们得让奥里耶喝一杯了。不是他的,是她的。我是说是朵拉?蔡平的。是她的手足用品盒,手套、袜子,没准儿还有其他女士用品。”

  “真的。”我没想到沃尔夫会感兴趣。他的嘴唇撅起,又放下。他甚至要站起来了。他真站起来了,我把盒子推过去。

  “真的。我怀疑一一是的,一定是这么回事。阿奇,请你把这些东西拿出来,摊在桌上。来,我来帮你。不,奥里耶,除非你先洗手。哈,还真有更私人的用品!但主要是袜子和手套。轻点儿,阿奇,女性渴望尊严,要尊重她们,我们在这桌上展示的是一个男人的灵魂。看得出,系出名门。比如,你们注意到了吗,这些手套,颜色质地各不相同,却是同一尺寸?至少二十副,无一例外。还有比这更忠诚、更专一的吗?‘啊,但愿我是那一只手上的手套……’①(《罗密欧与朱丽叶》第二幕第二场。)对罗密欧来说,修辞而已;对保罗?蔡平来说,这手套却是真正的财富,除此之外,再无希望,不论是甜蜜还是苦涩。还是干正事吧。一叶障目也是种歪曲。就拿这事来说吧,我们可别忘了这些物品的材质和做工都很昂贵,伯顿大夫至少得花三百美元,他当然有理由希望使用率更高些。有些简直就是新的。为公平起见一一”

  奥里耶坐下来,呆呆地看着沃尔夫。打断他的却是我:“关伯顿什么事儿? 我在说英语。”

  沃尔夫又摸了摸那些手套,拿起一只袜子,对着光看了看。看他像内行似的把玩那些女性用品,我对他的虚伪有了新的认识。他又拿起一只袜子,轻轻地放在桌上,然后从兜里掏出手绢仔细擦手,手指、手心,之后坐下。

  “读读你那些盎格鲁-撒克逊诗歌,阿奇。罗密欧就是英国人, 尽管他在剧中的国籍不是。我不是要把你搞晕,我只是遵循传统。”

  “好吧,关伯顿什么事? “

  “我说过了,他付钱。他出钱买,他妻子穿,朵拉?里特,就是后来的朵拉?蔡平偷走,然后保罗?蔡平珍藏。”

  “这些您怎么知道? “ ;

  “我怎能不知道? 保罗?蔡平把这些用过的东西锁在如此精美的容器里,一有危险,就挪到安全地方,以免被心存恶意的好奇之人打扰。你见过朵拉?蔡平的手有多大,再看看这些手套一一显然不是她的。星期一晚,你听到了蔡平是如何着迷于伯顿大夫的现任妻子。要知道,朵拉?蔡平,那时是朵拉?里特,是伯顿夫人多年的贴身女佣,而且仍为她服务,帮她做头发,至少一周一次。知道这些,在我看来,只有最不可救药的笨蛋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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