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破胆联盟_[美]雷克斯·斯托特【完结】(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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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确说过。如果我当时没答复你,现在就给你个回答一一算了,我们另找时间增进感情吧,该干正事了。你能先记笔记吗,午饭再吃东西?好,我今天上午和莫利先生,还有地方检察官本人通了电话。都安排妥了,今天下午两点半我可以去‘墓地’看望蔡平先生。你还记得吧,星期六晚,我正要向你口述保罗?蔡平的自白书,就被弗雷德?德金的电话打断了,这事就耽搁下来。请你翻到那一页,我们继续。两点之前必须打好。”

  结果我不仅没吃到我所渴望的火腿和鸡蛋,甚至没能与沃尔夫和希巴德一起共进午餐。快一点钟,他才念完,然后我还得打出来。不过当我的胃由空变为真空一一反正就是比空还要空时,我让弗里茨把热鸡蛋三明治、牛奶和咖啡摆到了我的桌上。这份文件能打正确就不错了,这份保罗?蔡平要在上面签字的文件。我的脑袋已意识不到拼写和标点的重要,只能慢慢来,仔细打。我还浪费了三分钟时间打电话给车库,让他们把轿车开过来。我当然以为我得为沃尔夫开车,可他们说己接到沃尔夫的指令,包括配一名司机。我想或许我该为此而生气,但决定就这么算了。

  沃尔夫的午饭吃得挺快一一当然是对他而言。差一刻两点他来到办公室时,我刚刚打好文件,正要把三份副本装进棕色文件夹。他拿了副本装在兜里,让我拿出笔记本,记录下午我要做的事。他解释说他从车库要了一位司机,因为我得忙着干别的。还说以防有客人来,他已让希巴德保证整个下午都待在他自己的房间里,直到吃晚饭。希巴德吃过午饭就回房了。

  弗里茨来到门口说轿车已到,沃尔夫告诉他几分钟就好。

  我对沃尔夫的沉着果敢有了新的认识,他已经安排当晚九点在办公室召集“白羽毛联盟”成员,一切基本就绪。可他还没见到蔡平呢!当然也许朵拉已对他说了些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白书里提到的两点细节,但要在虚线上签名的不是朵拉,而是她那身材矮小、长着浅色眼睛的瘸丈夫。还好沃尔夫没把这差事交给我,尽管这意味着他在两天之内出门两次,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他已付诸行动,星期六晚我们回家后,他就给波士顿、费城和华盛顿打了电话,今天一大早,在他自己的房间里又接着打电话,会议在筹备中。我要立即办的就是继续联系其他人,最好电话联系,尽量让他们都参加。

  临出门,他又给了我项更急的活儿,让我马上去见伯顿夫人,问她两个问题。我建议打电话,他说不行,如果能见到女儿和女佣就更好了。弗里茨站在门口,拿着他的外套。沃尔夫说:

  “差点儿忘了,我们的客人会口渴的。弗里茨,放下外套到这儿来,让我们看看都需要什么。阿奇,如果不介意,你快出发吧,三点之前得回来。我们商量一下,弗里茨,上周我注意到卡伯特先生喜欢埃尔默苏打一一”

  我走了,到车库取车,冰冷的空气在我的肺里熠熠生辉。我把车开出去,仔细检查一番,找不到一道划痕,就是那时,我开始思考奇迹问题。我又上了车,向城里开去。

  我为沃尔夫捏着一把汗。我觉得他把事情安扔所导如此仓促紧凑是不理智的。不错,安德鲁?希巴德的承诺当晚就到期了,但也许能说服他延长,何况是否把他作为噱头在会上推出显然不是什么至关重要的事。不过沃尔夫就是这样,他可等不及自白书稳落袋中。那种姿态,那种对运气喘之以鼻的姿态的确是他性格的一面,或许还是很重要的一面。关于沃尔夫,还有许多事情我都无法装明白。不管怎样,没有哪项法令禁止人们担心,可想想如果保罗?蔡平犯了倔,那晚的会议将如何收场,对我的脑袋也真没什么好处。去九十街的路上,我一直在盘算这些事。

  沃尔夫说了我要问伯顿夫人的这两个问题都很重要。第一个问题很简单:伯顿大夫是否在星期六晚六点五十分到七点之间给保罗?蔡平打电话让他来见他?

  第二个问题要复杂些:星期六晚六点三十分,有一双灰色手套放在伯顿家门厅的桌上,靠近室内门那一端。从那时起到七点二十分,房里是否有人挪动了手套?

  我挺幸运,所有人都在。管家让我在客厅等,伯顿夫人来这儿见我,她满脸病容,一袭灰衣,衬得脸色更难看了,但她的脊柱依然挺直。第一个问题用了大约九秒,答案是没有,绝对没有。星期六晚六点三十分以后,伯顿大夫没有打过任何电话。第二个问题就要多费些时间了。不可能是库尔茨夫人,因为那时她不在。女儿是在六点三十分离开的,似乎也不可能,但我还是让伯顿夫人把她叫过来,以便确证。她来了,她说没把手套放在门厅桌上,也没在桌上看到什么手套。伯顿夫人大约六点回来,直到七点三十三分听到枪声,才又跑到门厅。她说她没把手套放在桌上,也没动过什么手套。她叫罗斯来。罗斯来后,我问她,星期六晚六点三十分到七点二十分是否从门厅桌上拿走了一副手套。

  罗斯不看我,却看着伯顿夫人。她犹豫片刻后说:“没有,夫人,我没拿那副手套,但蔡平夫人一一”

  她停下来。我问道,“你在那儿看到手套了? “

  “是的,先生。”

  “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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