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破胆联盟_[美]雷克斯·斯托特【完结】(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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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给蔡平夫人开门时。”

  “蔡平夫人拿走了那副手套吗?”

  “没有,先生,她把手套拿了起来,我就是那时注意到手套的。她把手套拿起来,又放下了。”

  “你后来没回去拿手套?”

  “没有,先生,我没有。”

  第二个问题就是这样了。我谢过伯顿夫人,告辞了。我本想告诉她次日中午之前我们就能给她确切消息,或许她会感觉好些,又一想,沃尔夫已经替我们公司作了许多预测,我还是省省吧。

  回到办公室已经三点多了,我赶快打电话。我这儿有八个名字,都是沃尔夫没联系到的。他给我讲明了方案,在把账单寄给我们的客户之前一一就是在备忘录上签名的那些人一一我们得把他们召集到一起,解释清楚,征得他们的同意。这再次说明了沃尔夫的沉着果敢。我们的客户清楚得很,是警察以谋杀伯顿罪逮捕了蔡平,我们与此事的关系就和图书馆前的狮子一样。但我同意这方案不错,反正目的就是把他们叫到办公室来。

  联系工作进展顺利,刚刚半小时,我就搞定了八人中的五位。差一刻四点,我正要在电话簿里查“演员俱乐部”的电话,好找到罗兰?厄斯金,电话响了。我拿起话筒,是沃尔夫。一听到他的声音,我就想,哼哼,看看,聚会没戏了。但好像不是这样。他对我说:

  “阿奇,伯顿夫人那儿运气如何?

  “都是否定的。伯顿没打电话,也没人拿走什么手套。”

  “但也许女佣看到手套了?”

  “哦,这你也知道。她看到了,她看到蔡平夫人拿起手套,然后又放下。”

  “好极了。我打电话是因为我刚许下诺言,想立即兑现。把蔡平先生的盒子从柜子里拿出来,仔细包好,送到他的寓所,交给蔡平夫人。你回来时,我应该也到家了。”

  “好的。你有什么消息吗?”

  “没什么惊人的。”

  “我可没指望听到什么惊人消息。我就直截了当地问吧:自白书了还是没签?”

  “签了。”

  “真的签了?”

  “真的。我差点儿忘了,把蔡平先生的盒子包起来之前,你先拿出一副手套,灰色皮手套,保存好。请你立即把盒子送给蔡平夫人。”

  “好的。”

  我挂上电话。这肥佬干成了。真不知道他从朵拉?蔡平那里搞到了什么灵丹妙药,当然蔡平已经在“墓地”了,面临一级谋杀的指控,这对沃尔夫有利,但我还是很佩服他。我得说那瘸子是我见过的最难对付的家伙,除了新罗谢尔的那位香水推销员,他以前常把小猫淹死在浴缸里,有一天,错把他妻子淹死了。我真想看到沃尔夫是怎么对付蔡平的。

  沃尔夫说了“立即”,因此我先把那三位受害者放在一边,包好盒子,开车到了佩里大街,之前已遵命拿出一副手套放在我的抽屉里。我把车停在二O三楼对面,下了车。我已想好了如何投递这个包裹,我进楼找到电梯工,对他说:

  “把这个包裹送给五层的蔡平夫人,回来后我给你二十五美分。”

  他接过包裹说:“昨天那警察发现你走了,气得暴跳如雷。你感觉怎么样?”

  “好极了。快去吧,先生。”

  他走了,回来后我给了他二十五美分。我问他:“我没弄坏电梯上的什么东西吧?拉杆不灵了。”

  他给出了十六分之一英寸的笑容。“拉杆当然不灵。不,你没弄坏。”

  就这样我替沃尔夫兑现了承诺,送了包裹,也没让自己冒不必要的风险,比如被请进去喝茶什么的。才花了二十五美分,太便宜了。

  我到家时,沃尔夫已经回来了。我在门廊就知道了,他的帽子和外套都在。四点多,他肯定在楼上和那些植物在一起。他这么满世界地乱跑,搞得我很紧张。去办公室之前,我先上了三楼。快一周了,对这些兰花,我顶多是瞥一眼。沃尔夫在热带室,正在查看有无蚜虫, 从他的表情来看,他肯定是发现了一些蚜虫。我站在那儿等,很快他转身看到了我,那眼神仿佛我就是一只蚜虫,或者我的身上爬满了蚜虫。没什么好说的。我下楼接着打电话。

  剩下三位我只能找到其中两人,哪儿都找不到罗兰?厄斯金。就是这样,我们也干得相当不错了。波士顿发来电报,说科拉德和盖恩斯能出席,莫利森正从纽黑文赶过来。我怀疑即便我当时没躺在床上,沃尔夫也会自己打这些长途电话的。

  和往常不同,沃尔夫没从温室直接到办公室,他显然先回房了。当他在六点半重新出现时,拉着一大摞书,我看清了都是保罗?蔡平的小说。他把书放在他的桌上,坐下,按铃要啤酒。

  我告诉他蔡平夫人已经收到盒子,然后给他念我下午在伯顿夫人那儿做的记录。他告诉我晚上要做的事,我都一一记下。他喜欢把什么都写下来。接着他开起玩笑来,说了许多不着边际的话,我一直彬彬有礼地听着。晚饭在即,我想也该听听门厅桌上的那副手套有何神秘之处了。令我惊讶的是他居然同意了。

  他说:“这多亏了蔡平夫人。她还提供了一些其他信息,但这条是最有意思的。你知道,她到伯顿家时是六点半。那位叫罗斯的女佣给她开的门。她经过门厅时,看到桌上有副手套,就停下脚步拿起来。她说她是要拿进去给伯顿夫人,但我猜她是想给她丈夫重新整个珍宝盒,这不算冤枉她。她把手套又放回桌上,她所说的原因证明了我的猜测。她给出了两点原因:女佣回来了正看着她,而且这副手套似乎比她见到的伯顿夫人戴过的手套都沉一点。反正她把手套就放那儿了。但当她再次走过门厅要出去时,手套不见了。那时她是一个人,她本想再看一眼那副手套,以证实到底是不是伯顿夫人的,她还往周围看了看,但手套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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