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只该死的母猫,整天总想吃我的小鸟,它该死,该死。”他又开始咬牙切
齿,眼睛里充满了仇恨。
听到这里,几名警察终于松了一口气。根据经验,方晨判断,大华是那种典型
的精神抑郁症患者,虽然大华没有触犯法律,但是如果这种抑郁症不能及时得到治
疗,发展下去也会危害到社会,那就是人们常说的“武疯子”。所以方晨决定通知
精神病专家对大华进行检查,同时提取墙上的血迹,进行化验。
一天以后,化验结果出来了。从大华家提取出来的十几处血迹被证实是动物血。
侦查线索再次中断。
这几天,天气出奇地好,满街飘的都是柳絮,看上去暖洋洋的一片。河堤上开
始出现了新绿的颜色,人们则脱去了厚重的冬装,充分享受春天带来的快乐。
4月10日一早,林局长再次召集有关部门的负责人开会,研究“47碎尸”
案的案情。在专案组负责人方晨汇报情况时,徐桠才赶到会议室,她迟到了。这几
天她和男友武资光吵架了,心情十分不好,再加上案子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她
觉得整个人都灰头土脸的。
可能由于迟到的原因,整个案情分析会上,徐桠都觉得很尴尬,在汇报排查嫌
疑人情况时,一向快嘴快舌的她有些结巴。她听见会议室的角落里有人在偷偷地笑,
她想发脾气,摔掉手中的笔记本,然后大步走出会议室,但是她咬咬牙忍住了。她
眼里噙着泪水,一直坚持到汇报结束。
散会后,徐桠几乎是跑着回到刑警队宿舍的,关上门后,她哭了。可是,就在
这时,外边有人敲门。徐桠听得出,是周庆阳。“小徐,方队让我通知你,赶紧出
发,‘47碎尸’案有眉目了。”
二十三、又现疑点
二十分钟后,徐桠跟着专案组的同志来到了大山路派出所。当他们走进所长室
的时候,徐桠感到空气有点紧张。在所长室中那张已经破旧了的沙发上坐着两名带
红袖章的老大妈,大山路派出所的郑所长则坐在办公桌前,见到市局专案组的同志
进来之后,郑所长赶紧给方晨等人介绍:“方队长,这两位是咱们居委会的主任,
她们昨天到各家检查防火时发现了可疑的情况。”郑所长又转过头来对那两个大妈
说:“老主任,这几位是咱们市公安局的领导,这位是方同志,市局刑侦处刑警大
队队长,您二老把昨天看到的情况跟他们讲一下吧。”
“昨天晚上,我们老姐俩吃完晚饭后,就根据街里的要求,到各家检查防火的
情况。因为到了该撤炉子的季节了,这个季节风大,怕着火,每年都要查一次,而
且前两天派出所也召集我们开会了,让查查有没有人口走失的,我想正好借这个机
会一块儿查查,没想到就发现这么个事儿。”居委会主任李大妈说。
坐在李大妈旁边的杨大妈是居委会的治保主任。4月9日晚上8点,她们到片
里检查防火情况,来到33号门时,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开,不过,从窗户看去,屋
子里亮着灯,而且好像有人在走动。过了半天,房间里才有人说话:“谁呀?”
“我们是街道的,检查防火。”李大妈在门口答道。她知道,这家住的是言成
和马娟娟两口子,他们是二婚,平常很少和邻居们走动。
“我家里没事,不用查了。”说话的人是言成。
“上面有规定,必须要检查,小言,你把门打开。”又过了半天,门才被打开
了一条小缝。言成用身子堵着门口对李大妈和杨大妈说:“没事儿,我明天就把炉
子撤了。”
“不行,那我们也要看一下,这个胡同的每家我们都查了,要是你这一家出了
问题,我们可没办法向街里交代。”李大妈一把推开言成,两个人挤进了屋里。
房间里的陈设十分简单,但是却非常混乱。床上的被子团在一起,枕头上没有
枕巾和枕套,刚刚洗过的床单、枕巾、枕套和衣服等物挂满了屋子。平常胡同里的
人都把洗完的衣服挂在门口,而言成却将衣服挂在了房间里。李大妈随口就问了一
句:“你爱人小娟呢?”言成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他半天才对李大妈说:“她,她
回娘家去了。”
“小娟什么时候走的?”李大妈问。
“昨天走的。”言成说,“不,今天走的,今天走的,您看我这脑子,记错了,
记错了。”言成的神色很不自然。
“小娟不是应该上夜班吗?”杨大妈又问了一句。言成点点头说,“对,上夜班,
今天应该上夜班。”两位干治保工作多年的大妈觉得里面可能有问题,她们没有再
问,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就走了。
两位大妈讲述完整个过程后,郑所长接着补充道:“我们对言成的情况进行了
调查。言成是五金店的售货员,而马娟娟则是离婚妇女,他们两人是前年结的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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