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峻。她本来想用“冷酷”来形容刚刚开始的警察生涯,但她还是觉得用“冷峻”
来形容更贴切,因为她已经深深体会到,生与死,有时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情。在刑
警队工作的这段不长的时间里,她已经目睹了太多这样的事情,她的阅历要比同龄
的女孩子丰富得多,这一切的一切也在改变着她的很多看法。所以,有时面对武资
光的那种热情的时候,徐桠也感到了难以承载的一种分量,她甚至不敢轻易地许诺
什么。当然,她更多的时候,也想像同龄的女孩子一样,伏在自己心爱的人的肩上
痛哭一场,但是,看着自己身上穿的这身警服,她又忍了回去,毕竟自己是一名警
察。
“歹徒让我们中午12点在北安桥见面。不过,在放下电话几分钟后又打来电
话,要求必须带言成来见面,否则不交出孩子。我看这样吧,在北安桥迅速布置5
0名便衣民警,划定言成可能活动的范围,在这个范围内只要绑架的疑犯一出现,
我们就全力围捕。”李子博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他的想法马上遭到了一个人的反对,这个人就是方晨。“不行,言成是重案犯,
不能让他出去,如果一旦有什么闪失,我们没办法交代。”
“只有言成才能引蛇出洞,别忘了,绑架彤彤的那些人是冲着言成来的。”李
子博补充道。
“虽然是这样,但是一旦有什么情况,比如言成狗急跳墙当场自残或挟持人质,
我们就不好办了。”方晨依然坚持他的想法。
“你说的话倒提醒我了,我有办法了。”李子博眼前一亮,转身通知值班员,
“将言成带到审讯室,准备出发。”
北安桥是横跨海河的一座大桥,连接着市内的和平区、南开区和河北区,应属
市内的交通枢纽地段,每天的车流、人流都很大,中午时分的北安桥上更是人来人
往热闹非凡。方晨带领便衣民警已经在这里等候了将近1个小时了。在一辆不起眼
的吉普车上,言成戴着手铐,惊恐地透过玻璃窗看着外边,他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
么情况发生。
这次行动的总指挥是李子博,他们按照绑匪在电话里的要求将汽车停在了预定
的位置,可直到下午2点多钟,依然不见动静。“李处,我是总部。”李子博手中
的无线电台响了。
“讲话。”李子博表情沉重地说。
“李处,刚才绑匪打来电话,让你们5分钟之内开车到东北角,只许去一辆车,
不许带人,否则他们不客气。”刑侦处的值班员在电台里焦急地对李子博说。
“这帮人真狡猾,我们这么多警力在5分钟之内转道东北角肯定是不可能的。”
在汽车上的李子博点燃了一根烟,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拿起电台发出命令:“各岗
位的民警在原处待命。”紧接着,他命令司机发动汽车,直奔东北角。见情况有了
变化,车上的方晨十分紧张,那些绑匪为什么会有变化,难道他们发现了什么?彤彤
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有危险?这一切他不能不考虑。
押着言成的吉普车来到了东北角,按照刑侦处值班员转达的绑匪的意思,他们
将警车停在了1路公共汽车站的站牌下。车子刚停稳,突然有人敲了敲吉普车的后
窗。方晨打开车门,见敲窗的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小男孩。“你干什么?”方晨问道。
男孩没有说话,只是将一张纸交给了方晨。方晨打开纸条,上面写着:“让言成下
车,否则———”
“这张纸条是谁给你的?”方晨问那个男孩。男孩指了指马路对面说:“刚才有
个高个子叔叔给我的。”方晨向马路对面望去,但是对面一个人都没有。为了人质
的安全,李子博让言成下车。这时,吉普车里的无线电台又响了,“报告李处,绑
匪又打来电话,让言成到马路对面去。”李子博让言成向马路对面走去。言成走得
十分缓慢。这时,从马路对面开过来一辆面包车在靠近言成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了,一名男子声嘶力竭地喊道:“言成,上车。”
三十三、彤彤获救
在那辆面包车停下之后,一名男子从车门里伸出了手,一把抓住言成就往车上
拉。然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刚才还站得好好的言成一下子摔倒在地。
“快起来,你他妈的赶快给我上车。”车里的男子一边喊,一边用手去拽言成。
这时,车上的警察已经全部下了车,并掏出手枪将那辆面包车包围。开车的人见到
一下子出来这么多的警察也慌了神,赶紧加大油门准备逃跑。就在面包车启动的时
候,方晨用手枪对准面包车的左前胎一个点射,车胎马上瘪了下来,汽车歪歪扭扭
地撞到了路边的墙上。警察们冲上前去,将车门打开,“不许动,再动我们就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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