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冲在最前面的警察厉声喝道。
仅仅两分钟的时间,车上的四名绑匪全部被擒住了。方晨往那辆面包车里看了
看,马上失望了,因为他没有看见他的彤彤。
“孩子在哪里?”方晨真的急了,他将带头的一名绑匪拉进了汽车,用枪顶着绑
匪的头部厉声喝道。
“不在这里,在张贵庄附近的房子里。”那名绑匪战战兢兢地说道。
根据在汽车上突审的结果,四名绑匪一致说,彤彤被绑在张贵庄路的一间小平
房里。李子博不再多问,拉响了吉普车上的警笛,赶赴张贵庄。
这是一间不起眼而且十分简易的小平房,门上了锁。“就是这儿”,一名绑匪
说。方晨赶紧跑过去,用枪把门锁砸断,推开门,走进屋子里。屋子里又冷又黑,
刚刚从外边走进来眼睛还不太适应,但是他看到墙角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在动弹。方
晨使劲地睁了睁眼睛,看清楚了,那个小小的身影正是彤彤,没错,是彤彤。方晨
走上前去,他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彤彤身上绑着绳子,一双小手被绑在身后,
她的脸上是眼泪和尘土混在一起的痕迹。她惊恐地看着眼前的方晨。“彤彤,是我,
我是爸爸,爸爸接你回家来了。”方晨一边说着,一边飞快地解掉绑在彤彤身上的
绳子。
彤彤的眼睛依然惊恐地看着他,丝毫没有任何反应。她似乎没有听见方晨说的
话。“彤彤,你看看爸爸,爸爸来救你了,咱们回家了,彤彤。”方晨又使劲地抱
了抱孩子。彤彤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她那双大大的眼睛完全陌生地看着方晨,好像
在说,“你是谁?”
“我是爸爸呀,彤彤,我是爸爸呀,你不认得爸爸了吗?你说话呀,彤彤。”方
晨哭出了声,他不知道彤彤为什么会这样。他握住彤彤冰冷的小手,使劲地摇晃着,
但是孩子还是没有理他。“你说话呀,彤彤,你说话呀,爸爸再也不离开你了,爸
爸永远和你在一起,爸爸会保护你的,彤彤,你别害怕了,你看,爸爸来了,爸爸
真的来了。对了,妈妈也在家里等你呢,妈妈说要给你买很多很多的娃娃。我们一
起去公园。我的彤彤,你听见没有,你不能出任何意外啊。你听懂我的话了吗?我的
彤彤。”方晨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彤彤的眼眶里充满了泪水,两行眼泪流了出来,
她看着穿警服的方晨,轻轻地叫了一声“爸爸”。
方晨点了点头,好像在继续鼓励彤彤:“对,我是爸爸,彤彤,你认出爸爸来
了?”“爸爸”彤彤又叫了一声,“爸爸———”彤彤大喊一声,扑到了方晨的怀中,
痛苦不已。
父女俩抱作一团。方晨咬咬牙,对自己,也对彤彤说:“再也不分开了,再也
不分开了。”
李子博和在场的警察看到这一场景,眼圈也都红了。李子博上前拍了拍方晨的
肩膀说:“方队,我们回去吧,彤彤的妈妈还等着哪。”李子博用无线电台通知了
刑侦处的值班室:“请转告林局长和吴晓鸥同志,绑架案成功告破,人质解救成功。”
警笛再次响起,几名疑犯被押回了公安局。一路上,李子博和方晨都在反复地
思考着一件事情,那就是这四名绑匪为什么要绑架彤彤,他们和言成到底是什么关
系。不过,让很多参加案件侦破的警察也感到不解的是,言成为什么会在上车的时
候突然倒地,李处长他们到底在言成身上使了什么魔法。
三十四、半夜,刘汉冰站在阳台
当见到彤彤时,吴晓鸥终于从一天一夜的恐惧和担心之中解脱了出来。经过这
次劫难之后再次团聚在一起的母女,哭得像一对泪人。看着孩子回到了母亲的身边,
站在旁边的刑警们不禁高兴得鼓起掌来。
“吴晓鸥同志,我们对不起你,我代表市局领导向你道歉。”林局长握了握吴
晓鸥的手,“同志们,这就是我们的刑警,这就是我们的刑警家属,他们不容易呀。
我也向你们的家属致敬。”刑警们再一次鼓起掌来。
“李处长,有一件事情我们不太明白,为什么言成在绑匪让他上车的一瞬间倒
在了地上?”一名刑警问道。
“我是怕他逃跑,所以在临出发时,给他双腿的关节处打了一个木制的夹板,
这样他只要一抬腿,身体就很容易失去平衡,自然就会摔倒了。”李子博解释说。
在弄明白了李子博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之后,大家笑出了声。
审讯室中,一名绑匪坐在一张固定在水泥地上的椅子上,他瞪着一双贼溜溜的
大眼看着眼前的方晨。方晨已经听出了他的声音,他就是那个半夜给他打电话,提
出要挟条件的人。
“你再说一遍,你叫什么名字?”记录员小王问。
“我叫柳志有,柳树的柳,志向的志,有没有的有,挺绕嘴的吧,我想改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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