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手套,开始细细地看着这些物品。他从一大堆的物品中找到了女尸身上穿的那件
浅靠色的确良衬衣,他将这件衬衣从里到外地认真翻看,并且用放大镜仔细观察。
当放大镜对准衬衣右下口袋内侧的口袋布时,突然有三个大字跳进了他的眼里——
—“肖、桂、莹”,这是用圆珠笔写下的字样,很显然这是一个人名。
方晨决定,“1·12枪案”就从这个叫肖桂莹的名字入手。
七、一件女式蓝花内衣
肖桂莹,到底是何许人?她和此案有什么关系?难道死者就是她?一连串的问
号让方晨不得不对这个问题反复思索。几天来,“1·12”枪案中被害人的情况
一点线索都没有,不过从死者衣服上的名字来看,肖桂莹十有八九就是死者的名字。
当天夜里,方晨又将徐桠、大周等人叫到了刑警队的会议室。徐桠进来的时候,
看见处长李子博等人也坐在里面,大家对方晨发现的这个不起眼的线索进行了认真
研究,同时对“1·12”枪案的凶手进行了分析。李子博说:“我看,犯罪分子
持枪杀人,极有可能就隐藏在我们的部队、武警、公安以及保卫系统中,这些系统
中有配备枪支的人员。”李子博吸了一口烟继续说道:“我不知大家注意了没有,
死者身上携带的80元人民币并没有丢失,而且通过尸体检验也没有被强奸的痕迹。
这说明此案的性质不是图财害命和强奸杀人。对了,别光我一个人说,年轻同志也
谈谈看法嘛。你,小徐,说说你的想法?”
徐桠没有想到李子博处长会点名让她发言。她的脸突然红了,她说:“在这几
天的走访中,有的群众说在案发之前,曾经听到被害人和一个男的激烈争吵,所以
说,案犯应该和被害人认识。刚才处长说了,从案件的表面上看,不是强奸杀人和
图财害命,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仇杀。我们不能将仇杀简单地或狭义地理解为
报复,因喜新厌旧而杀人也是仇杀的一种嘛。”
侦查员小周补充道:“没错,徐桠说得对,我赞成。”徐桠白了小周一眼,似
乎并不领情。小周也有些尴尬,自己解嘲地说:“我自己也是这样想的嘛。”徐桠
心里很清楚,小周对她有好感。小周名叫周庆阳,比她早一年从公安学校毕业分配
到刑警队,也是队长方晨带起来的徒弟。从徐桠到刑警队之后,就和周庆阳在一个
办公室办公。徐桠年轻漂亮而且机敏,刑警队里很多年轻人都爱围着她转,而小周
因为和她在一起办公,则有了便利条件,一有空儿就给徐桠讲解案例,讲述破案故
事,下班时还总等徐桠一起回家,但徐桠把这一切都牢牢地把握在“朋友”的界限
上。
方晨说:“我也同意你们的看法,被害人很明显是一对母子,而杀人凶手在行
凶之前又与被害人有过交谈,所以因喜新厌旧而杀人灭口的可能性极大。我不知道
同志们注意了没有,女死者身上穿的衣服多是通县、大厂一带的产品,所以死者很
可能是那一带的人。”
当晚的案情分析会上,大家对“1·12”枪案侦破工作制订了如下的工作方
案:在部队、武警、公安以及内部保卫单位迅速对配备枪支人员进行摸底排查,定
时定位,检查枪支、子弹,查找有无丢失的情况;有关单位组织力量查阅25岁至
35岁之间、爱人叫肖桂莹的干部档案。
为了配合“1·12”枪案的侦破工作,1月26日凌晨,市局组织全市派出
所对旅店、招待所进行了检查,此外还将案情上报至公安部,并通报北京、大厂、
香河、三河等地的公安机关,印发了查找无名尸体的通报,查找被害人。
侦破工作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而方晨却开着吉普车在深夜离开了。
在方晨的吉普车上,坐着徐桠和周庆阳。第一次离开市区到外地办案的徐桠显
得十分兴奋。她不停地问方晨:“师傅,我们要在外边住几天啊?春节前赶得回来
吗?”
天快亮的时候,他们来到了通县城关镇。由于开了一夜的汽车,方晨感到疲惫
极了,他将吉普车开到县政府招待所的院内。他看了一下表,对徐桠和周庆阳说:
“现在是凌晨5点50分,咱们在招待所里抓紧时间休息一下,上午10点钟起床
工作。”
方晨带着徒弟们此行通县的目的,就是要到通县针织厂看看他们的蓝花女式内
衣的销路。上午10点钟,方晨准时带着徐桠和周庆阳来到了通县针织厂。厂里负
责人看过了周庆阳出示的样品后,非常肯定地说:“这件蓝花女式内衣是我们厂出
产的,它们是低档产品,只在通县、香河和大厂三个地方的代销点卖。”
方晨见针织厂的负责人说得十分肯定,马上招呼徐桠和周庆阳上了他那辆吉普
老爷车。方晨将车开得飞快,眼前就是通县公安局了。方晨说:“让通县警方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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