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我从来没和你说过这件事。那一次,我是和卡莱斯·达伦一起来这儿办案。”
她不相信地笑笑,“怎么,你还认识卡莱斯·达伦吗?”
“是的,亲爱的。”我转移了话题,“亲爱的,你想过为什么夏威夷花了那么长的时间才成为美国的一个州吗?”
随后的几天里,我带她四处游览。我们租了一辆汽车,我领她去的那些地方不是游客如云的风景点,不过,风景更好。帕里仍然高高地矗立在那里,鲸鱼孔也“别来无恙”。然后我又带她去了那附近的海滩,那里曾被伊莎贝尔称为“我们的海滩”。我妻子一到那里,就兴奋地叫了起来。
“这就是影片《从现在到永远》里的海滩!”她惊喜地大声喊着,“波特·兰卡斯特和达伯拉姆·卡尔!就是在这儿,他们陶醉在爱情里,噢,那场面多动人!”
是的,是这样的。
但是时间已过得太久了,夏威夷早已变了很多。当年繁华的瓦奇蒂娱乐场变成了难看的高楼旅馆和廉价的纪念品商店,里面挤满了成批的日本游客。我们仍然住在皇家夏威夷,它倒没什么大的变化;不过,在它的周围又盖起了好几幢摩天大楼,相比之下,皇家夏威夷就显得有些矮小了。在原来的卡拉卡瓦街的十字路口又建起了一座新的商业中心。
在阿拉莫纳山谷一带,林立着各种各样的办公楼、商业中心和公寓住宅,那条通向海边的小路和海岸上的密林已被改建成了一座小型公园。我竭力在记忆中搜索着,却怎么也不能把眼前的景色和当年的贫民窟联系起来。
莫诺阿山谷中的那间小房——泰拉和迈西的家,仍然是以往的模样,甚至看上去比以前还要舒适,我不知道这里的主人是否听说过这房子的过去。乔·卡哈哈瓦遇害的那间小房比以前更加破败了,院子里杂草丛生,还停着一辆报废的汽车,而它周围的房子都整洁而体面。
“哦,天呐,”我把车停在对面的街口上,对着妻子说,“它看起来就像是灿烂笑容里的一颗烂牙。”
“这话说得不坏,”妻子朝我笑了笑,“要我把它记下来吗?”
“记下来?”
“等你写回忆录时好加在里面呀。”
“我说过要写回忆录吗?”
她曾在家里的壁橱中见过我手写的案情记录,大约是厚厚的一摞;而且,她知道,我一直把我参与的每个案子都忠实地记录下来。
“要知道,”她拿出支票本,在背面匆匆记下了这句话,“你以后会为这感激我的,亲爱的。”
谢谢你,亲爱的。
因为我确实用上了这句话,不是吗?而且我也写下了泰拉这个故事。
或是把经历记下来,或是懒懒地坐在寂寞里,无奈地等待黑夜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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