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多想得赶快离开这里,不知道这活的树会不会主动攻击人,我还是尽量不要再踩到树的根须为好。这一下我就谨慎了许多,每下一脚我都要小心观察,以免会再踩到那树根。不多一时我已经顺着楼梯下来了。前面就是楼梯间通往大厅的门了,对我来说这可能就是我可以逃出升天的第一个关卡。我又按亮手机,先对着门外照了照,确定了四周确实是没有什么危险,然后深吸两口气,小心翼翼的走出了门。出人意料的是地上并没有像楼梯间那样的根须,只有不远处大厅中间那一直向上的树的主干。我拿出手机看了看计时,才过了3多分钟,这就如平时我去健身房锻炼,在跑步机上总觉得有半小时了,一看表十分钟不到一样的感觉。
我想到楼梯间那些会动的根须,就放弃了去树的跟前仔细看的想法,还是赶紧出去才是上策。我快步绕过大树走向正门,可是到了大门口我却发现大门的拉手上缠着数圈巨大的链锁,本来是玻璃的自动感应门却变成了密集又很粗的还起了皮的钢筋组成的牢笼门,那起了皮的钢筋条显现出暗红色,倒像是长期在水中泡过的。
我不甘心,用手去扯了扯那链锁,链锁的链看起来是直径20公分的钢条湾成的链扣,比想象中重多了,扯动两下却纹丝不动。我又去掰了掰牢笼门的钢筋,那是直径至少22公分以上的粗钢筋,更是白费力气。我又向正门边上的侧门照了照,希望会有不同的结果,可是两边的情形却如出一辙,我顿时有了关在笼里的小鸟的感觉。
我用手机向外照了照,幻想如果有人经过就能帮到我了,可没想到的是外面尽然是迷雾,不知道何时外面雨停了,拉起了大雾。雾大的能见度不足一米,这么大的雾还是夜里手机的光跟本穿不透。也就是外面的情况是完全不知道的,我与世隔绝了!
冷静下来,想雾是因为空气中含水量饱和,又冷却形成的细微的水滴悬浮于空中,刚才的大雨似乎是很符合这些条件,形成雾也就说得通。但是这么大的雾很罕见,而且医院是在市区,门前是一条主干道就算是深夜路灯也是通明的,时而有车穿行。可现在四周静的出奇,难道是大雾的原因,使得路灯还是车辆的雾灯,完全是看不见的。还有可能就是没有车会出来行驶?我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又涌上心头。我开始歇斯底里的大叫,可以说这是突然发作的一种癔病,我好像又绷不住了。
叫的是什么倒也记不清了,也就是大概“有人吗?救救我!我要回家!”之类的吧,可是突然我听身后传来一声“谁在那里?”
六、搜索
这声音短促,戛然而止,差点让我窒息,也让我回了神。冷静下来意识到果然有人,难道在科里看到的影子就是这个人吗?这诡异的地方有人对我来说就像是黑暗中有了一盏灯。我必须要赶快找到他才好一起商量对策,两个人的脑子总会比一个人强吧。
我迅速转过身子扫视四周,但是出乎意料竟然没有人,因为声音突然没有辨出方位,可是却无比的清晰,不像是错觉。我又大喊了两句“有人吗?”整个大厅又恢复了之前的死寂。
我不甘心,围着树我边走边喊,希望有人能回答我。大厅的两边分别是药房和收费室,我先在药房这边,药房变得想一个很大的监狱,都是由铁条组成的笼般的墙封锁着。里面有很多药柜,诡异异常。药房的门是开着的,我思想斗争了半天进不进去,真怕那些破烂不堪的药柜里跳出什么东西。我先对里面喊了两声,没有动静,刚要转声,听到轻微的“刺啦”声,似乎是什么扯烂的声音,因为药房是要值夜班的,所以我天真的认为应该是有人,可能就是刚才问话的人。但为什么没再回答我,我是完全没考虑的。我慢慢走进去,用手机四处照着,希望会有好的结果。直到最后一排柜子后面我愣住了,柜子后面是墙,情况和楼梯间一样,满墙的树的根须,墙边地上也有一些根须,而靠近墙边的几根根须正缠绕着一个人。是的,我确定是一个人,不过那已经成了干尸了,而那“刺啦”声就是根须在尸体身上慢慢蠕动扯破衣服的声音,干尸下面有一些血迹。难道这是值班的工作人员,又想到前面踩烂的树根流出的血,难道这树在吸血,那干尸就是被树吸干了身体的所有体液?我一阵恶心,差点吐出来。站定了一下,赶快用手机照了照我的四周,深怕会有根须将我也缠住。确定没有。我就背着身子,用光照着根须的方向,怕那些根须会突然袭击,然后踉跄的原路退了回去。
出了药房我深呼吸了一会,把气喘匀了,心跳才下来了。想到刚才的情景依然是头皮发麻,我要赶紧逃出这鬼地方。
我看了看手机的计时,已经用了四十多分钟了,我又转向另一边,那一边是挂号收费室,收费室的玻璃窗户也变得和牢笼似的,从外边往里看,肮脏的地面上好像撒满了类似钱一样的纸片,我倒没心去在乎这个,现在的我是高度紧张的,就是心再宽的人也不会没心没肺的去捡那疑是钱的纸片吧。我心有余悸的往墙上照了照发现没有根须。我想因为收费室不是在楼的最边上吧,在他的后面还有急诊科,那根须在的地方都是楼的边缘墙,电梯间、楼梯间、药房的墙外测也是户外。难道说是这树的根须把这楼包起来了?但是大门处没有那些根须啊?太多疑问,我也就不去想了,继续查看收费室。收费室不大一眼就尽收眼底了,一切显得那么肮脏,和平时井井有条的收费室真是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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