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必须继续深入了,收费室的后面是急诊科,急诊科那里有急诊专用的出入口,是为急诊病人准备的,夜班那扇门一般都是开着的以方便病人。这可是一楼走出这里的最后希望了。急诊科夜班一般是三个人值,一个主班医生,一个副班医生和一个大夜班的护士,一般副班医生是可以睡觉的,只有要出诊才会跟车出去,刚才那么大的雨大概没有出诊吧?不知道人都在不在。想到这里我就又叫了两声“有人吗?”依旧是没人回答,我想可能他们也被那颗树害了吧,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我发现急诊科医生值班室门上的小窗子亮了,值班室本来是木门和玻璃窗,可现在变成了一个有着不大的但挺高的囚笼窗的生了锈的铁门。那囚窗里透出一圈淡淡的光晕,我一愣,想到我需要进去看看。
七至八章
更新时间2013-1-10 10:03:16 字数:3189
七、第一个同伴
门并没锁,但是是铁门。也因为是那种很有沧桑感锈色铺满了的铁门,我用了很大力气才推动。随着门缓缓的打开,门轴处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在这无比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是那么刺耳。
我并没把门全部推开,因为还有余悸,所以先推开了一条可以供我通过的缝隙,然后躲在门后只是将手机先伸进去,再将头探出一点,像光晕发出的地方看去。那光晕是从门对面的墙边照过来的,不出所料的是那边的墙也是布满了树的根须。而那光照这我这边,我也照向它那边。因为太黑不是很清楚,只是看到光的后面是一团似人形的黑影,我差点停止了呼吸,我觉得是不是这也向药房一样,值班医生被树给吸干了?我不敢喘大气,几欲缩回头去,但又好奇为什么那里有光,所以就这样僵住了。可突然那光晕晃了晃,我真的窒息了几秒,但回过神来我想到那一定是一个人。我大叫了一声“是谁?”那边没有回答只是看见光晕晃得频率更高了。一定是个人,只是不知什么原因不能发出声音。
我抑制不住激动,这么长时间终于有一个活人了,我挤进门向前走了两步,这下我看清楚了,是急诊科的许医生,他侧躺在地上被一根茶杯粗细的根缠着,最匪夷所思的是那个根须的尖部整个伸进了许医生的口里,怪不得他说不了话,甚至连哼唧都不行。难道那根是这么吸血的?但没有见地上有血迹。那光晕是他右手拿的手机从缠绕的根须的空档处伸出来对向我的,看来是听见我的声音为了能让我注意这里。
可是怎么救他呢?我赤手去,不可能,谁知道那根会不会袭击我,需要一个工具。这时我想到了门口走廊里的消防斧头。消防斧头应该在墙上消防栓的柜子里,但是这里的结构全变了,可以说这对于原来的医院就完全是另一个世界,不知道斧头还在不在那里。边想我就边倒退着挤出门,深怕转身会被袭击。值得庆幸的是墙上的消防栓柜子还在,虽然呈现出破败腐锈的样子,但斧头也完好的挂在里面,而且外面的玻璃早就碎了,我可以轻而易举的拿出斧头来。
斧头还是很重的,攥在手里沉甸甸的,如果作为防身武器是不错,就是太重拿着很费体力。想来起先一路虽然诡异可是没有什么危险,所以开始我认为这个地方只是让人不舒服,毛骨悚然的,现在看来不然,还是有生命危险的,这斧子在后面的路程一定要随手拿着。
我又挤进门,慢慢挪着向许医生靠近,步子只敢拖着走,就怕突然有侧面袭击。还好似乎旁边的根须对我没什么兴趣或者没什么战意。这样看和普通的树根倒也没什么差别。挪到了许医生的脚边,这时看清了,许医生一脸惊恐的神情,眼神带出深深的恐惧和祈求,直勾勾的盯着我,我感到是一丝凉意。这眼神有点瘆人,我不知觉得就脱口说出:“别盯我了,我都毛了,我这就救你”。我看好了许医生脚下缠着他那根的部位,把手机放到旁边照着,定了定神,举起斧头瞬间砍下去,只感觉不是像普通树木砍上去那么硬,接触树皮时有一点韧劲,然后就像坎到了胶皮管,破了皮就是柔软不吃劲的感觉,刹时有液体喷了出来,喷了我满脸,还黏糊糊的,带着血腥味,呛得我无法呼吸,自然的闭上了眼睛。一阵腥风血雨过后我才敢睁开眼睛,这时我赶快拿起手机用袖子擦去屏幕上的污物去照,看看情况。只见那根须已经被我砍断,断了的后部分竟然缓慢的蹭着地缩向墙边,还拖出了长长的血印;但并不流血了,可能这植物内部都是分段的你砍断的部分的内部液体流完不会影响其他部分。再去看许医生,他身上的树根竟然枯萎了,皱缩了起来绕在他身上已经松垮垮的了。身上也满是污血。他双手撑着地,手机在他的右手下压着,嘴里的树根也已经吐出来,他面朝下在不停地大口吐着。我不容分说拉起他喊道“先到安全的地方再吐。”半拉半拽的将他拖到了门边。
他好像也回过了神停止了吐,只是不转睛的看着我,似乎要哭。我还扯着他的衣服说有什么委屈出这房间再说。
八、许医生
可能是人在特殊的环境中会改变,是一种适应环境的改变。人必然是有无限潜力的动物,至少之前我是不信的;因为我的经历太平淡没有一点波澜,可救许医生,我竟然能毫不犹豫,如果没来到这个环境,或者称之为这个世界,我可能遇见这样的怪物会避之而不及,并默默地开脱自己不是不敢而是不能无谓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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