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峰穿好衣服后,两个人就未来进行了一次简要的谈话。
“玩够了么?”
丁峰沉默。
“看样子还没有”李蕙淡然一笑“还是说你入戏了?”
抬起头看了李蕙一眼,丁峰犹豫了一下,张了张嘴,没发出一点声音,依旧沉默。
“看来是真的入戏了。”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那么你想怎么样?和她分手,或者和我分手?”这个选择题很简单,就是二选一。
说完这句之后,李蕙便没再说话,点了一支烟,静静的等待着丁峰的回答。
沉寂,死一样的沉寂,时间就在墙壁上的挂钟嘀嗒嘀嗒声中一点点的流逝,丁峰也点了一颗烟,猛的吸了几口,抬起了一直低垂的头。
深吸了两口气,他鼓足勇气说道“我想好了,我们还是分手吧。”
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李蕙放低了声音,淡淡说道“哦,分手。那么,理由呢?”
“我真的受够了!”
他真的受够了,受够了她的冷静,她的淡然,她的强势。和她在一起,往往不自觉的,他就会按照她的想法去调整自己,一次、两次……
胡梓媚的出现正是时候,她的风情,她的小鸟伊人,让丁峰重新找回了做大男人的感觉,于是顺理成章的从精神出轨发展到肉体出轨。
他现在满脑袋想的就是和胡梓媚在一起。
天花板上的灰尘好像自主移动着,慢慢的汇聚成一张扭曲的人脸,晃晃脑袋,强制性的把思绪从回忆中抽回,李蕙将所有的窗帘全部拉上,厚实的窗帘立刻遮掩了全部的阳光,李蕙将自己隐藏在这一片黑暗之中。
和丁峰的分手之后,她便病倒了,恍惚中总是觉得忘记了什么东西,并且讨厌阳光,就是从那天起,她开始喜欢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之中,当整个人被黑暗完全包围之后,她才会觉得安全了。
当心理医生的母亲也劝导过自己,这样下去会心里扭曲的,心里辅导做过,催眠治疗也做过,但是都毫无用处,母亲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母亲还真是为自己操了不少心呢。
心里面杂七杂八的想着,李蕙渐渐进入了梦乡。
咚咚!
咚咚!
寂静的夜里突然传来了一阵有节奏的敲击声,咚咚!咚咚!一下一下仿佛敲在了李蕙的心上,咚咚!咚咚!随着那敲击声由快到慢,李蕙的心脏也跟着剧烈的跳动着,咚咚咚!咚咚咚!敲击声突然变得密集起来,李蕙感觉自己的心快受不了这么剧烈的跳动,随时都要爆炸,或者穿透胸口而出。
轰!墙壁轰然倒塌,大块大块的水泥砸落,同水泥块一同落下的,还有一具散发着恶臭的尸体。
“嗬嗬嗬,你回来了?”那尸体咧开大嘴,脸上的腐肉一块块的剥落,露出下面惨白的骨头,它阴森又诡异的笑着说“你舍不得我啊?”
尖叫声仿佛被卡在脖子中,喊不出又咽不下去,从尸体脸上剥落的腐肉带着一股的味道落在她的口中。
呕!强烈的呕吐欲望,将李蕙从这荒诞的梦中惊醒,回忆起刚才那恐怖的梦境,以及落在口中的腐肉,她捂着嘴冲向卫生间。
一阵又一阵的干呕,直到吐的连胆汁都吐不出来了,她才虚浮着脚步回到卧室。靠在门边,视线不自觉的落在梦中的那面墙上,浑身遏制不住的一阵颤抖,黑暗也失去了以往的安全感,角落中仿佛有一对闪动着诡异光芒的眼珠再窥视着她。
咔吱……咔吱……又是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挠墙声,一瞬间,李蕙觉得浑身的汗毛全部立起,瞪大了眼睛盯着那面发出声音的墙壁,记忆崩塌了一小块,有一部分混乱的画面涌进李蕙的脑海。
墙里有东西!
翻出装修时用过的锤子,发了疯一样的向墙上砸去,咚咚!咚咚!一下又一下,雪白的墙壁出现一道裂纹,然后那裂纹一点点的变大,然后崩塌,就如同梦里一样,和水泥块一同落下的还有一具已经腐烂了的尸体。
那件衣服!
那,是……
丁峰!
记忆如洪水,冲塌了堤坝席卷而来,那些被母亲以催眠强行封闭了的记忆全都回到了原位。
一年前那个疯狂的夜晚,强势的她是怎么亲手杀死自己爱着的男人,然后在接下来的几天中把他堆砌在卧室的墙壁之中,她全部都记起来了。
看了看那具尸体,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她瘫坐在地愣愣出神。
一个星期后,F市的报纸刊登了这样一则报道《痴情白领杀死男友,墙壁藏尸一年》故事讲完了,客人们都对这个故事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好像不应该就这么完了一样,片刻之后,声音再次响起“其实,强势也好,小鸟依人也罢,如果不爱了,任何事情都可以成为借口的。我的故事,讲完了。”
“我很好奇,一个弱女子是怎么把一个成年男人的尸体砌进墙壁中的,不过,并不重要,还是听听我的故事吧……”年轻男人饮了一口高脚杯中的酒,缓缓说道……
第九个故事——兔子
如果有人问你,一个女人,一块厚玻璃,一只兔子,会发生什么事情?可能有的人心里会浮现出一幅相当温馨的画面,美女与可爱的小白兔隔着玻璃瞪着大眼睛好奇的互相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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