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不知名的曲子缓缓流淌着,卿尘开始讲述这个在诡闻里有些老套的题材。
曾柔此刻的心情只能用忐忑不安来形容。
她和林砾正坐在去她家的汽车上。她们家住在一个相当偏远的山村里,记得父母曾经和她说过,她刚出生那会儿村里还是很穷的,后来有开发商看中了他们那里的水果资源,所以在他们那建起了厂房,村子这才一点点的富裕起来。
家里的条件好了,曾柔不止一次的劝过父母离开那个村子搬到城里去住,可他们就是不同意,两个50多岁的人就死守在那个小村子的破房子里。
“在想什么?”
林砾的询问把曾柔从思考中拉出,“没,没什么。”她心不在焉的摇头。
“还有多远?”林砾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三天的火车之后这是倒的第三次汽车了。
看了看窗外的景色“应该是快到了。”说完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林砾的表情,似乎是想从他脸上看出他此刻心里再想些什么。
这就是曾柔忐忑的一大部分原因,潜意识里她总觉得父母住在小山村里不太好,说她虚荣也好,或者其他的什么也无所谓,但是她心里面就是这么想的,她怕林砾看不起他。至于另外一小部分原因……
曾柔的父母很热情的接待了林砾,而林砾也完全没有任何不适的表现,入乡随俗。
曾柔和林砾睡在一个屋子里。半夜里曾柔突然被叫醒了。
“柔柔,你听,是不是有哭声?”林砾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紧张。
揉着惺忪睡眼,曾柔仔细的侧耳倾听一会“那个不用害怕,这个声音我们这里经常有,我妈说那是夜里风大,吹出来的声音,我从小到大都听习惯了,小的时候还被吓哭过,没事,接着睡吧。”
带着些许疑惑,林砾又进入了梦乡,连续坐了好几天的车他实在是太累了。
这一夜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一个小女孩,蹲在一个不见光的房间里,捂着脸伤心的哭着,房间没有什么多余的摆设,这有一张黑漆漆的床。墙面上一块一块的青苔连成一个个诡异的图案。
清晨起床,除了看见盯着两个黑眼圈的林砾,曾柔还看见父母一脸的低落。
“爸、妈,怎么了?”
“村东头的老张家生孩子了。”母亲的脸色有些惨白。
“还是……”曾柔犹豫了一下“还是老样子么?”
母亲没有回答,只是沉重的点了点头。
果然还是老样子,这就是曾柔忐忑着的那一小部分原因了。在这个小村落里,生孩子是一件喜事,同时也是一件丧事。
老人说,这个村子是被诅咒的村子,在这村里,只要有小孩降生一定都是双胞胎。没有一次例外。老一辈人把这叫做双生,说双生儿都是被诅咒的,必须要杀死一个另外一个才能活下去。村子的后山上一个又一个的小坟包里埋着的都是刚出生就被扼杀的婴孩。
说出来可能不会有人相信,现在怎么还会有地方保留着这听起来不可思议的陋习,但是这确实就是真的存在的,曾柔就曾经亲眼看到过,一个母亲护着自己的小孩不让别人靠近,却被几个壮汉拉开,然后有人拿出其中一个孩子,狠狠地摔到地上。砰的一声闷响,鲜血四溅。接下来的好几天里曾柔都躲在房间里不敢出门。
一闭上眼睛都是那鲜血淋漓的画面。心里面偶尔会闪过一个念头,和她一起出生的那个孩子是不是也是这么死掉的?
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变化么?离开这里以后,曾柔总是下意识的排斥回到这里,这个也是她老劝父母离开的原因之一,她总觉得这里怪怪的,那半夜的哭声她老早就觉得诡异,不可能是风声那么简单,只是已经习惯了而已。
又是一个黑夜,又是那一阵比一阵凄楚的哭声,看了看带着耳机已经听着音乐睡着的林砾,曾柔起身下床,蹑手蹑脚的出了门,顺着哭声的方向寻去,她想探个究竟。
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是中寻找不到那声音到底是从哪里发出来的,突然间,曾柔听到那哭声中又参杂了人说话的声音。
“丫头,你莫哭了,她回来了,还带着男朋友,别吓到人家。她走了就让你出来透透气。”
然后是一串啰嗦的声音。
为什么是母亲的声音?那句她回来了是什么意思?
过了一会,母亲从地窖里爬了出来,等她进了屋,曾柔钻进了地窖。
曾柔以前从没发现过地窖里还有一个屋子。推开那扇从外面插着的门,曾柔呆住了。
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一张床,斑驳的墙面上长满了一块块的青苔,整个屋子里散发着一股潮气。借着墙上昏暗的白炽灯,可以看见床上一个肤色苍白的女孩捂着脸小声啜泣着。那声音就是她从小到大一直听到的。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绑架?监禁?脑海里闪过一个又一个不好的念头,随即又被她压下,父母不像是会做那种事情的人。
听到声音,那女孩子瑟缩了一下,像一只受伤的小鹿一般小心翼翼地抬起了头,天!那张脸竟然跟她长的一样。
那女孩也愣了一下,愣过之后突然发了疯的向曾柔冲来。没等曾柔反应过来,苍白纤细又冰冷的手已经扼住了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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