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我的心了么?我就把你装在这里,从六年前开始,直至今天从未变过!”
“这是肺,我把你对我说过的话都写在掩上,然后一支支,它们都被吸进了这里,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这是胃,它负责装你亲手为我做的饭菜……”
花简紧紧的闭上眼睛不去看他内脏缓缓蠕动的画面,但他的声音却隔绝不掉,她拼命的摇着头,却阻止不了徐扬在自己面前一点点的解剖自己。
110接到报警电话,某处民居的门下有血流出,当他们破门而入时,全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们从未见过这么诡异的场面。地上躺着一具残缺不全被开膛破肚的男尸,各种内脏散落一地。一把椅子上绑着一名女子,神志不清的念叨着:心,肝……
心,肝……
花简疯了,她永远也忘不了徐扬说的最后一句话:“宝贝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
每个夜里,她都感觉手术刀划破皮肤时那种声音在她耳边回响,脚下踩的不是地面,而是滑腻腻的内脏。
啪!的一声,糟糕!
“宝贝你把我的眼珠踩爆了!”
男人的故事讲完了,他缓缓起身向台下走去,身影即将完全消失不见时,他的声音再次传来“哦,对了,他那个时候是这么哭的。”
诡异的哭声,飘进每个人的耳中……
不知何时,一条修长的身影已坐在了幕布后,随着他的开口,恐怖再次袭来。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第三个故事——你要加入我们吗?
陈亮做法医这一行刚几年,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几年的时间足够一个人厌倦很多东西,比如说——工作。
刚从学校出来时的那种意气风发、刚参加工作时那种新鲜感,早就跑到了九霄云外。
现在他每天下班都要反复的洗手,消毒液、肥皂、香皂、洗手液,假如少了一个步骤,便会觉得自己的手上沾满了尸臭,放在外面还是揣在兜里都觉得别扭,他有些自己是不是得了强迫症。
生活就像强奸,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问题是,对着尸体怎么享受?问他,嘿!哥们!你冷么,要不要分你件衣服?
天,他真是疯了!
这是今天最后一具尸体。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
目测,这是一名30岁左右的男子,身高182左右。这就是陈亮所能目测出来的所有信息。其余的则一点线索都没有。无外伤,无搏斗痕迹,无中毒迹象。没有尸僵、尸斑、尸臭,如果不是他真没有呼吸,陈亮甚至怀疑这个人只是睡着了。
看来只有解剖了。
举着手术刀,陈亮犹豫了一下,他真的死了么?
是的,死了!没有呼吸,没有脉搏,没有脑电波,这只是一具尸体,一具有些特别的尸体!
当手术刀划开尸体的胸膛的时候,陈亮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老天,他看到了什么!?
不大的胸腔内,竟有着一大一小两套器官。
两个心脏,4个肺叶等等,大的那套呈暗红色,小的那套是粉嫩嫩地红,两套气管之间有像血管又不是血管的组织连接着,那应该起到输送养分作用的吧?就这么一会那套小的器官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了一圈。
这是什么鬼东西?扔掉手术刀,灯也顾不上关,陈亮落荒而逃。
回到家,陈亮满脑袋里装的都是刚才具诡异的尸体,吃了两片安定,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看着周围熟悉的摆设,这是解剖室?几步之遥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正在做着自己平时经常做的工作。看着那有些生疏的背影,陈亮突然起了好奇心。他向前走了几步,想看看那个人究竟是怎样解剖的,然而就是这几步,让陈亮感觉如堕深渊,一股从骨头里散发出来的寒意迅速将他笼罩。
躺在解剖车上的人竟然是自己!
就在这时,让他产生好奇心的“解剖者”突然转过了头,冲他阴恻恻的咧嘴一笑,看到那人眼角下那个红色水滴状的胎记,是他!是他!那个有着两套器官已经被解剖了的人,他,他居然在这里!
手术刀再次毫无章法的划下,陈亮感觉自己的肚子一阵剧痛。
伸手捂住肚子,却摸到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猛的睁开双眼,尸体消失了,解剖车消失了也消失了。待他看清手中的东西后,他发出一声哀嚎:“皮蛋!你以为自己是加菲猫么?”天知道,这只十几斤的腊肠怎么会有那种恶趣味,清晨四点,不睡觉,一跳一跳的爬到柜子上,然后以自由落体运动,蹦到他的肚子上……
“咚咚咚”寂静的凌晨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谁啊!”大早晨敲门有病么?
“咚咚咚”回答他的是连节奏都未曾变过的敲门声。
踩着拖鞋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去,外面除了一片黑暗之外空无一物。“神经病!”可能是谁家的孩子吃饱了撑的吧。陈亮转身准备回卧室去睡个回笼觉,刚走出两步,敲门声再次响起。
“咚咚咚!”
还玩上瘾了!陈亮回身猛地拉开房门,黑暗,依旧是黑暗,哪里有什么恶作剧的孩子?
陈亮觉得浑身一阵发冷,所有的汗毛好像都在同一时间起立跳舞,他暗暗骂了几句,转身准备回去,却听到楼梯的黑暗中传来规律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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