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刚,这也是张伯教你的吗?你这样点火的话点的着吗?”
盛平不由自主的问。
晓刚没有回答他,只是这么呆呆的看着花盆,时钟在一分一秒的走过,走廊上的人开始变多,彼岸花忽然抖动的开始越来越厉害了一般,难道,它要摆脱符咒的控制了吗?
“晓刚.....”盛平开始沉不住气了。
“还没到时间。盛平,你再忍耐一会。”晓刚依旧很镇定,不慌不忙的说。
忽然,盛平感觉身边像是有阵风飘过,不由的回头看了一眼——
“安心!”
没错!是安心,她又快速的走到对面的走廊楼梯口,一闪不见了。
“安心!”盛平飞快的向走廊处跑去,可是,到了楼梯口,还是什么都没有,那把大锁,和先前看到的没什么两样,盛平跑到楼梯口,摇了摇生锈的栅栏铁门,门发出了沉重的哗啦声,可是依旧牢牢的锁着。
“小伙子,你在干嘛?”
铁门外,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正看着盛平。
“我......大爷,我刚刚看到我一个熟人从这个楼梯上跑下来了,然后不见了。”
“唉......这个铁门,一直都是锁着的,你看到的,应该不是......”
“是!就是她,我不可能看错的!”盛平打断大爷的话,两只手死死的抓着栅栏,像是自己出不去一样。
“我说,你看到的,要么就是已死之人,或者......将死之人......”大爷迟疑了一下,慢慢的说。
“已死?将死?”
盛平沉默了。
“已死之人还能让别人看到,肯定是心存执念罢了。将死之人,则是......留恋......”
老大爷看看盛平,摇了摇头。
“那么......似生非生的人若是影像在眼前出现的话.....”
“那是彼此之间的些许感应,毕竟......大家都是非人啊,呵呵。”老大爷笑着离开了,盛平看着老大爷渐渐的背着手走远了,一时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若是这么说,那么安心此刻快要遇到什么危险了!她在哪里?
盛平慢慢的往回走,忽然他想到刚刚大爷的话,似乎就是特意说给他听的一般——
大家都是非人......那......刚刚遇见的老人,应该也和我们一样吧。
在还未走到病房门前,一股淡淡的烟味从安心的病房里传来,晓刚已经开始烧了?
盛平忙走到门前——一股红光映入眼帘,只见病房中间,在阳光照的最充足的地方,盛着彼岸花的花盆里面正闪着点点红光,并不凶猛,但是很剧烈,从花盆里跑出的烟味像是淡淡的花香的味道,很是奇怪。
“现在是午时,一天中阳气最足的时刻!”
晓刚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一张符贴到花根外面的雨衣上,一瞬间这个花盆忽然变得通体通红,像是一个火球一般,彼岸花的茎干在剧烈的挣扎着像是受不了剧痛一样,火光中,忽然传来了一阵阵的哭泣声——
“哥哥......我是小罗啊......”
而此刻,盛平则听到的是安心的哭泣。
“安心......”盛平冲向火球,晓刚一下子将盛平抱住——
“不要听!那是假的,是彼岸花在蛊惑你,快点,捂住耳朵,不要乱了心智小心被它带走!”
盛平慌忙捂住耳朵,可是眼前的景象似乎愈来越逼真了,安心的哭泣声越来越近,一瞬间,她猛地回头——
小罗!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都看到了小罗?这件雨衣是小罗送给安心的?还是小罗死前身上的?晓刚,刚刚的不是幻觉,那就是小罗!晓刚!”
盛平大叫着,可是,晓刚依旧死死的抱住盛平,任那个火球在愈演愈烈之后渐渐平息,终于,花盆里面渐渐的青烟袅袅,一团灰在盆地慢慢的凝聚,毕竟是贴了符咒,而雨衣确实不正常,竟然烧的连个残存的碎片都没有。
“雨衣已经成精了,你难道没发现吗?”
晓刚松开手,满头大汗,再看看门旁,同样一阵阵的青烟缭绕,可是,那血红的大花朵不见了。
盛平慢慢的走到花盆附近——一小段彼岸花,应该是晓刚不小心碰掉的吧,依旧是静静的躺在窗帘下的角落处。盛平把它拾了起来。
“我已经不是人,至少体质上偏阴,这朵花,肯定养得活。”盛平边想着,边把花放到了口袋里。
“晓刚,既然雨衣是安心拿来的,花是安心养的,难道她没什么目的吗?”
盛平看看晓刚,他也正在凝神望着花盆。
“安心养花......她应该是想到了这朵花对她有用.....可是,盛平,这件雨衣,真的就这么解决了吗?”
晓刚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头也没抬。
“你就这么给她烧掉了,现在还说这些有意思吗?”
盛平摸着口袋里的彼岸花,慢慢的走出了房门,
“安心,这株彼岸花,我会帮你养好......”
......
“你......你把我的雨衣和花烧了?!”
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对着晓刚怒目而视,
”你......你竟然还养着那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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