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生中真正令她激动的时刻发生在四年前,她和贝尼,以及贝尼的10个司机朋友抽到500万的乐透奖。扣税后,每人分到30万美元,贝尼和佩妮很快将这笔钱存入孙儿孙女的大学基金。
让他们激动的部分原因是他们受到邀请,到曼哈顿和埃尔维拉和威利·米汉夫妇见面,参加他们的“乐透获奖者支持组织”会议。米汉夫妇成立这个组织的目的是帮助获奖者支配奖金,以免用奖金进行无谓的投资,或者充当“财神爷”,将钱发给那些突然冒出来的亲戚。
佩妮和埃尔维拉见面之后发现两人很合拍,便时常联络。瑞贝卡·施瓦兹是佩妮最好的朋友,她们自孩童时就相识。瑞贝卡是一名房地产经纪人,经常会将她附近地区房屋买卖的情况告诉佩妮。3月22日,她和佩妮在她们最喜欢的小饭店吃午饭的时候,瑞贝卡向佩妮透露,她家附近路尽头的那家农舍终于被租出去了。新的租户是3月1日搬进来的。
“她叫格洛瑞·埃文斯,”瑞贝卡透露说,“大约30岁,人长得十分漂亮,一头天生的金发。身材极好,跟你我可不一样。不过她只想租三个月。你知道我一直明白什么时候该出手。我告诉她说塞·欧文斯不希望租期低于一年。她眼都没眨一下,就说愿意提前支付一年的租金,因为她正在赶一本书,不希望有人打扰。”
“塞·欧文斯赚到了,”佩妮说,“我想他是连家具一起租出去的吧?”
瑞贝卡笑了。“哦,没错。他能将那些俗气的家具放哪儿呢?他想将整个房子都卖了,以为那是白金汉宫呢!”
按照她接待新邻居的习惯,第二天,佩妮开着车,拿着一盘她自制的蓝莓松饼去欢迎格洛瑞。她敲门之后几分钟,门被小心翼翼地打开。当时路边上停着一辆车。
格洛瑞·埃文斯的门并没有全打开,佩妮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她很快就明白,这个女人根本不喜欢有人打扰。佩妮赶紧道歉:“哦,埃文斯小姐,我知道你正在写书,如果我有你的手机号码,我会给你打电话的。我只想用我小有名气的蓝莓松饼对你光临敝镇表示欢迎,请别把我当成那些会不停打电话滋扰你或随意造访你的人……”
“你真好。不过我来这里的确不希望有人打扰。”埃文斯不客气地说,极不情愿地从佩妮手中接过放松饼的盘子。
佩妮不想与邻居闹僵,继续说:“别担心盘子,那不值钱。我在便利贴上给你留了我的电话号码,贴在最下面,怕你万一有什么急事的话。”
“你真好,但没必要。”埃文斯生硬地回答。为了接盘子,她不得已将门再打开点,却发现佩妮正盯着地板上的玩具卡车。
“哦,我不知道你还有孩子,”佩妮大声说,“如果你需要保姆,就找我,我很不错。镇里一半的人都可当我的引荐人。”
“我没有孩子!”埃文斯生气地说。然后,她顺着佩妮的目光回头看见了那辆玩具卡车。“是我姐姐帮我安顿的家,那是她儿子的。”
“这样啊,如果她来看你的话,你们两个想出去吃午饭,就打我的电话……”她话还未说完,面前的门已经关了。她犹豫地站在那里,希望自己有勇气再按响门铃,从那女人手里夺过蓝莓松饼。不过她还是转身,迅速回到自己车上。
“我希望格洛瑞·埃文斯写的书不是教人如何懂礼貌的。”她感觉自己完全受辱了,哼哼着说。接着,她将自己的车倒出去,转向,飞快地开走。
11
那天晚上,埃尔维拉和威利在“11点钟新闻”里听到那个爆炸性新闻:桑·莫兰德可能要为自己儿子的失踪负责。当时他们刚跟艾登神甫吃完晚饭,准备睡觉。埃尔维拉惊讶万分,给桑打电话,但对方没有接电话,埃尔维拉便给她留了言。
早上,埃尔维拉在圣方济各教堂相邻的修道院见了艾登。跟他们一起的还有杂工尼尔,他们一起去办公室看星期一傍晚下午5点30分之后的监控录像。头20分钟里,画面上是经常出入小教堂的人,没什么可疑的地方。在看监控录像时,埃尔维拉满是担心地告诉艾登神甫,媒体报道说桑有可能跟马修的失踪有关。
“艾登,”埃尔维拉急切地说,“他们倒不如说我和威利从婴儿车内偷走了马修。简直太荒唐了,谁会相信呢。如果他们有这样的照片,我只能说照片是那个英国人伪造的,想赚杂志社的钱。”突然她急匆匆地说:“尼尔,你能不能暂停录像,这是桑。她星期一晚上一定来过这里。我知道她一定非常难过,因为昨天是马修5岁生日。”
艾登·奥布莱恩神甫也认出了那个年轻女人,她戴着墨镜,穿着考究,一头长发。正是这个女人到忏悔室告诉他,她正在参与一起犯罪,和一起即将发生的谋杀案。他问埃尔维拉的时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你确定这是你的朋友桑?”
“艾登,我当然确定。看看这身衣服。是桑去年在打折时买的。她对钱可在意了。桑花光了她父母留给她的钱,都用在请私家侦探帮她找到马修的事上了。现在她正在攒钱找家新的侦探所帮她找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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