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说的,指纹是一个人一辈子的标志,每个人都独一无二。
这鬼扯淡的理论,现在让一个鬼扯淡的老太婆,全部推翻!
真应该从一开始就把乔兰香五花大绑,用上最残酷的刑罚,逼她说出所有她知道的事情!也不至于现在,满世界抓瞎!
付宇新陪我回家吃饭,然后到花店里转一圈。
雇来的那个女孩笑得好明媚,她说绪姐姐,你男朋友真帅。
然后逛街,买一条白色裙子,一双浅跟皮鞋,一个单肩包。
付宇新挽着我的手逛,微笑着帮我参考颜色和款式,不问价格,优雅大气地结账。然后仍旧挽着我的手,沿着笔直马路,在路灯暖黄的光下,慢慢慢慢地走回他的家。
如果生活里只有这么简单的事情,该多好。
如果我能够早一点拥有这么简单的生活,打死我都不会去管什么陈家坞的事情。
我不知道现在抽身还来不来得及。
我是真的在打退堂鼓。
越来越依恋安静呆在付宇新身边的幸福感。
就越来越害怕所有可能发生的意外夺走这种幸福感。
☆、半夜敲门
这一觉睡得很沉,被付宇新整个抱在怀里,沉到几乎死去,怎么都不肯醒来。甚至外面有人把门敲得山响,我都只听见模糊的一点声音。
然后两个人的手机,还有家里的座机,都发疯样响。
付宇新比我先醒,光着上身迷迷糊糊去开门。
有好几个人进了客厅,在客厅里说话,好像起了争执,付宇新的语气有点激烈。
然后很快,付宇新走进房间,带上门,问我醒了没有。他看着我笑,很暖很暖的表情,就好像哪怕外面天崩地裂,他都会保护好的承诺。
他说:“穿上衣服,到客厅里去跟他们说清楚吧。”
我随便套了件外套走到客厅里。
常坤。丁平。何志秦。还有几个见过面,但不熟的警~察,一共八个人,密密地站在客厅里面,全部盯着我看。
抬眼看墙上的钟,凌晨两点五十分。
何志秦走到我身边,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然后,他跟我们站在一起,面向常坤他们,就好像站成两个敌对的阵营。
常坤看看我,看看付宇新,表情很淡,沉默一阵以后,说:“别介意,黎绪,我们也是不得己,我们需要你昨天晚上10点钟,到今年凌晨1点半这段时间的不在场证明。”
我愣在一团浓雾样的谜惑里,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付宇新阴沉着嗓子说:“我就是她的不在场证明。昨天晚上7点以后,她一直跟我在一起,没有离开过一步,一步都没有离开过!”
常坤不为所动,仍旧冷冷淡淡的声音,说:“你现在的身份,不适合做黎绪的不在场证明。”
付宇新暴怒,捏紧拳头,额上青筋突出,马上就要揍人的样子。何志秦急忙拦住。我也拉住他的手。
我看着常坤:“你先说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非要我的不在场证明?”
“又有一起命案,跟柴进案类似。”
我冷冷地盯着他:“你为什么直接就怀疑到我?”
常坤把目光移向何志秦。
何志秦马上跟我解释说:“我们接到报案,马上赶到案发现场。初步堪察以后,我把你跟我说的话,对他说了。”
我看着常坤,冷笑一下:“何志秦相信我,你不信我。”
他说:“你自己也不相信你自己,不然怎么会找何志秦和付宇新日夜看着你,可惜付宇新的身份现在不适合做你的不在场证明。”
我还想说什么,有人在外面敲门。
进来一个不认识的警~察,用很低的声音向常坤汇报:“小区大门口两个监控器都已经坏掉很长时间了,找不到线索。”
常坤盯着我。
付宇新盯着常坤看,然后突然,甩开我的手,拔腿走到客厅和餐厅的隔离架上,从水果盘中取出一把水果刀,捏在手里,走回常坤面前。
付宇新拎着一把寒光凛冽的水果刀,直挺挺地走向常坤。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空气凝滞,点火就着。
我试着阻拦,被付宇新一把推开。
他死盯着常坤的脸,一字一顿,说:“你给我看好!”
然后,刷一下,捏紧水果刀往自己左臂划下去。
手指那么长的一道伤口。
然后血一点一点溢出,溢出,溢出,疯了一下喷涌而出。
付宇新咆哮:“你给我看好!常坤,你给我看好!这是我的血!这他妈的是我的血!我用我的血向你保证,黎绪从晚上7点以后,到现在为止,一直跟我在一起,一步都没有离开过!一步都没有离开过!”
☆、割掉的人皮
付宇新手臂上整整缝了八针。
八针。
我抱着付宇新在医院走廊里哭。
说不清楚心里面柔软泛滥的那些感觉,到底是心疼,爱,感动,还是所有尘世间最美好的东西,全都混合在一起。
他还看着我笑,摸我的头,说:“没事。小伤。等伤好了以后,会结一道蜈蚣样的疤,酷死了。不都说女人喜欢有疤的男人嘛!”
然后他说:“刚才这件案子,你要不要问?要问的话,找何志秦带我们一起去现场看看,你不想问的话,就先回家,我去现场看看。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怀疑你的。你也别怀疑自己,今天晚上你没有离开过我一步,这是千真万确的,我没骗他们,更不会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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