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候人的迷信,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大概意思和上次楼明江跟你说的什么七星阵法差不多,用七棵槐树排列成一个星象,夜间采集天地之灵气,用来镇鬼。这是个扯淡的迷信说法。但槐树林的七棵槐树符合这个迷信。而且,我们手上的两张人皮墓图上面的那些实心圆点,对照的位置,也差不多能够跟其中一棵槐树的位置吻合,也就是说,这棵槐树下面原来有一个入口,可能跟另外那个入口一样,也是以井的形式呈现的,可谁知道他妈的怎么回事,居然变成了一片槐树林!”
“那些槐树的年龄起码有一百八十岁到两百岁了。”
“对。大概是那个时候的人,有人发现那口井有什么问题,就把井填了,把土堆高,种了一棵槐树。还用了一个什么扯淡的七星阵法,真他妈见鬼。”
我笑了一下,说“你觉得,那个时候的人,会是发现了井有什么问题呢?会不会是闹鬼之类的?”
林教授咆哮过来:“你他妈给我正常点行不行?我忙死了!你有别的事找我都行,要是再找我讨论什么鬼附身的事,我直接挂你电话你信不?”
我又笑了两声,说:“行,你先忙,有什么发现就打电话给我。我想办法去找个有名点的精神科医生问问石玲的情况。”
“这就对了嘛。”他说。
☆、凶手是戴明明?
我不喜欢林奇亮这个人。
但我喜欢他说话的方式。
能把脏话说得一点都不像脏话。
多纵意。
挂掉电话以后我到楼上找常坤,想跟他讨论一下石玲的事。
他的办公室门关着,里面有常坤和付宇新的声音。
我想附着门听他们说什么,又怕被别人看见了不好,便敲了三下门。
常坤说了声请进,抬头看见我的时候,脸上表情很尴尬。
付宇新神色镇定,冷笑一下,问常坤:“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
常坤说:“你不怕她知道,我更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你确定要我说?”
付宇新仍是一脸淡漠的表情:“你说。”
看上去像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随时都会触发一场战争的样子。
常坤马上拉把椅子让我坐下,跟我说:“我们犯了个巨大的错误!‘人皮X案-1’,就是柴进案的死亡现场,是有凶手指纹的!这点我也和你说过。我们之前有在指纹库对比过,没有发现匹配的,就一直搁置。昨天晚上指纹库把‘人皮X案-1、2’两起案子,还有以前河北那件案子凶案现场的指纹都拿出来做对比和匹配,发现柴进案现场的指纹是戴明明的!戴明明的!戴明明的指纹是在陈家坞发生连环命案以后才录入指纹库的,所以之前匹配不到!”
戴明明。
戴明明。
“人皮X案-1”的凶手是戴明明?
就算凶手是戴明明,他朝付宇新吼什么?
又不是付宇新做主把戴明明放了的!
我看看常坤,又看看付宇新,越看越不懂两个人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个很愤怒。
一个很淡然。
常坤还是死盯着付宇新问:“你确定要我当着黎绪的面问你吗?”
付宇新笑了一下,说:“你问。我没做亏心事,不怕你敲门。”
常坤把目光逼过去逼过去,问:“你跟戴明明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
“在陈家坞的时候,有起码三次,我看见你们单独说话,挨得很近,很亲密的样子。”
“单独说话的时候有。在村里办案,谁都有可能跟任何一个村民单独说话。这很有问题吗?你说的什么挨得很近,我没感觉出来。你说很亲密,我承认,戴明明对我好像的确有点亲密,但不能说明我的态度。你有看到我对她表示很亲密吗?”
“最后那天。就是我们下山那天。临上山之前,戴明明附在你耳朵边说了一句话,你不能否认吧?”
“不否认。”
“她说什么?”
“她说她下山以后要先回家一趟,看看儿子。”
“这话有必要和你说吗?有必要特地附到你耳朵边悄悄说吗?有必要吗?”
付宇新霍然从椅子上跳起身,吼过去:“这你应该去问戴明明,而不是在这里问我!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怀疑什么?你怀疑我跟戴明明搞暖昧,还是怀疑我跟她合谋杀人?戴明明是你放的!不是我!”
常坤不为所动,一字一顿说:“我要查你的手机和家里座机所有通话记录。”
付宇新冷笑:“放手去查。”
接着付宇新马上又补上一句,说:“常坤我告诉你,是我提醒指纹库重新对比‘人皮命案’犯罪现场指纹的。是我!我他妈的要是跟戴明明有什么关系,能提醒他们再去对一遍指纹吗,能吗?!”
瞬间僵局。
☆、再一起“人皮X案”
有人敲门,常坤的一个手下,拿着一叠传真资料,脸色很难看地走进来说:“上海发来传真,又有一起‘人皮X案’。”
我们都骇了一跳。
上海的案子是七天前发生的,死者男性,36岁,做软件开发工作,单身,私身活放荡,喜欢夜店,脾气暴躁,智商极高,反应很快,对待工作很认真,做事情有条有理,谨慎仔细。有目击者称死当遇害当晚在酒吧搭上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并且带走,之后就被发现死在自己的车里,一刀刺穿心脏,双眼被挖,生殖器被割,背部也被割掉一块长方形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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